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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昆打开门的时候,张畅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看见自己开门进来的刘昆,张畅嘴角扬出一丝笑意:你怎么来了呀?
刘昆根本就没有听明白张畅的话,贱乎乎的说:我拣了一把钥匙,好像是这个门的,就来试试。
张畅仍旧笑着,举起手机,拨了110三个数字:假如我现在拨出去,说是政法委副书记家里来了个贼,后面的结果你想会是个什么样子?
刘昆懵住了,这和自己预想的不是一个频道呀,脑子一转:我是来送钥匙的。
这更好说了,前脚出门偷了钥匙,后脚准备趁主人醉酒干点坏事。不更合理吗?张畅仍旧是那副猫捉老鼠的样子:你说,警察更相信谁?
不是,我……
别不是了,我就是试试你,看乖不乖。张畅扑哧的一笑,放下手机:拣着了就该是你的。放下还是带走,随你的意,不过今天不方便,你还是先回去吧。
刘昆朦了。
好了,该休息了,你回吧,需不需要我叫人送你回去。张畅又说。
刘昆讪讪地笑着,把钥匙在手里把玩了好一阵还是又拿着走了,出了门想回头说声再见,可回应自己的是呯的一声。
今天的事是张畅计划的一部分。但天算不如人算,本来想边吃边策划的,可大清早起来发现自己亲戚来了,只好临时调整一下,最后一刻刹住了车,心里再难受也不能拿自己吃饭的家伙开玩笑。另外,就是想看看他吃瘪的样子,让你偷吃不擦嘴。
那天从温泉回到单位提供的公寓,张畅毫无淑女样地在席梦思床上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脑子里回想着这个有些奇葩的周末,试图把那个叫刘昆的人从记忆里赶出去,可总是那一刻自己脑壳中的那一声轰响:我真的升天了。
张畅对男人的认识改变于大学第三学期的那个暑假。那个假期,她没有回家,毕竟,从黑龙江边的那个渔村到黄河边的这段距离过于遥远。何况还准备和唐衡之去天州。可意外来的太快,校园禁止出入,走了的回不来,未走的出不去,整个学校都动荡不安。出不了校门就待在寝室看书,对于同学们私下流传的那些事,张畅无心关注。于是,冷清的图书馆中有了一个孤独的身影,这感恩于她的辅导员,一个三十出头,文质彬彬的男老师。
那个周末晚上,老师来了张畅独居的寝室,带来了吃食,还有饮料,师生二人畅谈着学问和人生。但第二天早上,张畅却发现自己和老师赤身滚在床上。
暴怒至极的张畅一个兔子蹬鹰就把还在流口水的老师踹下了床,然后开始穿衣服。
摔的五晕八昏的老师,以为自己在梦里从云端掉在了地上,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才知道是飞下了床,做贼肯定心虚,不管老贼小贼。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摆谱,就努力挤出笑脸说:小畅,你真的太美了,老师实在忍不住……
那我是哭着喊着闹你,还是欢天喜地感谢?张畅把玩着自己零乱的长发。
我真的爱你。老师恢复了自信:我为你申请最高的助学金和补助。
还有吗?张畅笑了。
还不够吗?老师研究过张畅的档案,一个世代种地打鱼的家庭,一个八岁才上小学的农村女娃,家里最大的官是村支书,也就是张畅父亲,最复杂的经历是当过十一年兵,还是个残疾。这样家庭的女孩子胆小怕事爱面子,何况自己早已屡试不爽。
老师的话音还没有落,张畅己抽出枕头下的军用背包带,如豹子一样冲向了老师,等老师反应过来,己被张畅手脚向后捆在一起,跪伏在地:你可能不知道,从我父亲退伍那年起,我们姐弟就是父亲在家里的兵,而他是越战下来的侦察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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