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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忆儿微微歪过了脑袋,听着低声的复述着苏漠方才说过的话语后,再一次把目光转向了前方的花海,“这就是帝俊上神的诅咒么……”
“嗯?你说什么?”
“没没没!”本该在心里念叨的话语,不知怎么真说出了声,忆儿全身一愣,立马晃了晃自己的双手,“我只是觉得很可惜……”
“可惜?”苏漠倒是对忆儿的这个说法起了兴趣。
“嗯,”忆儿点了点头,眼底也划过了一丝忧伤,“因为开花的时候没有叶,它只能躲在鬼界的绽放啊。”
忆儿的想法的确有意思,彼岸花是被驱流放到鬼界的,并非躲避到鬼界之中。
这已经是十几万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是在帝俊上神神隐之前,听说一向温润的帝俊上神突然性情大变,动用了禁术,以自己的全部神力为契,硬生生剥离曼珠沙华的花与叶,让他们永世不能共存,还把他们驱逐出六界。
那时候鬼溟才坐上鬼王的位置不久,并未与帝俊如此交好,偷偷把它们藏匿在了鬼界之中,直到很久以后帝俊上神才发现此事,帝俊并未加以责怪,也未解除驱逐令,刻意的去忽略它。它也就只能继续盛开鬼界,以自身鲜艳的色彩做些点缀。
至于帝俊上神为何要驱逐它,为何致死一恶补解开这如同诅咒的束缚,当年也是众说纷纭,有过好几种说法。苏漠虽对此次不感兴趣,多少也有些耳闻,却觉得都不可信,因为帝俊上神不愿提及,他也就没问过。
“曼珠沙华已经在此将近十万年了,未有花仙的照顾,也未受到时节的限制,开与不开皆是自愿。”苏漠见忆儿的对此兴趣浓厚不由也就多解释了几句,“话虽这么说,除去最初的一万年,它并未却缺过一次花期。反反复复的绽开在黄泉的河岸上。”
“它是在等着谁么?”
“谁也没等……或者说永远也进不到要等的人。”
虽未有的完整的解释,忆儿却一下明白了苏漠口中的意思。
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反复盛开,反复枯败,只想等到一次奇迹,一次花叶两相依的绽放吧……
“这一定……一定是一个值得记录的故事。”
忆儿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彼岸花的边上,弯下了身子伸手轻轻拖起了它,喃喃低语的一声,却并不像是要说给苏漠听的。
所以虽然苏漠的心中一阵唏嘘却并没有回应什么,垂下眼眸,目光听在了忆儿的背影上。
“若我成为了执笔官,可以……可以来记录这个故事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忆儿猛地回头,目光坚定的看着苏漠,“我想把这故事记下来!”
苏漠看着忆儿的眼睛,如冰的脸孔未能瞧任何的表情。他们对视了许久,苏漠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觉欣慰的笑容,可就算温柔也浸到了眼眸之中,苏漠还是轻轻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执笔官需记录的是正在发生的故事,而不是已经发生许久,无从考证的故事,”苏漠看着来一脸失望的忆儿解释道,“曼珠沙华,这个故事最主要的角色是我已逝去的师尊,先不说他早已消逝在六界之中,就算他活着,亲口说出这其中发生的,真实的种种亦不能算是执笔官的记录,只能说是他眼中看到的,这个故事一面而已。”
苏漠的此番话把忆儿绕的有些晕,总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苏漠想要表达的意思,可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执笔官需要身在故事中,又在故事之外,不带着任何偏见,不偏袒任何一方,准确、公平的记录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苏漠遗憾地道,“所以,已经发生的故事我们没法去记录。执笔官在存在于这个六界不过三万多年的事情,这段时间发生在六界的大小事情都有记录,可在那之前……无能为力。”
“……说不定……”思索了好一会,忆儿才继续说了下去,“说不定这就是就帝俊上神扶植执笔官的原因。”
这样的见解着实让苏漠赶到吃惊,听着觉得荒诞,却不知道如何去反驳,毕竟和曼珠沙华有关的故事,虽然他不知道,可一直呆在帝俊身侧的季忆却是知道的。
若是忆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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