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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蝈鸣,蚯蚓出,王瓜生,苦菜秀。”立夏过后,常常细雨绵绵,这会雨终于也停了,太阳开始高照。
一片片水稻田里,张彭台的村民们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把秧苗,低首弓背地在一兜一兜的插着稻秧。
但凡干过这种农活的人都知道:插秧是件艰辛的活,不仅要眼到、手到,判断好秧苗之间的距离,又要靠脊梁和手臂的韧性,以便持续运动,同时还必须保持整个身子准确地后退……
张继国和父母妻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双脚踩在仿佛被火烈的阳光晒沸了的田水里。
他们右手接到左手分好的秧苗一颗颗插进泥巴里,而且保证前后左右有条有序、整整齐齐,这样便于今后手工除草和收割。
农耕世家的老手们把秧根伏于水下,根向朝外,适度用力涮个上十下,听不见多大声响,秧根已涮得干净清爽,既麻利又省力。
不像生手那样哗哗作响,不一会就神疲力弱、腰背酸软、汗珠直淌,人就像那晒蔫的茄秧,连说话的精神头都没了。
“子圆,春发他什么时候来拖秧啊?”张继国一边插秧一边问妻子。
“等下回来了吧,每次插秧都多亏了春发,就他会开手扶拖拉机。”
“春发开拖拉机很厉害啊!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买了一条好烟等着他呢!”
“还是你有心继国,等下帮忙插秧的几个嫂子中午也一块吃吧!”
“好,这次是还工给她们?还是给工钱啊?”
“还工,我来还工,免得花钱。”
“苦了你了子圆…”张继国羞愧的低下头。
“这没啥的,我在家坐着也没事,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你还要忙工作。”万子圆轻声说。
“张洁,你去给你爸妈送点水去喝。”陈刘妹在厨屋一边忙着备菜,一边使唤烧灶的张洁。
“好。”张洁乖巧的去井里压水,左脸上给鸡抓过的结痂触目惊心,但是家人没有一个人问她,她自然也默认这是一件小事。
“好勤快呀!洁洁。”姨父包春发开着拖拉机喊张洁。
“姨父!你来啦!”张洁很喜欢包春发,因为包春发一直夸张洁学习好,勤快懂事。他不像其他亲戚总是忽视她嘲讽她,相反每次在外婆家吃饭,包春发还会给她夹几筷子菜。
“你爸你妈呢?”
“在田里,我去叫妈妈!”张洁欢快的提了一小桶水往田里跑。
五月的田野,除了几阵蛙鼓,还有一两声清脆的蝉鸣点缀其间,还有偶尔星星点点不知名的虫嘶。
还有若有若无的轻风拂叶的沙沙声,更增添了这鸣奏曲的生动与活泼。它们巧妙地配合在一起,一直在田园上空回荡,回荡……
张洁心情非常好。为着姨父的到来,为着即将能吃上奶奶陈刘妹做的一大桌子好菜,孩子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张继国听见拖拉机的声响就知道包春发来了,他舀了几阵田里的污水洗洗腿上的泥巴,开始快步流星往岸上走。
“春发!这儿!”
张继国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污水,从上衣口袋掏出烟发了一支给包春发。
“哥,等下你和我一起去,二岔河那边路还不好走,估计得要个人和我一起。”包春发点起烟说。
“行!二岔河那边只有你这样的老师傅才开的进去,还得是你!我们村里好几个开拖拉机的都陷在里面出不来。喊我们去抬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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