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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心中大叹,若这些人真是乔桓的部下,这次只怕是走不脱了。果然见到一位绛色长衫的公子,缓步进了山谷,笑道:“碧落,多谢你帮了我一个忙,将泰王府的人也给引了出来。”
“你说什么?”碧落一愣。那黑紫脸双目一瞪,狠狠地望向碧落;乔桓只笑而不语。碧落见到黑紫脸眼中杀意涌现,心中惊恐交加,这几日数件事情在心头不住地涌现,脑子里灵光乍现,惊叫道:“你是泰王府里的万元吉万先生?”
黑紫脸眉头一皱,未及答话。乔桓便笑道:“碧落,你果然聪明,你是怎么晓得泰王府里还有位万元吉?”
碧落瞪了他一眼,望着黑紫脸,低声道:“那手帕是泰王的,放在珞如处,却被郭老板发现,郭老板想要将它交给四平,却被你们杀了?”
黑紫脸万元吉“哼”了一声,道:“我们为泰王谋算,怕增加了他的罪责,绝不随意伤人。我对着你都束手束脚,怎会擅自杀他?”
碧落脑子一转,指着乔桓,叫道:“那便是谦王,你一心想要得到这手帕,好定死泰王僭越谋反的罪名。郭老板不肯将手帕交给你,你便下手害他,被他逃走。可你晚了一步,郭老板临死前却将手帕交给了我。难怪适才在常明侯府,你这般不急不缓,只要我陪坐。便是等到常明侯回来,你只要开口说出真相,事关皇上,常明侯也不得不叫我交出手帕。”
“不错,”乔桓笑道,“你这般机敏,将事情都猜透了。你瞧,我正在为父皇办事,你还不把东西交出来么?”
碧落冷哼了一声,却不理他,只对万元吉道:“万先生,你是为泰王而来,可这里这样的情形,你们若留在这里,枉自送了性命不说,只怕还要连累泰王。”
“我们若拿不回那东西,泰王早晚也是死路一条。为泰王尽忠而死,不算什么。”万元吉哼声道,一挥手,和另外五个人背背相抵,拔出刀而向。
碧落见圈里被困不过七人,自己尚且不懂武功,外面却层层围了整整一两百人,心中只是苦笑。她侧身在万元吉耳边低声道:“万先生,我谢你适才对我不杀之恩。那东西我不会交给谦王的,你们先逃命去吧,莫要为这愚忠,枉送了性命。”
万元吉抬眼睨视碧落,正自犹疑。碧落转身又扬声叫道:“谦王,咱们快人快语。那东西在我手上,可我只会交给两个人。除了四平叔和常明侯,旁人再休想从我手上拿走,便是皇上来了也不行。”万元吉一听,低低地招呼了一声,六个人又靠的碧落近了些。
乔桓笑道:“你不交便不交,等你们死了,我再在你身上慢慢找。我带你们的尸体给父皇,更好交差。到时六皇弟只怕也脱不了干系。”他话里意思,竟然是想把这里几人杀死,到时候嫁祸泰王和常明侯,一石二鸟。
碧落疑惑地望着万元吉,万元吉望了望乔桓,又朝碧落摇了摇头。碧落顿时明白,乔桓以为那东西还在她身上。她情急生智,伸手从怀里一握自己的手绢,露出一个角,朝乔桓一扬,说:“谦王,你要找的东西,可不正在这里?”碧落平时喜着黄衫,绢子也是黄色,如今天色微明,在火把的映衬下,那绢子便像是赤黄色一般。
乔桓离得远,只当她手里是真的手帕,面上顿时一喜。碧落又一摸腰间,她一路颠簸,可这从珞如处带来的酒囊却一直挂在腰上,未曾离身。她抓起酒囊往绢子上一倒,伸手又拿过旁边人手里的火把,对着乔桓笑道:“谦王,你再逼我,我无法对郭老板交差,就只好一把火烧了这东西,你便是拿了我们的尸体去,也是死无对证,皇上怎么会信你?”
她又笑着对万元吉道:“万先生,泰王可不会再有一条手帕被人见到了吧?”
万元吉鼻子重重一哼,大声道:“泰王深具悔意,早已将昔日糊涂时备下的东西一一毁了,只留下了这一件余患。若非如此,我们何必冒险出来?”
碧落笑道:“谦王,你可听明白了,这条手帕一毁,你便是前功尽弃,再也寻不成泰王的麻烦事了。”
乔桓面色阴沉,可既不喊话,也不叫退兵。只让这一两百人围着碧落和万元吉几人,硬生生地僵持着。
碧落站在中间,见曙光渐露,山谷里已经由黝黑慢慢变得光亮起来。官兵将几人重重包围,眼见是难逃得出去。可她晓得只要能撑得下去,乔桓没下令放箭,自己便有一丝生机。她强忍着心头煎熬,只是笑盈盈地望着乔桓。
忽然远处一声箫声响起,轻脆短促,毫无幽咽之色,可分明是碧落熟悉的《白云》之调。碧落又惊又喜,晓得定然是乔瑜在附近,连忙高声叫道:“常明侯,我在这里。”
她的声音清亮,在山谷里嗡嗡回响,乔桓面色一冷,皱起眉头便朝外望去。碧落不晓得乔瑜能否闻见自己的叫声,却听到箫声顿时一停,接着又是一道清啸声起,直冲天际。旋即便见到一条蓝影,手持竹箫,衣袂破风,风声猎猎,掠进了山谷。他只微微一停,目光一扫四周情形,便脚尖一点,竹箫朝前方几个官兵的肩上急点。两个官兵不及防备,瞬间便被点中穴道,身子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乔瑜就势就从两人中间掠进了圈子,两个起落,便到了碧落身边。碧落又见到乔瑜近在眼前,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倏地一松,再也理会不得这身边几百人,将手里的火把一抛,情不自禁便扑入乔瑜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乔瑜。
乔瑜微微一怔,伸手轻轻将她扶起。可碧落不管不顾,仍是一把抱住了乔瑜,将自己埋首在乔瑜的怀里。乔瑜再不推开她,只轻轻一笑,道:“害怕的紧么?”
碧落抬起来头,想到旁边几百人见到自己适才真情流露,顿时满脸臊红。她摇了摇头,抿了嘴嫣然一笑:“我不怕,你不是及时赶来了么?”
她回望乔桓,乔桓面含讥讽,正冷眼望着他们。乔瑜将箫往背后一收,高声叫道:“大皇兄,不晓得碧落哪里得罪了大皇兄,要劳你如此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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