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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成彦收回目光,走到榻边一掀衣摆坐了下来,又看了眼站在一侧的夏筱筱和北宫冀,“月霞宫今儿个倒是热闹得很,朕说今早各位王爷都来向朕请安问恙,怎么就独独少了五王爷,原来是上皇后这问安来了。”皇上目光一转看向被北宫冀扶着的皇后,冷声道,“看来在五王爷的心中皇后的份量是远远超过了朕啊。”
皇后和五王爷的脸色同时难看起来,转而问道,“皇上这会儿刚下朝,怎么有空来臣妾这儿?”
“皇后既然没有受伤,朕自然是来问问皇后对昨夜的事有何想法了!”北宫成彦冷笑一声看向云姮的眼神略含冰霜。
这样的场景夏筱筱见过不少已经习惯了,夏萦夕小脸却早已被皇上的怒火吓得苍白,夏筱筱对她轻声安慰了两句,带着她静静站到一侧便低头不语了。
皇后的心又是一沉,一副不解的样子皱眉道:“这件事臣妾也并无任何思绪,皇上这是何意?”
皇上压下心中的烦躁,“昨夜刺客是出现在月霞宫,朕昨夜刚好到月霞宫就寝却冒出个刺客来,皇后难道不觉得此事发生得太过蹊跷吗?”
“皇上!”老狐狸叫道,定了定心绪看着高坐上的北宫成彦,“臣妾对皇上如何皇上心中自是清楚,可万万不能就这样冤枉了臣妾啊!”
北宫成彦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云姮,屋内一下子也跟着静了下来,昨夜刺客逃了,又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可是事出月霞宫,对皇后他确实不得不怀疑。
众人都低垂着眼眸,这个时候出声的话也太不是好歹了。
夏筱筱低着脑袋,北宫煜几人就站在她对面,她偷偷抬眼瞅着北宫煜,他依旧一副眼观鼻鼻观心淡定自若的样子,仿佛上面两人纠结着的事与他无关。可他明明就是罪魁祸首!想必皇上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昨晚刺杀他的是他儿子!这会儿还信誓旦旦的跑来质问老狐狸,夫妻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也难怪,她并无什么疾病,虽贵为皇后,却并未为皇室育下子嗣,如果是不受宠的话,倒也说得通了。自未进宫前夏筱筱便听说了这一家子的各种不和谐。太子不是皇后亲生的,两者关系僵硬。皇上表面上虽疼太子,但据说之前这太子之位并不是北宫煜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封了北宫煜为太子。再有,听说大约二十年前皇上便立了后,就是夏筱筱眼前这位,老狐狸的后位坐了二十年,与龙椅上的那人也相守了二十年,也硬是未得皇上喜爱。
而皇上的心,大抵是在夏淑兰那儿了。
只是,眼前那个曾风华绝代,不知倾尽几何的女子如今容颜不再如花,连当初都未得到过皇上的心,如今要想抓住又谈何容易?她将一生白白耗在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上,将自己牢牢困在了一无所有的囚牢里。
夏筱筱想着,抬起头望着北宫煜那张足以迷倒众生得脸,她能为北宫煜放弃一切吗?可即使为了他什么也不要,到头来,还是换不回他的一个驻足,这不是比好买卖,她有她的大千世界要去闯,为了一个男人,不值。
北宫煜似是察觉到什么,一直低垂着的眼帘突然抬起,冷不防的与夏筱筱的视线触到一起,夏筱筱发呆似的望着他,四目相对。
她那是什么眼神?
清月见北宫煜蹙眉,看主子这蠢样,怎么就一直盯着人太子殿下的脸呢!而且上面还有两大主子呢!
清月不敢出声,捅了捅夏筱筱胳膊,夏筱筱回过神来,北宫煜正皱着眉不悦的看着她,吓得她立马收回目光不敢再乱瞅。
十三王爷见此,无声笑了起来。
北宫煜低声问道:“笑什么?”视线从夏筱筱身上收回,看向夏萦夕,再次皱眉,不是让她不用来给皇后请安了吗?
北宫弄言悄悄看了一眼上方打冷战的两人,像是怕被发现一眼,贴着北宫煜悄声道,“二哥,你说都是夏家的人,差距怎么这么大?”他指的自然就是夏筱筱和夏萦夕二人,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夏萦夕是一身粉色翠纹裙,夏筱筱就一玄色素衣,一美一丑,倒也算不上丑,只是和夏萦夕站到一起就显得平凡了。一个吧,看上去安安静静温柔娴淑,另一个倒也安静,就是总让人想不到温柔娴淑上去,还有就是……一个得宠,一个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