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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唯宥被盛宏亲自用了家法,他刚刚上了药,躺在榻上,整个人都特别的激愤。
盛渣爹的一顿责打并没有让盛唯宥幡然醒悟,相反,他骨子里的逆反心理被激了起来,觉得世人皆醉,唯他独醒。
觉得盛清瑶如今能依靠的唯有他这个兄长,于是更加怜惜这个异母妹妹。
盛清瑶过来的时候,盛唯宥还在生闷气。
因他趴在榻上,并没有看到来人是谁,因而斥道:“出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大哥,是我。”盛清瑶戚戚然的声音从后响起,“我过来瞧瞧大哥,都怪我,连累了大哥。”
盛唯宥扭头看过去的时候,盛清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她刻意在盛唯宥面前揉了揉发疼的膝盖。
“这同你何干,是他们欺负你。”
“我从前只当盛唯娇顶多就是在人前编排母亲和阿瑶的坏话,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哪知她不仅仅要坏了你的前程,还在父亲面前告我这个亲兄长的状,让父亲这般打我。”
“还有父亲,罚我便罚我,总归我一个男子,便是吃些皮肉之苦也没什么,可阿瑶你一个弱女子......”
他说着竟不顾身上有伤口去查探盛清瑶的腿伤,“这里有没有事,可上了药,不会留下病根吧?”
“不会的。”盛清瑶一边这般说着,一边痛苦的“嘶”了一声。
盛唯宥便急了,“还说没什么,你总是这样,吃亏了也不说。”
他说着便揉了揉盛清瑶的膝盖,“这样疼不疼?”
盛清瑶道:“昨儿个跪了一晚,哪里有那么快好,没事的。”
“倒是兄长,如今受了伤,可同京畿营那边告了假。”
她面上满是担忧。
盛唯宥道:“刚刚让人去了,应该就快回来了。”
这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小厮就走了进来,那小厮面色不太好道:“刚刚奴才去到京畿营中给大公子告假,聂统领您无故矿工,往后都不必来了。”
“什么?不可能,我昨儿个明明告了假了。”盛唯宥一听这个也急了。
那小厮道:“聂统领说虽然您告了假,可并没人同意。
原本的时候,盛宏并不想让盛唯宥受苦,他想让盛唯宥走科举这条路的,奈何盛唯宥天资不好,一本书他背八百遍都背不会,更不要说做文章了。
没办法,盛宏只好让盛唯宥走武将这条路子。
若从前护国公府还在的话,盛唯宥仕途自然要更顺利许多。
无法,盛宏费了好些功夫才将盛唯宥给塞到了京畿营中,谋了一个好差事。
这一切得来不易,盛唯宥自然不想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被罢免了。
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也快要娶亲了,不能再荒废下去了。
他当即想去问个究竟,就听盛清瑶道:“这位聂统领是谁,是大哥的上司吗?”
盛唯宥道:“不是,是京畿营里的副统领,我平素里连他面都见不上一回,怎知他今日会忽然注意到我。”
“那这事就有些诡异了,一般来说即便要罢免你,也不该由他来出面。”盛清瑶接着道:“会不会是二妹妹。”
“昨儿个大哥惹了她不快,许是她向太子殿下告了你的状,削了你的职。”
“不会吧。”盛唯宥一边这般说着,心中却不由信了大半。
凭借着他父亲这一层关系,盛唯宥在京畿营里也算是如鱼得水。
一般情况下谁愿意冒着得罪他父亲的风险削他的职,除非他得罪了什么人。
而近来他也就只得罪了盛唯娇。
“这个小人,我这就去质问她,连自己亲哥的状都告,她还是人吗?”
盛唯宥冲动之下便要过去。
盛清瑶连忙道:“你这样过去,她怎会认,不过是又一次在她手中落了把柄,好让她去向父亲告状,到时她又说是我蛊惑了大哥。”
盛清瑶说着不免就哭了起来。
“我如今膝盖都还疼着,大哥身上应该也还很疼。”
“不妨大哥直接去找父亲,父亲便是再顾忌着她如今得了太子的亲眼,却也总不可能眼看着让她进献谗言,危害大哥的前途吧。”
盛唯宥觉得盛清瑶说得有理,他道:“还是阿瑶为我着想,我这就去找父亲。”
“等等,还有一件事情。”盛清瑶又道:“我昨儿个晚上看到有个男人潜入到了二妹妹的闺房中,那个人过了许久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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