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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珍知道李三智对冯氏等人还有感情,不愿日后一直与老宅的人牵扯不休,便故作不解的问:“奶,咱爹是捡来的吧?不然你咋就这么不待见他呢!”其实是想告诉李三智,冯氏压根没把他当儿子看典型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秋”,不必对她抱有感情。
冯氏先是一怔,尔后立刻拍着大腿哭喊道:“我的老天爷啊,你一道雷打下来劈死这不孝的子孙吧!可伶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把这不孝子生下来,差点连命都丢掉,又一把屎一把尿辛苦把他带大,如今竟说他不是我生的,这是埋怨我对你不好,还是翅膀硬了,不愿受我这老婆子拖累了,才说出这样的话啊!我打死你这不孝的孙女,老婆子我就是再不对,也由不得你这黄口小儿说嘴,可伶我啊,老了老了,还要被孙女训斥啊、、、”冯氏声音越来越大,先是追着悦珍要打,尔后又啪啪地拍着自己胸脯哭喊。
悦珍有些傻眼,自己真是低估了古人的战斗力,这白的都被冯氏说成黑的了。
柳氏见冯氏悦喊越起劲,已经吸引了好些人围观,不禁又气又怒,扯过悦珍,“啪啪”地朝着她的屁股打去,边打边怒斥道:“我让你口无遮拦,我让你瞎说话,你这孩子,长辈就是有千万般的不好,你也不能不孝啊、、、你小小年纪,咋就犯浑了呢?什么你爹是捡的,你奶不待见你爹,这话也是你能问的,你看你弄得你爹多伤心、、、”柳氏边打边为悦珍开脱,这围观的人,话只听了一半,若是闺女真被婆婆安个不孝的名声,那一辈子可就完了,哪家愿意娶个不孝的媳妇回去。
“这李家咋又闹出事来了,今日个又是咋回事?”
“听说是这悦丫头骂了冯氏,冯氏正满地打滚哭着呢!”
“啊?那女娃娃一向懂事听话,在外嘴巴又甜,不像是个忤逆不孝的啊?”
“哎,谁知道呢,也许是装的啊,这人啊,不多处处是看不出好歹的!”
“要我说,这李三家两口子也不容易,许是冯氏又来找麻烦,孩子一时怨气,瞎说了几句、、、”
“就是再怎么样,当孙女的哪能教训祖母,还翻天了不成、、、”
悦珍本是又气又羞的,这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被打屁屁,实在是没脸,这会听了外人的议论,又听柳氏说的,自然知道柳氏是故意如此的,是在为她辩解。
悦珍一瘪嘴,“哇”的一声,故意嚎哭起来,“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因为您硬是要我爹拿一百两银子出来给小叔娶小婶,就怨您偏心的!可我家哪有那么多的银子,我问您爹是不是捡来的,是真心觉得爹不像奶的儿子,呜呜呜,不然,为啥奶硬是要为难爹呢,奶怕小叔给的聘礼少在岳家没面子,可爹去我姥爷家借银子也会不好意思啊。我们家已经借了我姥爷家好多银子了,呜呜呜,奶,为啥小叔娶小婶需要这么多银子啊,翠花姐的夫家娶翠花姐也就只花了十两啊!我爹说给小叔十几两做聘礼还不够吗、、、”悦珍拉着冯氏的衣角哭嚎道,声音完全压住了冯氏的哭喊声。其实悦珍觉得若是她能跪在冯氏面前的话,戏会更逼真,可她真的做不到,她实在不愿去跪这么个偏心到极点的女人。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娶的是啥精贵媳妇,咋要这么多聘礼?”
“听说是李小秀才夫子家的千金小姐呢,这聘礼多要些也是自然的。”
“不对啊,这弟弟娶媳妇,咋要当哥哥的出聘礼呢,这李老头又不是死了,再说李家老大还在呢,也轮不到李老三啊、、、”这位仁兄铁定是跟李家有仇的,不然嘴咋这么毒,一下子还牵扯出了李老头和李大智,悦珍暗自偷笑。
“哎,这冯老婆子就是偏心,分家时才给了李老三一座破屋,连地都没一亩,这会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两银子,这不是要李老三的命吗?李老三一辈子都难得挣下这么多银子呢!”
“这是指着人李老三的岳家呢,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成日里盯着人家的岳家,这柳家的闺女嫁到李家可真是亏大发了,接济自己闺女一房不够,还要管着闺女婆家的公婆兄弟、、、”不用说,这人肯定是与冯氏有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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