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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正在凝神倾听场中的进展,心下颇为着恼,怪他不该强自出头,个人自扫门前雪便是。等到他听得曾齐云招至半途步伐的变动后,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糟糕”。
曾齐云使出了“群邪辟易”一招,心中大定。只见他毫不迟疑,剑尖一点,刺向了手持冯敢当一条手臂的桃实仙。桃实仙初看到曾齐云的长剑刺来,但见剑招平平,软弱无力,嘻嘻笑个不停,不以为意。等到了中途以后,剑锋一变,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刺来,简直是快于闪电,形似奔雷。
桃实仙大惊,便欲伸手抵挡,忽地眼前一花,看到了一串残影。残影过后,只觉得背后冷风飒然,他竟到了背后!这一惊非同小可,没有反应过来,呆立当场。桃根仙、桃干仙就站在桃实仙的身旁,初时也莞尔发笑,等到曾齐云步伐忽然变得诡异,一剑刺向桃实仙的后背,表情由不屑变成了惊愕,最后又衍化成了恐惧,好在他俩的反应着实不慢,就在剑尖及背,要将桃实仙刺个窟窿之际,二人各出一掌,拍向了曾齐云的剑尖。
而出剑曾齐云则是叫苦不迭,他哪里想到甫一出剑,立即全身燥热,血液逆行,似万千个蚂蚁在不停的噬咬一般,手臂双足都变的僵硬,哪里还能控得住剑势分毫。他无意伤人,急得满头大汗,就在剑尖入背之际,呼觉一股大力涌来,心中石头这才放下。
曾齐云内力稀松,顿时犹如被巨浪摆弄小船,身体摇摇晃晃,剑尖立即被带的偏向了一旁。剑身没有穿胸而过,不过却斜刺里长挑,刺中了桃实仙的左肩。鲜血染红了他的左臂衣衫,而桃实仙却是兀自不觉。
只听的嘴里喃喃道:“你是林……林,辟……辟……辟邪剑法!”他本想说你是林平之,不过看少年只十五六岁的年纪,是以改口说是辟邪剑法。桃谷六仙当年在嵩山的绝顶之上,曾见过岳不群与左冷禅争夺掌门,关键时刻都用的辟邪剑法。对那诡异的身法,多年以来仍是难以忘怀。
桃根仙、桃干仙也看出了曾齐云的武功路数,不是辟邪剑法又是什么。只听他们喊道:“乖乖不得了,辟邪剑法重现江湖!风紧,兄弟们扯呼。”风紧扯乎之类乃是江湖上的黑话,桃谷六仙并非强盗,用这样的切口,显得不伦不类。剩余的桃谷四仙,早就惊诧不已,一听的桃实仙说是辟邪剑法,桃根仙、桃干仙又让大家快跑,那里留得住,一哄而散。
仲老冯敢当则是被扔在了半空中。本来桃谷六仙抓住他四肢之时,头朝着上方,他是仰着的。后来被抛在了空中,要是平时,定会一个“鹞子翻身”扭过身躯,平平稳稳的落地,好歹也能挽回点颜面。
不过之前他的手臂被四人用力拿住,隔绝了血液,一时半会难有知觉。手脚尚未缓和,动作难免僵硬,他“鹞子翻身”使完后,身体是反过来了,可四肢是怎么也不被指挥,于是“鹞子翻身”不成,反而脸面朝下,平平稳稳的摔了下来。伯老冯敢作尚在客店,抢出店门之际,冯敢作已经平趴在了地上。
冯敢作抢将上来,扶起了弟弟。冯敢作体魄健壮,摔一下也不算什么,只是原本高耸的鼻子经这一摔,却因此变得扁平,哪里还是以前的样子。他二人极为相似,若不是相稔之人,很难分辨出来,为此还闹了不少笑话。这次冯敢当鼻子已平,再也不会弄混了,反倒是曾齐云与桃谷六仙为他们兄弟做了一件大好事。
桃谷六仙已惊退,二人向曾齐云道了声谢,接着互相搀扶,一步一颤的远离了。林平之又惊又喜,惊的是曾齐云的辟邪剑法被桃谷六仙识破,以后必不太平;喜的是他们六个人摄于自家剑法的威名,不战而逃。
曾齐云气血翻腾了半天,终于稳定了下来。桃实仙喃喃自语说道辟邪剑法云云,以及桃根仙、桃干仙最后那声大叫他是听听的清清楚楚。林平之听到他愣在当场,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曾齐云缓了过来,强按下心中的疑窦,招呼了声小二,赶出马车,抢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
曾齐云将桃实仙说的话琢磨了一遍,没有头绪,不知为何他说自己的剑法是辟邪剑法,他问林平之道:“吴前辈,方才在客栈之时,为何那个怪人说我用的剑法是辟邪剑法。”林平之内力修为极深,桃实仙的声音虽低,他也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桃根仙最后那句,恐怕是全客栈的人都听到了。
林平之也料到了曾齐云会有此问,笑道:“我传你的自然是无敌剑法了,不知你对辟邪剑法了解多少。”曾齐云想了想说道:“晚辈也只是听闻辟邪剑法甚是诡异,是一门万万不可练习的功夫,至于其中的隐情,就不是晚辈所能得知得了。”
林平之听得曾齐云的话后,神色明显的转厉,稍稍恢复过来后说道:“辟邪剑法的确有些不合常理,我传给你无敌剑法自然是比辟邪剑发高明的多了。”林平之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就算是辟邪剑法又能如何?大凡练武皆是为了杀人,你的武功比人低,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你用正大光明的功夫敌不过人家,被人杀好呢,还是用诡异的功夫高过别人,杀别人好呢?”
曾齐云听了林平之的这番理论,明显的一愣,感觉与自己平素受过的教导大相径庭。而且他还是首次听闻练武是为了杀人,虽然总感觉他说的有些不妥却也无可辩驳。林平之接着追问道:“到底是哪个好呢?”曾齐云踌躇半晌,这才说道:“这个我确实不知了,总之是不能任人宰割。”
林平之听他没有搪塞自己,较为满意,又说道:“倘若你得到了威力极大,却颇为邪门的秘籍,纵然是你不练,将它束之高阁,有怎知别人不想去练。倘若一旦被人知晓了,他人必会如蚁附膻,无所不用其极的抢夺。任你武功再高,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到时难免会落得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说是不是应该去练。”
曾齐说道:“这样看来,确实应该练,只要学会之后不与人为敌,如有觊觎之人,大可将他们赶跑就是。”林平之讥笑道:“赶跑?能厚着脸皮抢夺人家剑谱的人,就是些穷凶极恶之辈,岂能善罢甘休,你好意放了他们一马他们,反而会觉得你好欺负,更会变本加厉,这不是自讨苦吃又是什么,要我说只有一个办法。”曾齐云心里已经隐隐觉察出他要说的办法,心里突突的直跳。
林平之诡异一笑,说道:“只有死人才不会找你的麻烦,你将他们统统杀光,岂不一干二净,不再有烦恼!!”林平之说完放声大笑,笑声之中透着苍凉,又似纵声大哭,长久不绝。曾齐云乍闻此声,尖锐刺耳,夺人心志。起初还能抵受得了,到得后来,就是用双手捂住耳朵,也是难以承受。不久他就到了晕倒的边缘,全身几被汗水浸湿。
林平之停止了大笑,歉意的说道:“我一时难抑,让曾少侠受惊了。”曾齐云缓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不妨事,晚辈刚才用尽内力抵挡前辈大笑的同时,内力也有所增加,还得感谢前辈才是。”增加内力虽不见的是多么难的事情,却要循序渐进。而曾齐云盏茶的工夫,就感觉出了内力有所提升,足抵得上他半年的苦功了。
曾齐云驾着马车,行驶在西去的道路上,林平之自思:“既然已被桃谷六仙识破了踪迹,而他们又要去梅庄,相信不多久就会追来。”只听他对曾齐云说道:“你既然暴露了我传你的剑法,自会有人打你的主意,我们最好加快些赶路。”曾齐云应了一声,马车的速度又快了三分。一连几天,曾齐云一有时间就请教林平之剑法,林平之倒也不藏私,又教授了曾齐云几招他所谓的无敌剑法。倒也相安无事。
这一天傍晚时分,二人来到了昌化,昌化位于浙西边陲,与南京比邻,乃是西行的必经之地。此时天已大亮,路上也有了外出劳作的农人。曾齐云极目远眺,因为是在高处,看的分明,望见城门就在不远处,心中高兴,恨不得立即赶到城中,歇息一番。他平日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等苦,刚欲举鞭抽马,蓦地一声响声,从侧翼飞来了一枚飞石,“啪”的一声,打断了曾齐云的马鞭。
曾齐云大惊,当即从背后抽出了长剑,跳下马车,环顾四周,可哪里有半个行人。他心中纳闷,也只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这时却听到车内的林平之朗声说道:“左首边的那位朋友,你的飞石的功夫好俊啊,右首边的两位朋友既然等候多时,为何不现身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