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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泪水泛滥成灾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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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念等在急救室外,忧心忡忡,很是担心秦宇。

秦宇只是小毛病,不会有什么事的,沈以念不断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急救室,这三个字对沈以念而言,是分外漫长的煎熬。她曾多次看见林泽枫奄奄一息地被推进去,又在最后一次没了气息被推了出来。

她讨厌医院,讨厌看见医生和护士,讨厌闻见这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可她近年来却偏偏跟医院有了缘分。

“小姐,请问是你送秦宇来医院的吗?”

沈以念听言,扭头看去,是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上一次秦宇住院时,她也见过这个中年男人,细一看,他和秦宇的五官有几分相似。他此刻愁眉紧锁,眸中透着担忧的神情。

沈以念点头说:“对,是我送他过来的,您是?”

“我是秦宇的父亲,高健川。”高健川自我介绍完,从身后男助理手里取出张名片递给沈以念,说,“非常感谢你把他送来,这是我的名片。”

“父亲?”

高健川精明的眸子看出沈以念脸上疑惑的神情,解释说:“他的姓氏,随他的母亲。”

“随母亲的姓氏?”沈以念木然地盯着手中镶嵌着金边的名片,上面写着高健川,高氏集团董事长。

“……我妈等那个男人等得太累了,所以在我十四岁时,因为抑郁而自杀了。我妈躺在卧室里像睡着了一样,可我叫不醒她。”

“我妈去世后的一个星期,那个男人就出现了,把我强行带来北京。他是个所谓的成功人士,有个地位和他相称的妻子和一个任性跋扈的女儿,所以无论是从事业还是从家庭的角度,都不允许他对外公开我是他的私生子,他就对所有人说,我是他收养的孩子。所以,那年我不仅失去了母亲,连父亲都已早亡了,我养父对我还不错,只是我恨他。”

沈以念紧攥了手里的名片,抬头看向高健川,木讷地问:“秦宇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并且死于自杀,是吗?”

高健川一愣,眼神深沉,打量起沈以念,明白她对秦宇而言一定是特别的存在,所以才会知道关于秦宇母亲的事。

他看向急救室,眼里有了内疚的神情,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声音沉痛地说:“今天,是他母亲的祭日。”

原来不是玩笑。沈以念后知后觉,她万分庆幸,没有在办公室里推开脆弱的秦宇,万分庆幸,那一秒她没有将他置于悬崖之下。

急救室的红灯变暗,昏迷中的秦宇被护士推了出来。

高健川忙上前去询问吴医生秦宇的情况,而沈以念则跟随护士,将秦宇送到了病房。

护士离开病房,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沈以念和秦宇。

沈以念拉了张椅子坐下,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的秦宇,觉得她得重新认识一下秦宇,认识一下经历如此灰暗之事,还能将笑容常挂脸上的秦宇。

他是不快乐的吧,正因为不快乐,所以才表现得快乐。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沈以念转头看向走进来的高健川,她礼貌地问:“叔叔,医生怎么说?为什么秦宇总会昏倒?”

“没有大碍,他从小体质就弱,但因为上次住院身体还没恢复好,就提前出院了,所以才会又昏倒。”高健川关切地看向秦宇,又看了眼腕上名贵的手表,皱皱眉,对沈以念说,“我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见,不能等他醒来了,麻烦你在这里照看他一下。”

沈以念看着高健川转身向门口走去的背影,急忙说:“秦宇醒来一定很希望能见到您。”

高健川顿住脚步,没有回头,略显犹豫,只是说:“秦宇很像他妈妈,太重感情,所以请你不要伤到他。”他说完,重新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

沈以念转头,怜悯地看向还在昏迷的秦宇,百感交集……

陆子晨将王诗蓝送回了住处,他独自回了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游。

沈以念和秦宇相拥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得承认,他在为沈以念吃醋,他得承认,秦宇是续林泽枫之后给他造成危机感的第二人,虽然他明知,他没有立场去吃醋,没有立场去承受这份危机感。

大四那年的暑假,林泽枫从巴黎回来,找他和沈以念、贾万辉以及姚思雯五人聚了一下。

聚会上,林泽枫大谈在巴黎的生活,沈以念一脸羡慕地看着林泽枫,认真地听他说。

随后,林泽枫分别给大家发礼物,他送沈以念一枚胸针,那枚胸针看起来价格不菲。沈以念没有接受那枚胸针,但沈以念对那枚胸针眼里流落出的不舍神情,还是深深刺痛了他敏感的自尊心,让他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他要赚钱,要送沈以念去梦寐以求的巴黎,要送沈以念价格不菲的胸针,要沈以念过上让别人羡慕的生活,就是因为这个信念,他才会在和沈以念同居半年后开始疯狂工作。

沈以念一直都以为,他们是因为新鲜期过后进入了磨合期,缺少沟通而开始频繁吵架的。其实不是,而是因为林泽枫那半年留在北京,她每一次和林泽枫见面都会让他不安,让对于感情一向运筹帷幄的他没了安全感,而那颗敏感的自尊心,又让他没法表达出来……

秦宇醒来,就看见沈以念站在窗前,日落的余光洒在她的倩影上,像镀了一层金光,美得让她恍如在梦境中出现。

“你醒了。”沈以念插完新鲜的花朵,转身看向秦宇说,由窗前走了过去,问,“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秦宇笑着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说,“这颗心脏因为想你,想到住院了。”

“秦宇,你居然可以这么一本正经地开玩笑了,完全可以出院了。”沈以念调侃说。

“不行,出了病房你就不会照顾我了。”秦宇耍赖地说,坐起身,又问沈以念,“不过,我是怎么进的医院?”

沈以念提醒说:“你去了我店里啊,你没印象了?”

秦宇用手扶了下头痛的额头:“隐约有点印象,还以为是梦呢。”

“不是梦。”沈以念抿了抿粉唇,思量后说,“你爸爸来看过你,在你醒之前刚走。”

秦宇抬手,轻轻弹了下沈以念的脑门,嘴角轻勾,笃定地说:“你就别安慰我了。”

沈以念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安慰你?”

“因为他的时间宝贵,一旦我被推出急救室,他就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秦宇断定,沈以念在见过高健川后一定知道了关于那个故事不是玩笑的事。

他扭头看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满不在乎地说:“他接我回北京生活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有个女儿,缺一个儿子,并不是因为他爱我妈,也并不是因为他觉得我是他儿子,在失去了母亲后,他应该照顾我。”

沈以念知道秦宇是在故作满不在乎,因为她理解那种知道父亲不爱母亲,替母亲委屈的滋味儿,知道自己不被父亲疼爱难受的滋味儿,像在胸口堵了块冰,每次想起就会胸闷又凉到心底。

母亲因病去世半年后,父亲就又结了婚,娶了一个年纪比他小五岁的女人。继母并不喜欢她,原因很简单,谁都不会喜欢丈夫前妻所留下的孩子,如同证据一样,每分每秒提醒着她,自己的丈夫曾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丈夫。所以继母一开始在父亲面前对她和颜悦色,在父亲不在的时候,就总会凶她。

后来继母怀孕,生下了一个妹妹。她的大卧室被妹妹当作了婴儿房不说,继母还经常指使她做家务,以各种理由来打骂她,继母还美其名曰,不打不成才,都是为了她好。

她向父亲告状,结果父亲听从继母的挑唆,认为她在说谎,用皮带抽她,抽得她皮开肉绽,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换不来父亲的心软。

她上初中及高中,都是被继母安排在学校附近的床位住,把她踢出了那个家。而父亲选择默许,到了大学,她随陆子晨考来北京,与父亲生活在两座城市,后来是两个国家。

这六年里,她在巴黎会不定时寄钱给父亲,尽份孝道,偶尔打个电话,简单地问候一声,但却不想念父亲,毕竟她上了初中后就鲜少回家了。

她无法原谅父亲对母亲的薄情,对继母的一味听从,对她的漠不关心。

多年后,沈以念在父亲的葬礼上,明白了她真正无法原谅父亲的原因,发现了一个作为人类的通病。

我们都觉得陌生人给予的善意会格外温暖,而亲人给予的伤害会格外疼痛,那是因为前者不相干,后者太在乎,在乎到用了一种极端的方法,形成了一种扭曲的情感。

“我妈到死都对他念念不忘,他却连我妈的祭日都忘了。”秦宇紧攥起了拳头,悲痛地闭上眼睛。

“不,他记得。”沈以念忙说,想用事实给予秦宇最有力的安慰。

秦宇缓缓睁开眼帘,难以置信地看向沈以念。从她严肃的表情判断出,她并没有在安慰他。

“也许他还是在意阿姨的,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说。”

秦宇低头笑了,笑得五味杂陈。

沈以念从医院回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刚拿出钥匙开门,就听见身后有开门的声音。

“沈以念。”陆子晨声音冰冷得让沈以念拿着钥匙的手一僵。

沈以念缓慢转身,看向陆子晨,对视上他清冷的眸子,她若无其事地问:“什么事?”

“你和我谈恋爱的时候不告而别,和林泽枫去了巴黎,那叫噼腿,但现在你已经和林泽枫结婚了,却和秦宇搂搂抱抱,就称之为婚外情,涉及道德。”陆子晨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沈以念,你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没有,我和秦宇只是朋友。”沈以念隐约不安,如实说道。

陆子晨立即质问:“你和林泽枫不也曾是朋友吗?林泽枫还曾是我最好的兄弟呢!”

沈以念唿吸一窒,调整了唿吸,解释说:“秦宇病了,所以我才会抱住他,那只是朋友间的拥抱。”

“因为秦宇病了,所以你心软,推不开他,是吗?”

“是。”沈以念认为陆子晨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可下一秒陆子晨就笑得既无奈又苦涩,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她从未见过的悲凉。

陆子晨收敛笑容,愤怒地扯下腕上的手表,重重地砸在地上,表盘震碎,玻璃四溅,如同他那颗再次摔碎的心。

腕上,丑陋而狰狞的疤痕暴露在沈以念的眼前。

沈以念错愕地瞪圆了眼睛。

陆子晨将自杀留下的疤痕展现在沈以念的眼前,他眼眶泛红,苦笑:“你看,这条伤疤证明我也曾病过,病到快死了,怎么没见你心软过?!”

沈以念愣愣地看着那条疤痕,他曾经为了她自杀过吗?可他是陆子晨,意气风发得仿佛世界都被踩在脚下骄傲的陆子晨,他怎么可以意志消沉到自杀呢?

“当年你推不开林泽枫,今天你推不开秦宇,他们总有一个理由让你心软,让你唯独推开了我,唯独对我铁石心肠!”陆子晨眼神心碎,目光紧锁沈以念,他眼里凝满了泪水,哽咽道,“沈以念……沈以念你不能因为我太爱你,就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沈以念看着陆子晨眼里的泪水,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就像被点了泪泉,泪水汹涌。

“你那天说,如果哪天我英年早逝了,你不会去墓碑前看我一眼。沈以念,那你就不要去看了,我也不希望你去看我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爱上你,这辈子就让我们即使走在对面,也假装不认识吧。”陆子晨的泪水滑落至脸颊,心痛难忍,他坦诚心扉,努力止住哽咽,说,“六年前,你没说分……分手,所以即便你跟林泽枫……结婚了,我也还是自欺欺人,心里总认为你还是对我有感情的,认为兜兜转转,说不定哪天我们还会在一起,你知道我等了你几年吗?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恨你,但你知道恨是爱得走火入魔吗?你又知道,你现在在我身边,我明明爱你又不能靠近你有多累吗?我真的太累了,爱你爱得太累了,算了吧,一切都算了吧。”

“我……”沈以念抽泣着,想说些什么,但泪如泉涌,喉咙如鱼刺嵌入,难受得几次想开口。可那颗因为陆子晨而溃烂的心脏,有了自我防御功能,它害怕再爱上陆子晨,害怕再次受到伤害会让它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无法言语,只能将手下意识捂上平坦的小腹。

这里曾有一个小生命,一个属于她和陆子晨的却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消失了的小生命,一个因为陆子晨而消失的小生命,一个由于那个女人的原因,导致陆子晨也许并不知道的小生命……

“六年前,你残忍到没有对我说一句分手,六年后,由我来对你说,沈以念,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陆子晨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深深叹了口气,痛彻心扉后,他平静到恐怖的声音,如同心死亡在这一秒。

沈以念顿然听见自己那颗溃烂的心脏,瞬间发出用尽力气的嘶吼,它不希望陆子晨不爱她,不希望和陆子晨分手,这一次,她不想让那声嘶力竭的声音只回响在心里,郁结到疼痛难忍。

看着陆子晨迈步朝电梯走去,沈以念忽然跑过去,双臂紧紧环住了陆子晨的腰间,泪水湿了他背后的衣衫。

就让所有事情都过去吧,对与错都过去吧。这一秒她发现,在内心深处她还是爱陆子晨的,一直都是在爱着陆子晨的,所以即使失去了那条小生命,她也还是恨不了他。

她终究是个女人,女人以爱情为信仰,而她这一生的信仰就是陆子晨。

这一生很漫长,她只想让陆子晨陪她从青丝到白发,纵然短暂,也想以妻之名葬在陆子晨的身边,她不要就这么再一次失去他。

她像孩子一样泣不成声,可怜兮兮地说:“陆子晨,等你死后,让我去看你,好不好?如果有下辈子,你还爱我,好不好?我们这辈子不要假装不认识,好不好?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陆子晨僵着身体,闭着眼,泪水顷刻间滑落,他攥紧双手,冷笑着说:“沈以念,我不屑和你玩婚外情,我的爱很高贵,不允许你这么践踏!”

“不是婚外情,林同学他……”

“够了!”陆子晨急躁地打断沈以念。林泽枫对她好与不好,她跟秦宇又是什么关系,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他深吸一口气,说,“诗蓝还在等我。”

沈以念双臂刹那间失去了环着陆子晨腰间的力气。

看着陆子晨进入电梯,她木然地站在原地,电梯门缓缓合上,她还是站在原地,泪水布满脸颊。

她幻想着陆子晨也许会回来,可她整整等了一夜,一夜都不见陆子晨回来。

这一夜漫长得如同轮回,因为冲动,她想和陆子晨坦诚林泽枫已经去世的秘密,因为冲动,她想和陆子晨不顾一切重修旧好的决心,都死在了这轮回里。

沈以念一夜未眠,泪水不断,所以眼睛肿得实在厉害,只能请了一天的假。中午去医院给秦宇送饭时,眼睛已经消肿了许多。

秦宇盯着沈以念的眼睛看,没等秦宇问,她就解释说:“昨晚水喝多了。”

秦宇没有说话,只是在吃完饭后,去了趟洗手间,再回来他已经脱了病号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秦宇,你要干吗?医生还不允许你出院呢。”沈以念拧着秀眉说。

“人命关天,赶紧跟我走!”秦宇不由分说,戴上大衣后的帽子,牵起沈以念的手腕走出病房。

沈以念也没有再出声,配合着秦宇出了医院,坐上出租车后就听秦宇对司机说去后海的时候,沈以念隐约有种被骗的感觉。

“秦宇,你不会骗我吧?”

“没有,真的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真的?”沈以念将信将疑。

“真的。”秦宇保证说。

下了出租车,沈以念和秦宇一路步行到“80时代”酒吧,发现别家酒吧都已经坐了或多或少的客人,可“80时代”酒吧却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沈以念问。

“老板有事没开业,所以我就把钥匙拿来了。”秦宇坐在架子鼓前,边进行调试边说。

“哦,那人命关天的大事呢?”沈以念困惑道。

秦宇走到沈以念的身边,眸中尽是深情,看着她说:“你身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不开心的小事,对我来说,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你……你不适合走偶像剧路线。”沈以念转换了暧昧的气氛。

秦宇失笑,有些无奈,说:“好啦,骗你的了,主要是我在医院太无聊了。”他牵起沈以念的手腕来到架子鼓前,又将鼓棒递给她。

“我不会。”沈以念如实说。

“就因为你不会才让你敲的。”秦宇挑着眉梢,脸上的表情有些酷,说,“对于会打架子鼓的人来说,它是艺术,要尊重,但对于不会打架子鼓的人来说,它就是发泄情绪最好的工具,有什么心事随着鼓声敲出来就好了。”

沈以念看着鼓棒迟疑。

秦宇见此,干脆将鼓棒塞到沈以念的手里,双手握住她的手乱打一通,发出并不和谐的声音。

等到秦宇松开沈以念的手时,沈以念已经可以继续乱打一通了,她眉头渐渐舒展,唇瓣绽放出笑容。

鼓声没有节奏,难听且声音巨大,反倒是吸引一批人站在玻璃窗前逗留,于是他们看见,酒吧昏黄的灯光下,女人如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对着架子鼓乱打一通,而男人则慵懒地坐在与她相对的沙发上,怀抱着吉他,时不时弹奏出与她鼓声相和的动听音乐,更多的时候,他是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像注视多年深爱的人……

隔天,王诗蓝独自来到“花嫁”试穿婚纱,洁白抹胸的婚纱穿在王诗蓝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性感迷人,再加上王诗蓝本就长得漂亮,这件为她量身定做的婚纱更被她穿出了高雅之气。

“真漂亮,我很满意,子晨也一定很满意。”王诗蓝站在镜前,透过镜子看向身后整理她婚纱下摆的沈以念,说,“以念,你哪天有空可以陪我去买床上用品吗?子晨的床单太脏了,我想换换。”

她观察着沈以念的神情,想从沈以念的脸上看到一丝羞愧的神情,可沈以念只是边摆弄她的婚纱边回:“好啊。”

王诗蓝颇为意外,沈以念会答应得这么爽快,随后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子晨这两天又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陪我去逛街,他又给了我一张卡,让我找朋友一起逛街。”

“什么?”沈以念摆弄完婚纱下摆,一脸茫然地问王诗蓝。

王诗蓝重复说:“你刚答应了陪我去给子晨买床上用品,你具体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沈以念暗自懊恼,真不应该心不在焉,根本就没听清别人说什么的时候就回答了别人的话。可既然已经答应了,她只能想了想说:“下周五吧,下周五我有个客户因为身体不方便,所以我要去她家为她量身定做婚纱,到时上午会有空,可以吗?”

“可以啊,反正我随时都有空,婚期将近,虽然没什么忙的,但子晨还是怕我上班辛苦,不让我上班了。”王诗蓝得意地秀着幸福。

沈以念以微笑回应。

“以念姐,中午了,我想去给秦宇送饭。”韩姗适时地打断了王诗蓝还要秀幸福的话语。

沈以念看着韩姗,叮嘱说:“去吧,路上慢点。”

“好。”韩姗跟沈以念挥了挥手。

王诗蓝困惑地看着沈以念说:“难道韩姗喜欢秦宇?”

“是啊。”沈以念浅笑,不再解释……

病房里,秦宇躺在病床上,闪烁着希冀的眼眸在看到走进来的人是韩姗时,神情变为失望。

几番欲言又止后,秦宇说:“韩姗,有些话我得跟你说清楚了。”

“你不会说,你喜欢以念姐吧?”韩姗佯装打趣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对。”秦宇没有隐瞒,坦诚地说,“我喜欢她,但因为某个原因,不允许我喜欢她,不允许我肆意地出现在她身边,所以很抱歉,我利用了你。但我当时以为,你喜欢我只是几天新鲜,没想到你这么认真,你的认真让我无法再利用你。你是以念的同事,是一个好女孩,所以我不能伤害你。”

“谢谢你对我讲实话。”韩姗情绪沮丧,看着秦宇,强颜欢笑地说,“其实,我早就看出你喜欢以念姐了,但因为我知道以念姐已婚,你们不会有结果,所以我才想努力和你在一起试试。现在即使听你说,你确定喜欢以念姐,我也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你,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已婚的以念姐是不会有结果的?”

“有没有结果都无所谓。”秦宇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要不要考虑下再回答我的话,拜托你再好好考虑,好吗?”

“对不起。”秦宇态度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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