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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疯玩了两天几个锦衣旗尉终于见到了失踪两天的头儿——神清气爽的冯虞。对冯虞来说,这两天绝对是不平凡的两天,收获巨大的两天。在他心目中,这两天最大的收获就是与杨风详谈之后,敲定了开分店与日后工坊供货的细节——正事儿没耽误。
第二大收获是狂吃了两天的海鲜。没机会穿越的人是体会不到冯虞此刻的心情的。那些没有丝毫污染的、鲜嫩中带着一丝清甜的、各种各样叫得出叫不出名字的鱼虾,捞、煮、炖、煎、炒、蒸……这才真叫海鲜呐!
第三大收获,便是此刻冯虞手中提溜着的两件礼物。一个是一柄颇有些年头的倭刀。长约两尺一的松纹刀刃锋锐无比,上刻“镰仓锻冶”四个汉字。刀柄、刀鞘都以鲛鱼皮包覆,刀柄上刻有铭文“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另用丝绳缠绕。刀镡是铜质方形的,上头用金银丝嵌出樱花图案。另一件是天竺弄来的玩物,一只立在鎏金铜盘上的嵌珍珠贝雕孔雀,可说是栩栩如生、巧夺天工。这两件都是杨万荣临别时强送给他的。
第四个,如果称得上是收获——那就是与杨雨、杨云跑到海边海钓、踏浪、讨小海……玩了个不亦乐乎。而且,冯虞隐隐觉着,杨云似乎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只是,你不开口,我也不言语。冯虞很是没心没肺地有吃有拿,抬脚便走,只不知道杨云背后如何嘀咕。谁让家里有个采妍望眼欲穿了呢。
看冯虞进来,几个人盯着他,也不说话,嘿嘿怪笑,这副神情让冯虞有些寒毛倒竖的感觉。“喂,你们几个这是做什么?笑得如此不怀好意。”
这时曹荣凑了过来,阴阳怪气地问道:“我说少爷,这两日夜不归宿,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什么好事?”
边上几个也嬉皮笑脸凑了过来。“少爷,你可知道这两日我们去了哪儿?”
“去哪儿?”
几个人笑得更是诡异,七嘴八舌说道:“嘿嘿,曹荣可是本地人哟——”“这两天呢,闲着也闲着,曹荣便带我们上他家转去了。”“他家在哪儿呢?”“就在海澄县嘛。”“海澄县哪儿最出名呢?”“自然是月港咯——”
听到这儿,冯虞面孔已是有些发白了。“你们到底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周百胜在这拨人里头年岁最大,原本也是最稳重的。可是这些天跟着这么一帮混不吝一路混下来,想不疯都难。这会儿他也在边上凑趣。“嘿嘿,少爷马上就听明白了。”
曹荣很是得意地接了下去。“既是到了海澄县,月港咱们是必去的,指不定还能捡着些稀罕货色。于是呢,昨日一早,我便带着弟兄们过去走了一遭……”
其他几个这时又默契十足地开始接龙了。“于是呢,我们便来到月港外滩。”“于是呢,我们便看见海边有人嬉耍。”“于是呢,我们便走得近了。”“于是呢,我们便看清了,是二男一女,其中一人身形还挺熟。”“于是呢,我们便潜得近了。”“于是呢,我们便发现,哎呀,其中一人不是少爷吗!”“于是呢,我们便凝神细听,发觉另外二人是亲兄妹,那女子还老打发她哥哥做这个做那个,反正别在跟前碍眼打岔就是了。”“于是呢……”
冯虞这会儿已是又羞又窘,暴喝一声:“于是你们都给我闭嘴!好好的尽往腌臜处想去。”
几个人哈哈大笑,“我们可没说什么腌臜话来,是少爷做贼心虚了吧?”
冯虞更是窘迫,抄起倭刀连鞘欲打。“连我都敢盯梢了!休得败坏人家姑娘家名节,再胡言乱语便吃我一顿好打!”
看把冯虞逗得急了,几个无良匪类很是得意地哈哈大笑,四散逃开,嘴里还咕噜着“何时喝喜酒”之类的浑话,气得冯虞不知追哪个好了,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屋,心中一边暗自哀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这也能给人发觉,这帮人……哪是什么锦衣卫,分明便是狗仔队!”
第二天一早,几人收拾行装回奔福州。出来许久,虽说一路玩得开心尽兴,几个有家室的难免还是起了思乡的心思。这一路,六人脚程甚急,一路上几人时不时便拿冯虞调笑,倒也不觉得乏,紧赶慢赶几日,福州府城的轮廓已是遥遥在望了。
这会儿已到正午时分,冯虞领着五人到南门外茶亭街上寻了个菜馆。这一路众人交情日深,不过下午到千户所回报缴令之后,便要各归本建,就算是今后开起分店,只怕也没多少机会聚齐,这一顿说来也算是散伙饭了。
酒菜上齐,冯虞端了酒盏想说上几句,张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僵了片刻,只能化为一句话:“这些时日多谢大家了,干!”
自从六人动身以来,就属这顿饭吃得最是沉闷,一桌的好菜剩了大半,两坛子米烧却是一滴没剩。下午还有公事,看着实是不能再喝了,冯虞将酒盏倒扣在桌面上,说道:“各位弟兄,论年纪,这一桌数我是最小的。外头的阅历也是少得可怜,这一路若是没有大家帮衬,这会儿只怕我还在哪个山沟里转悠呢。”
听到这话,几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大家情绪好了些,冯虞又说:“今日后,大家或许各有差事,不过这情分总是断不了的。我等都在一个千户所听差,见面机会想来是不少的,下午还得一道寻杨大人缴令,这会儿先到这儿好了。一会儿大家先回住所好好歇歇,申时一刻在千户所前会合,如何?”
众人齐声应了,各自离去,冯虞也忙不迭赶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