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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和雾忍的战争爆发三天后,佐助在医院的病房中睁开了眼睛。
他一时间有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医院中很吵,以佐助的耳力,足以听清一墙之隔的病房外嘈杂的脚步声和人声。平时一贯安静有序的医院怎么会这么吵?
佐助一怔,暂时停滞的大脑清醒过来,飞快开始运转。
战争开始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他睡了多久?战争打到什么程度了?战况怎么样?鸣人和雏田他们上战场了吗?家族产业进行避战退散了吗?许多问题涌了上来,佐助迫切地需要了解外界情况。
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创伤,月读造成的伤害仅止于精神方面。人的精神领域非常玄妙,远比现在的人们了解得多。当佐助遭受到月读攻击时,他拼尽全力在宇智波鼬的月读空间中开启了写轮眼——就在那一瞬间,佐助的主意识逃出了月读,快速沉入意识深海中,消失无踪。而留下来承受所有月读攻击的,是由一部分残留的主意识、精神能量、写轮眼的能力杂合而成的“佐助”。那个“佐助”如实地记录下来被攻击过程中发生的一切。攻击结束后,佐助的主意识在意识深海中分解了“佐助”的记忆和精神冲击,所以佐助一直昏迷了三天才清醒。
月读不愧为最强幻术,就算佐助准备严密,却依旧受到了冲击。他现在还觉得脑袋有点晕,看东西看久了会有虚影。
“佐助!”一声低呼在病房门口响起。佐助转头看去,一身和服的雏田单手掩唇,看着佐助,眼圈慢慢红了。
佐助一愣。难道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雏田一下子扑进佐助的怀里,声音哽咽地说:“你一直都不醒,医忍们全都束手无策,说什么只能等纲手大人回来才有办法。我担心死了!”
佐助拥住雏田,安抚似的拍了拍雏田的背,表情柔和了许多。
跟随雏田走进病房的宁次眼中却浮现出了惊愕的神色。雏田大人……这是在抱怨和撒娇吗?自从上位,便一直雷厉风行,像一座迅速拔地而起的高山一样让宁次仰望的雏田大人,何时露出过这样的神态?
雏田难道不累、不紧张、不压抑、不害怕吗?不可能。可是她身为日向家主,又怎能在族人面前流露出一星半点的疲惫神态?
可是佐助不一样。他是和雏田一同长大,见证了雏田所有成长的伙伴。曾经的回忆,无论是快乐的、感动的、温情的,还是严酷的、枯燥的、尴尬的,都有佐助和鸣人的身影。在佐助面前,雏田不需要顾及身份和形象,可以哭泣、可以抱怨、可以撒娇,可以将最真实的雏田展现出来。
在佐助和鸣人面前,雏田始终还是那个有些羞涩、有些软弱的小女孩。
佐助感觉到肩膀处一片湿润。
战争开始了,身为日向家主自然承受了很大压力,这么多天以来雏田一直忙得团团转,甚至找不到时间来看望一下佐助。这次还是借着护送前线伤员回医院诊治的机会抽空过来看看佐助的。
雏田抬起了头,向守在门口的宁次打了一个手势。
宁次得令,点了点头,关上了病房的门,并守在门口。
“鸣人上前线了。”雏田的眼睛还有点红,神色却恢复了坚韧。
佐助点点头。这个消息他也能猜到。
“可是阿九被困在了长老团那边。”雏田不顾佐助瞬间变了的脸色,继续说了下去,语气中带了点愤怒,“雾忍村点名要求鸣人这个人柱力去谈判。火影和长老团一致通过,给鸣人发布了这个任务,并且扣留了阿九。两天前鸣人和代理水影照美冥在露忍村进行了谈判,可是谈判途中雾忍突然出手,偷袭成功,给鸣人打上了很厉害的禁制。与此同时,木叶趁雾忍不备,偷袭了霜之国,成功将战线推进到露忍村附近!”
“鸣人呢?”佐助沉声问道。在派出代表谈判后偷袭,木叶完全是不管鸣人的死活!
“不知道。”雏田说道,“也许是被雾忍抓走了,也许失踪了,也许……”
雏田没有把最后一个猜想说出口,但佐助和她都明白。
他们两个沉默了好一会儿。
“现在前线退下的第一批伤员已经回到了木叶,据说战况很惨烈。霜之国的抵抗很顽强,木叶想要避免将本国变成战场,就必须攻占霜之国西部,设立备战部和物资供给点。而且这一切必须迅速进行,如果雾忍和露忍反应过来了,木叶的计划很可能就会失败……”雏田顿了顿,继续道,“于是木叶上层下达了不惜一切代价推进战线的命令,沿路大量平民被驱赶和……屠杀。退回木叶的伤员中,有一部分是精神状况不稳定,不适宜继续战斗的忍者……”
佐助面沉如水。能够让一部分木叶忍者精神崩溃的战斗,足以说明这次战争的恶劣性了。
“忍者战争不能牵扯入平民,这是公理!”佐助的声音中隐含着愤怒。
雏田叹了一口气。
“在战争当中,公理又算些什么呢?只有胜利才能维持木叶的繁荣与和平,所以为了胜利,任何事都是正确的。”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藏青和鸣玖怎么样?”
“你知道的,藏青不可能上战场。他和鸣玖的生活没什么改变。”
“卡卡西老师呢?”
雏田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不忍的神色……她想起在前线哨所遇到卡卡西老师时,对方强颜欢笑的神色。
“卡卡西老师……是前线的最高指挥官。”雏田抿了抿唇,“所有战争手令都需要他签署然后发布——包括允许对平民进行屠杀。”
佐助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其他人都还好吗?”
“凯班解散了。小李的状况依旧很糟糕,恐怕不可能继续成为一个忍者了。凯老师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精神不太稳定,留守木叶。宁次回到了家族中,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卫。天天现在跟着夕日红班侦察小队一起行动,上前线了。阿斯玛留守,猪鹿蝶小队也暂时解散,各自跟着家中长辈一起行动。”
“你呢?”佐助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雏田,问道,“你还好吗?”
雏田耸了耸肩,说:“你能醒过来,对我来说就再好不过了。”
然后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鸣人。
一时间沉默像是弥漫的大雾般扩散开来。
“雏田大人!”宁次敲了敲病房的门,声音中有些焦急,打破了病房中的沉默。
雏田迅速整理了一下神色,扬声说道:“进来。”
宁次推开门,一个白眼忍者快步走向雏田单膝跪下后语气焦急地禀报说:“日足大人说要上战场!守卫们想要拦住他,可日足大人以死相逼!”
雏田“唰”地一下站起了身。
她的父亲,这是想要死在战场上啊!
“我们回去!”雏田沉声说道。
佐助轻轻地握了一下雏田的手——雏田的手一片冰凉,指尖甚至在微不可查地颤抖。
雏田向着佐助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离开了。
病房的门被关上,静默再次充满了这个房间。
走廊中的嘈杂已经平息下来,屋外偶尔会传来医护人员的脚步声。第一批退下来的伤员应该已经归位进行治疗了。
佐助躺下,微合上眼。
他想要继续去思考如今的局势,大脑却针扎似的疼痛起来。他只好放空自己的头脑,任思想像蒲公英般随风自由飘荡。
宇智波鼬的脸不可抑止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佐助一下子睁开了眼,眼前却好像依旧能看到宇智波鼬的眼睛。
嘲讽、愚弄、高高在上……
可是!
佐助拉起被子,烦躁地盖住了头。
宇智波鼬并不想杀他!
佐助不会看错,那双力量强横的眼睛中,并没有真正的杀意!
某种猜想已经得到了确切的证据,只需要佐助像以前一样将线索全部串起,推敲各种可能的情况并得出最接近真相的那种,就可以进行之后的布局了。
可是佐助突然间有点不敢去想。
他以“自己头疼不能想多”为理由安慰自己,打住了这个想法。
思绪又飘到了鸣人身上。
鸣人那家伙……那么强悍、狡猾,好像什么都能办到,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死掉了吧……可是阿九不在鸣人身边,鸣人无法尾兽化,再加上雾忍和木叶的算计……
佐助觉得头更疼了,心中像是塞住了什么东西一样,沉重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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