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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一过,时间就像手里的沙子,一转眼的功夫就流逝掉了,很快就到了月底。
夏芸萧白日里在葳蕤轩一直绣着嫁衣,那整整一个袖子也被她绣的差不多了,还得到了绣娘的夸奖,不得不说,她的女红进步了许多,再繁复的针法她慢慢琢磨也能绣出来。黄昏的时候用过晚膳就会去碎玉轩跟着常氏学习经商之道,在这一方面,她可是牟足了劲去学,一点也不敢懈怠,将不懂的问题全部拿出来请教常氏。
连常氏也不得不惊讶的说道:“我小的时候你外公还说我悟性极高,现在看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比我聪明多了。这才几天功夫,你就懂得了这许多,连问出的这些问题也是一般在商场上打拼过的人才知晓的,真是难为你了。”
“娘,我觉得学了这些以后也会用得着,更何况我现在每日在家里也无事可做,还不如多学一点东西呢。”夏芸萧甜甜的说道,将手里的账簿放在了桌上,扑进了常氏的怀里。这一段时间,她觉得常氏还算是一个好母亲,可能是以前这具身体不会说话,才招的常氏讨厌。而自己现在偶尔还能活泼的跟常氏套近乎,是以常氏似乎越来越喜欢自己,这也是一桩好事情。
在学习之余,夏芸萧也会想起陈祁钰给她的那句承诺,陈祁钰说过会来找自己的,可是大半个月都过去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呢?她现在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陈祁钰将银子准备妥当了,那她就可以着手开始行动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这个时代创出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已经初春了,皇宫里春花已经吐出了花苞,这日阳光尚好,御花园中非凡热闹。
陈毓可腻在皇后的膝前,嘟起嘴不满的说道:“母后,找伴读什么的不都是皇子才有的事情吗?我是公主,才不要找什么伴读,要一个人成天跟在我身边,我烦都烦死了!”
皇后故作严厉地说道:“若你能有一个公主的样子,本宫何至于给你找伴读?成日里疯疯癫癫的不成样子,要你学吹箫也一直没有长进,这叫本宫如何能放下心?”
坐在一边下棋的陈祁亦和陈祁钰相视一笑,每几日这样的情形就会上演一次,皇后恨铁不成钢,而陈毓可却一门心思想着玩,自然不愿意多一个人来监督自己读书写字了。他们三人是一母所生,感情自然格外亲厚,而陈毓可又是最小的妹妹,两个哥哥一直宠着她,也是养成她贪玩不懂事的原因之一。
陈毓可赌气似的站起来,气冲冲的说道:“母后,如果一定要找伴读,那就一定找一个我喜欢的人,要不然看着就讨厌,还让我怎么学习呀?”
见陈毓可松口了,皇后也软下了语气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本宫还不知道?既然给你找伴读,那自然是希望找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和你一起学习,找伴读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本宫会给你安排妥当。过几日礼院就上课了,在这之前本宫就会将人选定下来。”
陈祁钰手里握着的黑色棋子久久未落下,他突然想到了那日夏芸萧的话,她一个大家闺秀要出府诸多不便,这也是这么多天他没有去找夏芸萧的原因。但如果让夏芸萧做毓可的伴读,那就大大不一样了,至少她可以出相府,有毓可在前面顶着,谅夏相也不会多说什么。想到这里,陈祁钰将黑子放回了棋盒里,笑道:“母后,我倒有一个好人选,做毓可的伴读是不错的。”
“哦?是哪家的闺秀?”皇后问道,一手捻起桌子上的瓜果,剥了皮味进陈毓可的嘴里。
陈祁钰干脆站起身走出亭子,坐在了皇后对面的石凳上,说道:“夏相家的四小姐,和毓可的年纪也差不多大小,母后以为如何?”
“夏家四小姐?”皇后皱起了眉头,“莫不是庶出的那个小女儿?”
陈祁亦听出了一些门道,想到那一晚陈祁钰和夏芸萧独自在树下讲了许久的话,不由得笑起来:“祁钰,夏四小姐可是庶出的,让一个庶女来做毓可的伴读,没得辱了毓可的高洁,倒还不如让夏家的三小姐进宫呢。”
陈祁亦只是打趣陈祁钰,没想到皇后竟连连点头:“亦儿说的不错,夏家四小姐是庶出之女,哪能让她进宫陪可儿?就亦儿之前说的夏三小姐,本宫也正有此意,而且夏相前些日子还在本宫面前提过此事,希望本宫答应让他那个嫡出的小女儿进宫,既然如此,那本宫明日就让人去相府下旨。”
“我不要!”陈祁钰还未出口反驳,陈毓可就张口叫道,“那个夏三小姐我在元宵节见过她,她一双眼睛就直直的往五哥身上瞟,而且总是拍我的马屁,我一点也不喜欢她,母后,你还是另外找一个人吧,我看五哥说的夏四小姐比那个三小姐就要好,是庶女又怎么样?难道就低人一等了?”
陈祁钰也接话道:“母后,夏府的三小姐是什么脾性您多多少少也该有耳闻的,她和毓可一样都是爱贪玩,若是让她进宫做伴读,我看毓可只会越玩越疯!”
“五哥,你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陈毓可气的跳脚。
皇后蹙眉思索着,顿了顿说道:“夏相既然跟本宫开了这个口,本宫自然不能拂他的意,你们说夏三小姐脾性不好,本宫会派人去调查清楚的。至于那四小姐,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庶出,本宫是万万不会允许她进宫的!”
陈毓可与夏芸萧也只有一面之缘,只知道那日夏芸萧和自家的五哥躲在一边说了好久的悄悄话,而她又着实不喜欢夏芸芯,听皇后如此一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吼道:“我不管,我只要夏家的四小姐做我的伴读,要不然一切免谈。要是母后非要把那三小姐送到我身边的,我一定让她出尽洋相,看母后怎么跟夏相交代!”说着,回身就跑出了御花园。
“真是被惯坏了!”皇后的眉头凌厉的蹙起,“亦儿,钰儿,你们觉得这事要怎么才好?”
陈祁钰扬眉道:“母后,自然还是您决定,毓可那性子您也是知道了。”
陈祁亦也道:“毓可每每在礼院都是混混度日,若是在选伴读这件事情上如她所愿,说不定能改善现状也说不定,母后看着办吧。”
皇后点点头,一只手无节奏的瞧着青瓷茶杯,眉头紧紧地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