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农家甜点香满园 哞哞),接着再看更方便。
彭大壮嘴里碎碎叨叨在院子里转着,一眼瞅见杜芊芊拎着篮子走进来,立马上前要拿过杜芊芊的篮子,“小妹回来了?这是去买果子了?”
看彭大壮脸上带着谄媚,杜芊芊本能要躲过去,但彭大壮手都碰到篮子边了,杜芊芊好歹忍住将篮子往后退的冲动,由彭大壮拎过去。厨房距离院门本就挺近,彭大壮也不过拎着走了几步路。
厨房里堆了不少的节骨草,洗的干干净净,彭大壮见了觉得奇怪:“小妹,这是做什么用的?”
毕竟是赚钱的营生,杜芊芊没有回答,也不打算像往常那样买回来就开始拾掇那些果子,看他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姐夫,堂屋里坐吧。”
虽然杜芊芊没有回答,不过彭大壮也不往心里去,嘴里应着“好!好!”一路随着杜芊芊去了堂屋,季桂月和杜大山本来在院子里陪着彭大壮,见状也一同回了堂屋。
“小妹,这老话说得好,一碗水要端平,哥哥家盖新房、喝酒吃肉的,姐姐家也得照拂照拂啊。”彭大壮刚坐下就开始鸣不平,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上次来,说是买鸡的二三十文铜子儿都没有,眨眼这簇崭新的房子都起好了。”
“大妹夫,这房可是大山的工钱,没有动小妹的银子,你也少打那些如意算盘,要盖房吃肉,自己挣去。”季桂月那爆炭性格,哪里听得惯彭大壮这些阴阳怪气的酸话。
彭大壮哪里信,待要争辩起来,杜芊芊问道:“姐夫,上次给姐姐那两包补气血的姐姐都吃完了?”
“可不是都吃完了?所以今儿才来的。”
这就是扯谎了,那两包东西,杜芊芊自己亲手包的,起码能吃上二十来天,这才拿回去十天左右,要么是为了再来要东要西,要么是有人“帮着”姐姐吃了。
“天色也不早了,姐夫回去路上还得花不少时辰,日头短了,天黑了也不好赶路,我这里预备着明儿熬汤的棒骨,你拿回去,炖上一锅汤,随便加些青菜都不错……”
不等杜芊芊说完,彭大壮“啧”了一声就打断了:“小妹,这棒骨,三五根刮不下来一两肉,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你们家这什么去湿的炉子一个村就赚了不少了吧?重阳还猪肉羊肉的烤了个遍,好歹也是你姐姐姐夫,小姑娘这么刻薄说出去也被人笑话。”
这是有人给自己家下眼药了,炉子的事儿村里人人知道,可这烧烤也就张二娘和隔壁吃了,张二娘那一家向来同自己处得十分好,也不是那起喜欢嚼舌头的人,那这到底是谁同彭大壮说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彭大壮下午来时,在村西就碰到了领着柱子出去串门儿的李菊花了,彭大壮不认识这村里人,但上次大闹杜大山家,看热闹的人哪个不认识彭大壮?李菊花门也不去串了,拉着彭大壮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不外乎是杜芊芊家里伙食如何如何好了,每次送货都是送了许多,银子肯定没少挣了这些话,最后还是柱子小孩子站着觉得无聊的紧闹着要走,李菊花才住了口。
本来就是心术不正想着杜芊芊有了挣大钱的门路自己也能沾光,听了那么些挑唆的话,彭大壮愈发心里不平衡起来,因此听杜芊芊说让自己拿两根棒骨回去,气就不顺了,话也难听了起来。
“妹夫,这骨头难道还是天上掉下来的?小妹好心好意给你,既不要,你便回吧。”杜大山听他如此奚落杜芊芊,便沉声出口赶人。
季桂月也听了来气,阴了彭大壮一眼,“要饭的还嫌饭馊。”
“谁是要饭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彭大壮逮住了错,拍着桌子便要闹起来。
“就是说的你!哪次来给你空过手?还挑上理了?要就拿着不要就走。”季桂月也不怕他横,直接就把话挑明了说。
“你现在倒是能说会道了?不是沾了小妹的光,这会指不定还下不来床呢?”这话彭大壮一说出口,季桂月就气得倒仰,这还不算,彭大壮接着道:“你以为你这是什么劳什子好地方我想来?别自己占尽了便宜站干岸上说风凉话。”
原本彭大壮面前倒了一碗罗汉果并菊花泡的茶,罗汉果村里溪边湿润的地方长了几株,八月中旬花期刚过,此时正是结果子的时节,杜芊芊摘了来放在堂屋的去湿炉子里用慢火烘烤了,泡出的茶汤呈漂亮的清透琥珀色,再添了几朵金黄的野菊花点缀其上,味道甘甜无需额外加糖,秋日了喝了最好,润肺止咳又明目。此时这碗茶汤已被彭大壮三两大口喝光了,碗底只剩下一颗棕色的泡发开的罗汉果,并两朵菊花。
彭大壮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右手激动地拍打着桌子,碗里的罗汉果被震得滴熘熘乱转。
果子买回来要尽快收拾,麦芽糖也还没有压,节骨草洗净了还没有切,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做,明儿就要送货了,杜芊芊心里十分着急,这彭大壮只是坐着不走也不是办法。
想了想,杜芊芊站起身来,“姐夫,要不这样吧,既然那个棒骨你觉得不好,村里张二娘家地里出的好石榴,我上月酿的石榴酒这会子也能喝了,你带两坛子回去尝尝。”
一听是酒,彭大壮立马收了脾气,“小妹,你也别怨我,姐夫这人嘴笨脾气又急……”
不愿意听他继续罗唣,杜芊芊一边听他说着一边引着他出了堂屋,季桂月被他气得不轻,压根也没起身送他,东屋里安安估计也快醒了,自回了东屋看孩子。杜大山也不待见这个大妹夫,只是又不放心让杜芊芊一人应付他,只得也起身同两人去了厨房。
橱柜脚边码着四小坛子石榴酒,也不用人叫,彭大壮自己走上前蹲下身问着:“小妹,这就是那石榴酒了吧?不瞒你说,你姐夫我喝过米酒黄酒,这石榴酒还是头一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