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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楚霍天依然早早起身。李靖才带了几位内侍,手脚利落地帮他换上一身朝服帝冕。欧阳箬也在身边帮忙收拾。
楚霍天整理完,回头看了看欧阳箬忽然笑道:“中午无事的话,便过来与朕用膳。”
欧阳箬面上一喜,忙低了头道:“遵旨。”
楚霍天又回过身抚摩了她的面颊,这才走了。一屋子的人忙恭送了楚霍天的圣驾。宛蕙跪在外头,眼见得楚霍天离去了,高兴地进屋子来:“夫人可要用早膳?”
欧阳箬看看天色还早,便点了点头。欧阳箬用过早膳,收拾了下,便往皇后寝宫里去请安。进去后,皇后还未出来,却见柳氏与徐氏都在,几位小主也在。欧阳箬心里疑惑,再看看天色,今日她们的确是来早了。
柳氏一见她来,亲热地上前拉了她的手道:“欧阳妹妹今日脸色红润,看得姐姐眼睛都移不开了。”
她这话一出,欧阳箬只觉得两旁的目光刷刷地往自己脸上扫来。欧阳箬不露痕迹地挣开她的手笑道:“柳国夫人今日穿的这身可才是让妹妹开了眼呢。这布料可不是宫里有的。”
柳国夫人今日穿的一身烟绿色似薄纱又似绸面的料子,十分奇特。将她衬得越发光华四射。
柳国夫人微微一笑:“是呢,这布是家父去秦国商贸买来的,这楚地还真没有。”说着便与她一起亲热地坐在一起。
欧阳箬也堆起笑来向几位妃子问好。此时,却听得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商贸来的,这没进贡,想是也有瑕疵的。”
柳国夫人面上一僵,欧阳箬闻声望去,只见徐妃正撇了撇嘴。这话说得甚是不客气。欧阳箬闻言一笑,柔声道:“徐妃娘娘此话可差矣,像我们身上穿的流云纱前朝不也是没进宫里来么。许过几年后,这柳国夫人身上的布料就能在我们大楚宫中盛行了。”
徐妃又哼了一声,不再言。柳国夫人这才缓了面色。这时候皇后出来了。众人忙跪下请安。
皇后看了一眼众人,笑道:“都起来吧。这内宫才几位姐妹,都不必拘礼了。”待众人起身,她忽然看了看欧阳箬道:“柔嫔昨夜伺候皇上了辛苦了,本宫看你这位份低了,改日叫皇上允了将你位份提一提才是。”
欧阳箬听得她此语一出,四面犀利的眼神又刷刷地刺了过来。
如芒在背!欧阳箬只觉得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她迅速地抬眼看了下皇后的神色,她面色和蔼,波澜不惊,倒看不出一丝异样。一身绛色的凤服也穿得十分妥帖。
欧阳箬忙离座拜下道:“臣妾惶恐。伺候皇上乃是本份,哪里敢再提位份。请皇后娘娘收回意旨。”她的声音微微惊慌,带着怯弱,不由地惹人同情。
皇后点点头,道:“也好,各位就该向柔嫔学学才是。”底下众人纷纷应了。
柳国夫人也笑道:“是啊,柔嫔就是温柔善良,怪不得皇上喜欢。假以时日,怀上龙种位份上的事也更好说。”
欧阳箬红了面羞赧道:“柳国夫人就爱打趣嫔妾。嫔妾的福分哪里有柳国夫人的福泽深厚呢。”话音刚落盯在欧阳箬背上的眼神才少了几分。
此时皇后又道:“说起子嗣,宛昭仪算算日子也有七月有余了,是该好好准备下。不过最近本宫身子不适,倒是不好照料。要不就叫柳国夫人为本宫分担分担,好好照料宛昭仪的生产事宜。这可是皇上开朝第一胎龙胎,可要千万注意了。”
柳国夫人忙离座领意旨,宛昭仪林氏也谢恩。
此时王美人忽然叹道:“看姐姐们都得皇上宠信了,妹妹也替姐姐们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有这福分呢。”
柳国夫人笑道:“王妹妹年轻貌美,这将来可是看得见的。”王美人这才展颜笑了。
大家又闲话了一阵,见皇后面上倦色深了,忙告辞退下了。欧阳箬走得慢,由宛蕙扶了往回走。脚下的雪踩得咯咯地响,这太阳在顶上照着,雪还未融透,十分地滑。宛蕙扶了她小心翼翼地走着。
“娘娘还是坐上肩撵吧,这地滑得很。”宛蕙见她走得辛苦忙劝道。欧阳箬回头一看,那四个抬肩撵的小内侍走得也十分辛苦,便笑道:“无碍,早起吃得饱,要散一散。叫他们抬万一一起摔了可不划算。”
宛蕙只好由她去了。
欧阳箬忽然道:“宛昭仪回去可是用肩撵?”宛蕙一愣才道:“因这几日下雪,听说柳国夫人特地找了辆轿子,叫小内侍抬了宛昭仪出门。不过奴婢看宛昭仪也深居简出的,并不常出门。”
欧阳箬倒奇道:“柳国夫人倒细心。难怪皇后要她去照顾宛昭仪。”轿子虽然也是人抬着,但是就算摔了也不会一骨碌连人摔到地上,倒比肩撵安全多了。
宛蕙嘀咕一声:“还不知道她存什么心思呢。”
欧阳箬淡淡一笑,并不接口。心思?当然是存了心思才这般做的。她此举若不是想讨好皇上,便是想为后宫立个榜样,好教人人都知道她柳国夫人心胸宽广,和善可亲。不过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就将宛昭仪推给她照顾,照顾得好便是本分,照顾不好就是罪过了。
那日皇上诏欧阳箬用膳之事瞬间又传遍了各宫,嫉妒者有之,羡慕者有之,欧阳箬一时间到真正成了众人瞩目。不过接下来,楚霍天倒勤去了后宫,先是皇后,然后是柳国夫人,宛昭仪那也去了几趟赏赐了不少东西。最后还召了李贵人与王美人侍寝,似乎给人的印象便是:他,楚霍天终于忙完了前朝之事,开始频顾后宫了。这样倒让欧阳箬的侍寝与陪膳变得普通了,后宫又似一潭被搅乱的春水,开始显出底下无尽的生命之力。
雪一阵一阵地下,欧阳箬的花延宫又显得十分寂静了,前几日往来的人因着雪都不见了踪影。欧阳箬正在内殿里,将宫女采来的雪水放在陶罐里,先煮开了,再用泥将盖子密封起来,着人埋在了亭里的梅花树下。又将采来的花瓣又细细研磨了,按自己的秘方调治花膏,香粉之类的。日子倒过得十分充实。宛蕙在一旁搭把手,见她素色如玉的手在粉红的花瓣里起落,直比那最美的花瓣都还艳三分。
正当此时,鸣莺忽然面有异样地进来:“娘娘,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欧阳箬放下手中活计,笑道:“不当说就别说了,要说就赶紧说。卖什么关子。”鸣莺见宛蕙也在,咬了咬贝齿,忽然上前贴耳对欧阳箬耳语了几句。
欧阳箬听了面色渐渐凝重,宛蕙虽然听不到,却也知道事情不一般。
“若你说的是真的,这后宫就该翻一翻天了。”欧阳箬忽然道。
宛蕙以眼神询问,欧阳箬领着二人进了内屋,放下纱帘子才道:“说吧,再仔细说一说。”
鸣莺点点头说道:“奴婢这几日领着小帝姬在漱福宫边上的小林子玩耍,却看得见那徐妃身边的王嬷嬷探头探脑的,领了一位陌生的老嬷嬷进去,奴婢见那老嬷嬷不似宫里之人,心里疑惑,后来转到她们后院,爬了墙上,看见……看见那老嬷嬷换上了浑身是布条的衣服,跟跳大神似的,又是香炉,又是狗血的,还有个布娃娃一样的小人,上面写了生辰八字……那老嬷嬷脸上还画了不少怪图案,十分吓人呐。”
鸣莺说完,吐了涂粉舌。宛蕙听了倒抽一口冷气:“这徐妃是活腻了?怎么将这脏东西弄到了宫里来了。”
欧阳箬却深皱了眉头:“你去那边带着小帝姬玩可有人知道?”
鸣莺想了想,才道:“没有人知道罢,奴婢就是路过,放了帝姬在那边跑,因那边有个四五尺见方的小塘,里面有几尾鱼,小帝姬喜欢看,奴婢就放她在边上看。再说那林子偏她们宫后院,更是没人看得到。”
欧阳箬点点头:“那就好,这些日子你别去那边了,多到宛昭仪那边去玩。再者你再去打听打听徐妃有什么异常,回来禀告于我,记着这事可不许跟别人说,一字都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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