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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接近幽州城,尚华就越是心惊,百姓流离失所,衣衫褴褛的沿街乞讨者不胜枚举,幽州城外百里处已是哀鸿遍野,大批时疫病人像牲畜一般被驱赶,轰到城外的一个“死亡”村落。
每天都有为数不少之人被焚烧。焚烧处的土地上总是永远沾满新鲜的血液,永不干涸。
月色朦胧,清冷的光辉月光撒在尚华的脸上,尚华眼眸处好像是在透过这片天空看向另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明明是穿着一席华裳却给人一种繁华尽落之感,一首相思引,如泣如诉,箫声哀婉忧伤,使听者都不禁声泪俱下,道尽人世的爱别离苦,那是怎样的一种肝肠寸断?
回想起今日入城前,一老妪抱着抱着嘤嘤啼哭的娃娃,拉着尚华的衣衫摊倒在尚华脚下,匍匐的护着婴儿,那眼里是满满的求救,可是婴儿还是被抱走了,那孩子被烈火活生生地烧死。
尚华忘不了老妪被夺取婴儿时那眼里的痛苦绝望,耳边一直回荡起“带下去”三个冰冷的字眼,没想到,那如谪仙般的人儿吐出的话语却冷漠如丝。
只要再给些时间那孩子应该能治好的吧,尚华明明知道不能,可是还是有些难以适应,甚至抱有希望,不禁感叹,命如草芥的乱世何时才能河清海晏?
想着想着,尚华觉得脑子有些发热,人有些昏昏沉沉的,于是回了房休息了。
“热,好热。”感觉浑身像灼烧般的难受,尚华想摸摸自己的额头,突然发现,手上一片一片的红,在裸开华丽的袖子,手臂上也是一片片的,这分明是疫症。
尚华突然想起那个老妪曾经抓了把自己的袖子,也许是那时染上的吧,尚华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尚华不是没想过自己这次来东蛮可能会死,只是没想到居然是死于这种情况,尚华心下一片死寂。
烈火焚烧身体的痛楚难以忍受,尚华的意识开始模糊,这时尚华感觉到有人进了屋子,“封锁华裳世子染上时疫的消息,吩咐下去华裳在研究破解瘟疫之法。”莫君画淡漠的道。
这是尚华陷入昏迷前最后听到的声音,不用被直接烧死了,尚华悬着的心放下了,于是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华裳世子染疫”,南宁国侯府之中,一双挑花眼变得血红,彰显了主人的焦急,暗卫传来的消息让小侯爷宁容陷入暴虐焦躁之中,“来人,备马,子儒暂代本候掌朝三日。”
一阵风过,小侯爷已经踏着轻功消失在殿中。殿中一男子执孔明羽扇,穿孺子袍,戴白冠,衣服上画着几只翠竹,如一副水墨画,此人正是小侯爷口中的子儒。
从未见过小侯爷此等神情,男子眼里划过一丝犀利,暗想那华裳世子必是小侯爷宁容问鼎天下的最大祸患,必留不得。
小侯爷又一次翻身上马,衣衫纷飞,一身黑衣霸气尽显,消失在了远处,侯府探子回报子儒,小侯爷已经骑坏了三匹汗血宝马,不到一日竟然行了数万里路,现已经至幽州城下。
尚华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似是灵魂要脱离身体,尚华突然想起自己对宁容的承诺,现在小侯爷已经夺得了南宁,可自己却不能辅佐宁容小侯爷了,这应该算不算是违约,尚华不知此刻为什么自己还有心情想这个。
在黑暗中,尚华的灵魂拼命的找寻黑暗的出口,突然感觉身体不再灼热,转而变为冰冷,如坠入冰窖一般。而冰冷和火热似在搏击,一时冰冷刺骨一时火热灼人,尚华在冰与火的考验中几竟崩溃,但尚华依旧坚持了下来。
这时,尚华才发现原来自己求生的渴望是那么强烈。
“不能,您不能这么做,难道就为了这么个人损了您七成的功力么?您的身子怎么承受的住?!”黑暗中,尚华的耳边响起了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声音,可没有听到男子所问之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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