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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俊柏对阮卿卿的心思,真的很明显,无遮无蔽,他想不透,他为什么要自虐一样远离阮卿卿。
人前,黎俊柏一惯从容淡定,优雅渗透在骨血里,自然而然的生活习惯,一举手一投足,无一不让人臣服,只有跟在他身边许多年,做了他的朋友许多年,才能多少窥视到,他内心深处的极度敏感和焦躁不安。
他母亲的死给他留下太深刻的阴影。
谁能想到,谁能看出来,看似那么强悍的人,其实很缺乏安全感,飙车只是他发泄苦闷的一个途径。
褚乔林的同情心思,黎俊柏一毫不察,心中只一遍遍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刚才阮卿卿的那一闪避。
她连卫旒揽肩膀兄弟一样的亲近动作都不能接受,看来,她和卫旒在一起时虽然有说有笑,可也只限于普通朋友吧。
离得远看不清,那么长时间没见,她瘦了还是胖了?
真想下车,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说说话,亲热一番。
她是徐凤英的亲生女儿,长得漂亮,家资巨富,又是独生女,身份背景不比自己差,放眼整个g市,像她那样有骄傲资本的女人再挑不出第二个了,没嫁给自己,有的是豪门阔少喜欢她,比如肖尔卓,比如卫旒。
即使设局欺骗,也不过是因为喜欢自己。
夜色更沉,车外光线幽暗,行人车辆在光影里半明半昧,黎俊柏脑子里两个极端思想拉扯着,渐渐的,怨恨和厌憎淡了,和阮卿卿在一起时的往事越来越清晰,如米酒,经过这段时间的疏离和冷淡后,不仅没变味,反而像深藏在酒窖中的陈年佳酿,色泽深沉,味道醇厚绵长。
一念之间,是非翻转。
“要不要过去?”褚乔林又问道,加重了口气。
“不了,吃火锅上火,随便找一家南方菜馆,我们去吃清淡一些的。”黎俊柏摇头,终是没迈过心中那道坎。
对母亲的死的介怀使他眼中揉不进细小一粒沙子,爱情和婚姻在他心中如生命庄重,容不得半分污点。
奔驰出了夷光大道,禇乔林朝一家江南菜馆靠过去时,黎俊柏忽又道:“到暖心去吧。”
指定了上次请客坐的那个房间。
老板上了桑椹酒,柔软的沉淀的红,色彩浓重,入口甘甜,黎俊柏大口大口喝着,视线一直盯着房门。
她在火锅城,今晚不会再推门而入了,可还是隐隐的有些渴望。
阮卿卿没感应到他的心思,此时正目瞪口呆看着狼吞虎咽的卫旒。
许是从小母亲去世,卫成功又忙于打拼疏于教导,卫旒的吃相极差,喝汤忽忽作响,嚼菜叭叽吧叽声音不小。
阮卿卿闷笑着摇头:“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你从难民营出来的。”
“也差不多,你不知道,我爸那个人不讲究吃喝,家里也不请佣人,经常就是煮面条解决一餐,连鸡蛋都懒得煎,敲开蛋壳打进面条里搅一搅就算成了,这么长时间不给我出门乱逛,我天天吃他做的面条,吃得我快吐了。”卫旒叹气,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往嘴里塞进一块鱼肉,鼓着嘴巴咀嚼。
一样是富二代,他和黎俊柏的差别真大,黎俊柏清雅出色,商务毫不含煳,就连煮饭炒菜也是那么出色。
平常的青菜,经过他那的手,也成了美味佳肴。
火锅里汤水翻滚,辣椒红枣在浓汤中红得刺眼,阮卿卿呆呆看着,半晌,放下筷子,急促地说:“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