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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下了车,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女,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强做镇定说道:“你们辛苦了。”
“天气冷,先各自回去,我忙完了自会找你们。”
众人听了,都不敢多说话,皆是分头回去,只留下了甄宓在场。
袁熙等众女离去,说道:“怎么回事?”
甄宓低声道:“孔氏她”
“夫君走后,她便有孕了,但妾找了几个医士过来,都说其身体先前有沉疴,不适合生产。”
“但她却坚持要生下来,妾也劝了她来日方长,但她却说自己心里有数,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环夫人和孔夫人也劝不动,最后还是拗不过,只得由着她了。”
“上个月她诞下一子后,因身体虚弱,病情恶化,最后还是没有撑过去,半个月前.”
袁熙心里空荡荡的,他嘶声道:“为什么没人和我说?”
甄宓低声道:“是她坚持的,说夫君在外平定天下,不能分心,所以.”
袁熙只觉心中一阵绞痛,低声道:“人呢?”
甄宓低声道:“还在厅堂,她说想看夫君最后一眼,城外胡人围城,也不好下葬,还好夫君赶回来了.”
袁熙脚步一滞,随即加快步伐,路上还绊了一下,昏昏沉沉跟着甄宓迈步,甄宓也不敢劝解,只得默默扶着袁熙引路,廊道一转,前方却是一间肃静的偏厅,正中放着一具棺木。
袁熙跌跌撞撞上前,见棺盖没有钉上,便伸出手去,将棺盖推开大半。
棺材之中,正躺着孔氏冰冷的尸体,因为天气严寒,所以尸体尚未腐败,但其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出现了尸斑。
不过显然是入殓前有人给其精心化妆过,在脂粉的遮掩下,孔氏显得脸上干净安详,像是睡过去一般。
袁熙只觉得眼睛模糊起来,他感觉一串冰凉顺着他脸颊划了下去,落在了孔氏脸上,划出了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袁熙脑海中浮现起自己当初见到孔氏的时候,对方还是个一脸懵懂的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依偎在目前身边,眼中浮现的的不安中,还带着几分好奇,浑身散发着天真烂漫的气息。
之后经历了好几年时间,两人才走到一起,但因为袁熙转战天下,两人聚少离多,甚或大部分时间,只有冬天能相聚几日,但孔氏对此毫无怨言,每次和袁熙相聚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开心满足的笑容。
袁熙虽然知道其身体有恙,但每每抱着侥幸心理,心道自己要是平定天下,便有更多时间陪她,而且看病情还算稳定,应该能坚持七八年甚至十几年都不成问题。
那时的他,却没有想到孔氏为了生下两人孩子,竟然是不惜性命,如今做什么事情都晚了。
袁熙记忆中孔氏的容貌和眼前的容颜的慢慢重合,他强忍悲痛,低声道:“你怎么就这么去了,走的如此之早?”
“咱们这几年统共才见了几面,你怎么就这么急着走?”
啜泣声从背后传来,袁熙回头,却看到孔融夫人呆呆立着,衣袖掩面,发出了低低的哭声。
袁熙转过身来,刚想要说几句话,却觉得天旋地转,一下摔倒在地,甄宓和孔融夫人大惊失色,连忙命人将袁熙抬入房中,找医士救治。
华佗在蓟城的几名弟子匆忙赶来,查看了袁熙脉象后,都说是袁熙过于劳累,又感染了风寒,心情激动之下才会昏厥,他们开了药方,并说袁熙服药的同时,一定要静养十天半月。
甄宓听了,连忙命人找来药材亲自煎熬,并喂袁熙服下后,直到看着袁熙沉沉睡去。
她望着袁熙安静的侧脸,心里也是涌起了一股复杂难明的感觉。
算算时日,她嫁给袁熙已经十年了,在这十年里面,两人相聚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年,虽然她有时也会觉得孤单,但她知道袁熙是为了打天下不得已而为之,只要天下平定,两人便有长相厮守的时候。
但孔氏却是没有等到这一天,她比自己年轻得多,却也有勇气的多,这是为什么呢?
袁熙生病的事情,很快便传到沮授耳朵里面,沮授得知后,对身边的袁胤说道:“你和主公关系不一般,有空也劝劝主公,没有必要凡事亲力亲为。”
“如今晋国已经占据大半天下,最强的敌人曹操也被打败,魏国元气大伤,几乎没有翻盘的希望,要说之前主公是迫不得已打天下的话,如今却是要如何坐天下了。”
“且晋国看似蒸蒸日上,内里也有隐忧,主公世子尚幼,之后十年还需要主公坐于朝堂,要是其身体这样下去,如何统一天下?”
袁胤听了,苦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拜见主公,会好好劝说的。”
“不过主公性子也是执拗,其亲上战阵,颇有高祖之风,怕是也很难劝动。”
沮授沉声道:“高祖六十而逝,可卫霍皆是天不假年啊。”
“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下去,而且北地苦寒,对病情也不好,而且更让我担忧的是,蓟城周围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北面鲜卑大军,半个月内必然卷土冲来,到时候来的就不是两三万,而是七八万,甚至十几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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