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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逸都错过一次了,”许汉说的和想说的褚疏都晓得,“我不想他再错过,而且广心与他,不过是生错了人家,又不是自己能选的,若是自己真的坐得稳,何必担心旁人的觊觎。”
“你怎的对这事这般上心?”褚疏平日里淡漠得很,凡事恨不得都撇得一干二净的,在这事上却这般感性,实在是出乎许汉意料。
“一对璧人,又都是我朋友,”褚疏停住脚步,“还要甚理由吗。”
“这两个也够了,”许汉轻笑,“而且你这般喜欢周广心。”
“广心那么好,”褚疏觉得许汉语气里有些嘲讽,不大高兴,“你是不是还要说广心的坏话。”
“你怎总这般想,”许汉无奈,“我不过是好奇,你与周广心才见过几面的?”
“能由见面次数来定吗,”褚疏扁了扁嘴,“那时才见你三面…”
“对,你当时也觉得我是个好人。”许汉笑意又深了些,当时他偶遇褚疏,巧计与她见了三面,褚疏便应下他的邀约来了蓬莱。
“我没看走眼啊,如今我仍这般觉得。”褚疏认真地看着许汉。
许汉愣了一霎,低头一笑,看着脚下的青石路面,没有说话。
“作甚不说话了,”褚疏歪头看着许汉,“真的不可能吗?”
“我自然也不能笃定,”许汉抬头看了眼褚疏,“如今朝堂,太子的呼声太高,或许允下伯逸兄与周家的婚事,不算坏事。”
“戎公健朗,太子怎样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平白将伯逸捧至朝上…”褚疏有些烦,苏豫与周广心的婚事总是与朝堂之事有关,避不开的。
“你心里都清楚,却非要我来说破。”许汉放轻了声音,“总要我来做这个恶人。”
“罢了,”褚疏眨了眨她的一双凤眸,“还是等着伯逸道喜罢。”
苏豫与周广心的事便被搁到了一边,褚疏与许汉都没有再提。
苏衎在蓬莱山庄的日子过得松弛有度,直到八月初八,他与褚疏在山脚下玩水,水伯行船至岸边,将一封信予了他。
这倒是出乎两人的意料,褚疏见着苏衎撕开信封看信时的表情不大好,隐约猜到是何内容,便将水伯请进了庄子。
“水伯您是在这等南纪还是去找外祖父呢?”褚疏将水伯请到了松殿,许止在云清阁,许汉在哪她就不大清楚了,还得看水伯的意思。
“老汉便在这儿等女郎去同大人禀明一声再去寻大人罢。”水伯如是道。
褚疏点点头,拉了把一旁的苏衎,出了松殿往云清阁走。
“让你回去?”褚疏见苏衎咬着嘴唇,一脸踌躇,先开口问道。
苏衎张了张嘴,看了眼信,直接将其递给了褚疏,褚疏扫了一眼,不过两字,“回程”。
“就两字,”褚疏将信递回苏衎,是苏豫的字,他何时如此言简了,“明日启程?”
苏衎心里有事,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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