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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翊惊讶地说不出话,愣愣地看着那个女子执剑拼杀,累累残躯堆了满地。
染柒似乎感到一股冷意袭来,瑟缩着看着眼前血红的大地。
这场景一如卿尘口中的传说……
怎么可能……
飞扬的发丝缠绕着利剑,苍白如雪的面容微笑着看向身旁的白衣少年,笑容中满是绝望和悲伤。
弓手包围,将他们逼至山巅,红白相依的身影悬立于山顶之上,风声呼啸,战鼓悲鸣,如血的飞花铺面萦绕。
“君与妾痴情相守,妾与君生死相依。”妖娆红颜与他并肩而立,在万箭齐发的瞬间,却被那少年背身挡住,怀中的女子被他狠狠抱在怀里,可他的后背……
染柒看不清那少年的面容,只看见密密麻麻的羽箭将他的身体射穿,鲜血浸湿了衣衫,白衣斑驳,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啊——”响彻山谷的嘶喊让天地也为之悲戚。
染柒的手指死死扣着卓翊的手腕,力气大地竟是让他无法挣脱。卓翊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任她抓着自己。
“以我之血,换你灵魂不灭。我愿生生世世堕入轮回,生生世世承受天谴,只求不再记得与你相爱,换你来生无忧……”剑锋凛冽,沉寂的空气中似是能听到那鲜血滴落的清脆声响,温热的鲜血流淌在整个山涧……
不知在黑暗中游荡了多久,染柒终于苏醒过来,她挣扎着坐起身子,环顾着周围有些陌生的环境。
屋里的装饰古朴雅致,不远处的茶桌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梳妆台上放着一只铜镜,木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春花秋月图,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多余的饰物。
染柒看看自己的衣衫,已经不是那日和卓翊在一起时穿的衣服,心中略有困惑。
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看到了一段悲伤凄惨的故事。她不知那故事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只是在不停地流着眼泪。她只觉得心痛,为那个故事,也为故事里的人。
那幅血色的画面在记忆里渐渐模糊起来,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梦……
“主子,你醒了。”
卓翊推门而入,他身后跟着一个端着药碗的丫鬟。丫鬟对染柒恭敬地行了礼,把药碗放在茶桌上。
“公子说,染家主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脑袋受了撞击,这几日会有些晕眩的症状,过些天就好了。药熬好了,染家主趁热喝了药就早些休息吧。”
小丫头待染柒点头之后退到房门口,再次行了礼之后退出了房间。
“我们这是在哪里?”
“落霞山庄。”卓翊定神说道,“那一日山上刮的风太大,下山的道路被阻,我们只好绕了条远路,谁想到你一个不小心从山涧滑下去磕伤了头。幸好半路上遇见落霞山庄的马车,慕庄主亲自为你诊过脉,说伤口无碍,只是这几日不要碰到水。”卓翊上前端起药碗,放在染柒的手中,“快趁热喝了,喝完药好好休息一下。”
染柒抚过额角的伤口,眼前蒙上一层白雾,待接过药碗后才想起自己也不知昏睡了几天。“卓翊,我睡了几天?”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染柒大惊,猛地站起身,顿时感得一阵晕眩,扶着桌角才堪堪站好,碗里的药汁洒出些许。
“糟了!我们和容家墨坊还有生意……”
“那算什么生意!眼下是把你的身子调养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卓翊将她按在座位上,看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忍不住埋怨起来。
“那怎么行?我说过要趁这次机会探探容家墨坊的底,好查清背后的黑手,机会难得,再碰上可就不容易了。”
卓翊并不理会她的挣扎,自顾说道:“容家墨坊的事情我已经交代端木去处理,原本我们的计划就不够周密,未免打草惊蛇还是由那几个掌柜继续同他们联系。不管他们的目的为何,早晚都会查清楚,更何况慕庄主的意思也是这样,一动不如一静。”
一动不如一静……
既然穆清寒都建议如此行事,她还是乖乖听话的好,看卓翊的模样,简直恨不得拿条铁链把她锁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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