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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寻法师之事最终还是因薛婧瑶的阻拦而搁置了下来。
饶氏现下只一心扑在夺回中馈一事上。
饶氏本想让那些管事们闹事,但又想到在她禁足期间,管事们来院中曾被夫君狠狠训斥过,猜想管事们这次怕是不大敢如此行动,怕因此惹怒夫君,失了职位,只得另想它法。
想到薛婧瑶曾说过在彤姨娘身上下手,饶氏便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饶氏知道,发生那些事情之后,薛世平未必会站在她这一方,定会偏颇彤姨娘。
想要彻底击垮彤姨娘,只有让大家都站在她这一边,令得夫君无法包庇。
如此,彤姨娘必须要犯下一个大错才行。
但二人争斗这么些年,彤姨娘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哪里那般容易便能抓到她的错处。
&n;;小说.;饶氏正为此忧虑中,正巧清歌进门禀告道,“夫人,老爷差人传了话。”
清歌询问时异常的小心翼翼。
随后才小声说道,“老爷说,二姑娘婚期将近,鉴于夫人近日身子不大好,二姑娘的婚事将由彤夫人主持。”
哪家的姑娘出嫁婚事不是交由主母主持,落到这薛府,便成了平妻主持。
夫君啊夫君,你可还记得到底谁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
饶氏脸色一青,看来在夫君心中,她真的已经不再重要。
她身子好得很,既然想要彤姨娘主持长女婚事。便明说,何苦找个她身子不好的理由,没由得更让人心寒。
清歌知道饶氏的苦楚,这种事情换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好过。
好在这事对于饶氏来说也算一个契机,便大胆谏言,“夫人,奴婢觉得由彤夫人主持二姑娘婚事对夫人来说也算是一个机会。”
饶氏面色凄苦,“机会?长女大婚对薛府来说也是大事,我倒是说错了。现在是嫡长女了。嫡长女大婚,宴请的宾客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若让人知道这婚事是由平妻着手操办的,让我这个当家主母情何以堪?”
“夫人。这是在彤夫人将婚事操办好了的情况下。”清歌话锋一转。“若是这婚事操办不成功呢?”
饶氏如雷贯耳,心想,对啊。这婚事由彤姨娘操办,她不做任何插手,若是出现任何问题,丢人的是彤姨娘,担责任的也是彤姨娘。
何况到时宾客众多,大家都知道是彤姨娘做得不好,彤姨娘便再也站不住脚,夫君也没有办法再站在彤姨娘那一边,她便可借此夺回中馈。
碧竹苑内,薛婧萱便没有饶氏那边忧愁了。
每日无非是去陪薛老夫人,看看医书,练练字,又或是去紫兰苑陪薛婧晗说说话。
薛婧晗就快要出嫁了,姐妹俩若是再不多待在一起,等出嫁之后,待在一起的机会便少了。
正因如此,两姐妹便非常珍惜现在能在一起的日子。
因着现在既要执掌中馈,又要为薛婧晗操办婚事,彤夫人极为忙碌。
但每当薛婧萱去的时候,彤夫人还是会尽量抽时间过来。
有时指点一下二人针线,有时又传授一些管理内宅的法子。
薛婧萱知道,彤夫人这是真把她当闺女了,无论说什么事情对她都毫不避讳。
近些日子,饶氏母女都安生了不少,也未曾找过薛婧萱麻烦,薛婧萱也不打算去招惹她们。
便是念在彤夫人答应认她为女,她也应该提醒彤夫人,便道,“母亲,听说主院的几个丫鬟婆子在府中走动得很勤,您如今与主院那位地位相当,她定不会轻易放过您,您万事小心。”
薛婧晗也在一旁轻声附和,“母亲的确要小心主院那位。”
彤夫人闻言心中一暖,“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对她,我一直有所防范。”
薛婧萱这才放心。
转眼,便是永定三十一年的二月初四,离薛婧晗婚期仅差一天。
当晚,彤夫人忙活到亥时一刻才回屋休息。
因为太累,一进屋,彤夫人便整个人摊在软榻上。
衣裳有些凌乱,衣领半露,隐约可见衣领下那雪白的脖颈。
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彤夫人肌肤依旧如少女一般嫩滑,全身散发着一股子成熟妩媚的韵味。
薛世平透过珠帘看到,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遂放慢了步子,走近。
尽管薛世平尽量放低了声音,但彤夫人还是被惊醒了。
一见来人是薛世平,忙起身柔声道,“夫君来怎的也不派人通知妾身一声,”
彤夫人一面说着,一面整理仪容。
薛世平无暇回答,眼中只有彤夫人那染了红霞的娇媚双颊。
没有得到回答,彤夫人愈加尴尬,忙道,“妾身让杨柳为夫君准备浴汤可好?”
薛世平这才回过神来,言道,“无需如此,让丫鬟打一盆水我浄脸便可。”
薛世平接着道,“彤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既要管理中馈,又要操心晗儿的婚事,还得侍奉母亲。”
不知怎的,听到薛世平这般说,彤夫人愈加娇羞,“夫君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妾身应当做的,倒是夫君每日操心国事,更加辛苦。”
薛世平最是喜爱彤夫人这一点,做事从不求回报,无论是当初做妾还是现在作为平妻,侍奉薛老夫人都是尽心尽力。
“那些管事可有为难于你?”薛世平有些担心。
彤夫人柔柔一笑,“谈不上为难,妾身对于中馈之事确实缺乏经验,总要有一个熟悉的过程,管事对切身有些意见倒也无可厚非。慢慢地便好了。”
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轻易道明,丝毫不愿在薛世平面前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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