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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营驻扎边城,偏处西北,因草木稀少,山势平缓,长日黄沙漫天,若非国界围墙高守,实在易攻。
主帐位居战营中心,占地十来平方,除了床褥,只有简单桌椅。刚入营帐,俞锦凡并未休息,而是让董准几人上报边境现况。
吴将军吴恭虽和董准一样先入为主觉得她赢弱而怀疑能力,但见她一来便是关心战况,心里好感颇升,首先取来地图在桌上展开,指了几处要地给她看:“此处便是猖平驻扎之地,此处则是西成战营,一左一右,正好把我们围在其中。”
俞锦凡认真听着,问道:“敌方约莫多少人?”
“猖平三万余人,西成较少些,约莫一万。”吴恭答。
俞锦凡盯着图上标注,沉思片刻,又问:“上次西成进犯该是三日之前,你们谁人领兵对战的?”
“是末将。”董准站了出来。
俞锦凡颔首:“董将军可识得对方主将?”
“自然识得。”董准道,说起敌人,浓眉倒竖:“是西成主将沙金。”
“竟是他。”俞锦凡敛眉。
吴恭吃惊:“世子认得他?”
“沙金,武将出身,听闻他魁梧如牛,一双狼牙棒使得极好,有以一敌百之勇。可是他?”
董准难信她竟说的不差,迟缓片刻点头道:“正是他。”
“此次猖平的主将又是何人?”
吴恭刚要回答,董准抢话道:“戴雄,世子可知晓?”
俞锦凡点头:“猖平常胜将军,擅以地势对敌,为猖平开阔疆土数年,征战无败绩。”
“想不到世子深居宫中,竟也对敌手如此了解。”吴恭欣喜道,先前的失望少了许多。
董准却还是怀疑,瞅着俞锦凡正正经经道:“希望世子是真的有备而来,毕竟边境险难,不是享乐之地。”
敏赫一直在旁,听不下这话,指着董准愤然道:“你这话里藏讽是何意?”
董准鄙夷了扫了她一眼,冷笑道:“末将实话而已。”
敏赫最见不得俞锦凡委屈,愤恼道:“放肆,你何等身份,竟敢如何对世子说话!”
“敏赫!”俞锦凡蹙眉。
敏赫一颤,咬唇垂下头。
“董将军莫要和她一般见识。”俞锦凡道。
“我们将士商议战士,你一个寺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话!”董准怒然难消,毫无畏惧地直视俞锦凡:“董准一介莽夫,只知对战杀敌,保我南楚疆土,其余的,一概不知!”
帐内安静,气氛低沉的吓人。俞锦凡看了下方各人脸色一遍,淡淡道:“敏赫,和董将军道歉。”
敏赫咬着下唇,但看俞锦凡神色微冷,虽是不甘,还是乖巧地来到董准跟前,垂首道:“小人浅薄,还请董将军大人大量!”
董准冷哼,身侧韩义君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给世子台阶下。
“今天便如此吧,宁霄你留下。”俞锦凡淡淡道。
“准兄刚刚好生鲁莽,王宠爱世子,我们理当恭敬相待。”离开主帐不远,把董准拉出的副将韩义君提醒道。
董准神色不爽:“恭敬不是奉承!你看她瘦弱的模样,比那女儿还要娇柔几分,还有她那身边的寺人张狂的模样,她是来对敌还是来游乐的?王竟选了这么个人来当主干,王糊涂!”
韩义君闻言,慌地赶忙制止,环顾四下见无外人,才稍有放心:“准心这嘴真该管管了,王如何哪是我们这干将士能议论的?那是杀头的罪啊!”
“杀头?”董准冷笑,挽起袖袍露出臂膀上条条伤疤:“董准为报忠心连命都不要,王若是为了这几句实话要我的命,那自当我侍错君主!”
韩义君听的脸都白了,生怕话真传到俞锦凡等人耳里,为避嫌,匆匆和他说了几句,告别离开。
“霄兄素来识人,刚刚几位将士,你如何看?”人离开,俞锦凡问道。
宁霄曾伴读过俞锦凡,又教习她箭术,两人算是相熟。“董将军好勇无谋,是性情中人,但易冲动误事。吴将军为人忠厚老实,是可靠之人,但胆识善缺。至于那副将韩义君,聪明有余,只怕心思不正。”沉思一会儿,宁霄正色道。
俞锦凡颔首,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一双眸子深远。
又说了一会儿话,宁霄方才离开。
“世子。”直到营帐只剩主仆二人,一直垂首在旁的敏赫可怜唤道:“敏赫错了。”
俞锦凡淡扫她一眼,端起桌边茶水抿了一口,问道:“错在何处?”
敏赫咬着下唇,心中实则不知何错,哑然无语。
俞锦凡摇头,沉声道:“你只觉得我委屈,可有想过这些边境将士常年驻守于此,他们不委屈?”
“他们天生命贱,怎可和世子比较。”敏赫想也不想道。
俞锦凡拢眉,看她理所应当的以为,没了说话的兴趣,冷淡道:“想明白了再动。”说罢,转身出了营帐。
一路游玩似地抵达战营前,沈蕊立在不远处,远观战营守卫森严,方才为难。
“这...我们如何进去?”蔓昭挠了挠头,问道。
沈蕊用扇子敲打着手心,似在对她说又似自言自语:“让我想想...”
蔓昭还想追问,被碧町拦了下来,和着她乖乖地守在一旁静等。
沈蕊精明的双目细细注意战营周边,蓦地,一处士兵杂乱落入眼中,她认真注视一会儿,想起来时听闻的南楚新兵调遣来此,扇子敲打的频率渐渐缓下。“天赐良机。”她兴奋道,收了扇子放入腰间。
“南慕可是有主意了?”碧町笑盈盈道,对她的聪明从未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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