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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黄昏时分,西边的天空晚霞斑斓多彩。
田地里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纷纷收工回家。
学生娃们背着书包,三五成群,结伙成对,蹦蹦跳跳,说说笑笑放学回家。
家家户户都开火做饭,袅袅炊烟冉冉升起,飘浮在空中,烟火气里,布满了油炝的蒜香的味道,微风轻轻吹过,吸一口是那么清新刺激。
羊胡庄(牧羊人)呼喊着赶着羊群。羊儿们吃的肚儿饱圆,欢快的摇着尾巴,匆匆走在归圈的路上。
那个威猛高大雄壮的羝羊,不时追赶着心爱的母羊,张着嘴,吊着涎水,突突突突突。在母羊尾巴处,闻一闻,嗅一嗅,动情了,忽的骑在母羊背上,激扬雄风,如入无人之境。
兰英迈着轻快的步伐,哼哼唧唧唱着,爱你到永远的歌儿,来到了高野的家门口。
高野的家里残垣破壁,五间破旧的土房有的地方没有泥皮,斑斑驳驳,院墙高低不平,有一处只有半人高,稍微脚一抬,就能跨过去,那还能挡住什么贼,只有院子里的几棵枣树枝叶繁茂透着勃勃生机,散发一种迷人的香气。
兰英站在院墙外,大声喊道“高野哥,高野哥。”
连喊几声无人答应,又喊了几声。
高野的妈这才应声出来,一看是兰英,连忙招呼进屋,热情的不得了。
兰英问到:“高姨,我高野哥哪里去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高野的妈,忙忙拉过来一个小方凳,端茶倒水,招呼着兰英坐下,说道:“中午和几个同学出去了,说是什么接风洗尘,生拉硬拽非要去到罗六娃家里去喝酒,估计快要回来了。”
高野的妈妈又端过来一小蝶生葵花籽,说道:“孩子,家里也没有什么吃头,这葵花磕一磕,也是个干头。”
兰英抓了几个葵花,一个一个放在嘴里,轻轻的磕着。和高野的妈妈瓜长蔓短,拉拉扯扯聊着高野的细枝末节。
高妈妈在闲聊中也猜了几分兰英的心思,心中欢喜不必言说。
兰英是高野的母亲看着长大的,人长的白净,秀气,性格乖巧,聪明伶俐,爱干净,干活泼辣卖力。
中等身材,胸凸腰细屁股翘,走路神采奕奕。是个生娃的好胚子。
正说着,高野父亲回来了,兰英起身打了个招呼,说道:“高叔回来了?累坏了吧!”
“天生的受苦命,有什么累不累的,习惯了。”高野的父亲,扔下铁锹,拍了拍身上泥土。
高野妈妈招呼着晚饭。
高野的父亲说道:“兰英晚饭吃了没有,来,我们家的面条饭吃上一碗。”
兰英忙忙说:“高叔,你赶紧吃,我已经吃过了,我来找,我高野哥玩,谁知他出去了,我再等一会儿。”
其实高野在念高中的时候,就暗恋同班的一个女同学,姓朱,是班上的的班花。
瓜子脸、柳叶眉、重眼皮,眼睫毛长长的,大大的眼睛,清澈明朗,眉目传情,直直的蒜头鼻子,樱桃小口。
笑的时候,两个酒窝像桃花般灿烂。
高高的个子,婀娜多姿,走路的时候那修长的细腿,充满青春的活力,热力四射。
朱梅学习比较好,家境条件好,她的姐夫,在县政府工作,是个副县长。
姐姐常常叮嘱朱梅:“好好念书,将来高中毕业,考上大学不用说了,工作没有问题,若是考不上,让你姐夫给你想想办法”。
朱梅连连答应:“一定要好好学习,活出个人来。”
朱梅一心扑在学习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对那些春情荡漾的男同学,表达爱慕之意,全然不顾。
高野只是暗恋着朱梅,并没有写过一封情书,哪怕半个字。
在学校,同学们体育课上,打篮球,每当高野投进一个球,观看比赛的朱梅手舞足蹈,喝彩最为响亮出众。
双手高举着欢呼雀跃,修长的双腿,挺拔的双峰,无处不透露着迷人的魅力。
惹的其他男同学羡慕嫉妒不已。
同学们有什么集体活动,朱梅总是愿意跟高野站在一起,说说笑笑,仿佛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有一回下课,趁没有人的时候,朱梅悄悄的给高野的手里塞了一个小手帕,上面有鸳鸯戏水的图案。
高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里激动的蹦蹦得直跳。
四目注视,朱梅满含深情,脸色露出一片绯红,笑着跑开了。
但高野知道自己家庭条件不尽人意,有点配不上,还是念书要紧,只有把对朱梅的爱深深的埋在心底。
当兵后,高野感觉找到了自信,怀着激动兴奋而又忐忑不安的心情,给朱梅写了好几封信,表达自己的爱意,要爱她一生一世,海枯石烂白头偕老。
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总不见朱梅的回信。
他又郑重其事的写了一封信,终于等来了朱梅的回信,信中委婉拒绝了他。
说是感谢他的爱意,她也喜欢他,只是她现在已经在县广播局上班了,姐夫、姐姐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父母亲戚十分满意,他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
对象在县政府财政局上班,大学毕业,人也不错,结婚证都已经领了,正准备结婚。
希望他好好服役,还有更好的姑娘等着他。莫愁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等等。
高野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失望绝望的泪水滴洒在信纸上。
心里难受了好一阵子,高野终于想通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跟朱梅家里是门不当户不对,算了。
再说念书的时候,一来并没有和朱梅面对面,敞开心扉认真的谈过,表白过,那一层窗户纸并没有戳破。
二来,两人的关系好,互相爱慕,都是纯洁的、朦胧的、美好的,并没有抱着朱梅亲几口。
甚至连朱梅的绵软娇嫩白手手都没有敢摸一下。
送一个小手帕,时间长了,也会烟消云散,忘的一干二净,没有实质性的交流,一切都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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