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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大雪肆虐了一夜,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前天下地的农夫还只穿着两件的长衫布衣,干起活来还嫌热呢,没想到今天就要把压箱底的厚棉衣翻出来了。
天色微曦,整个青牛镇被覆盖雪色中,离小镇东南不远的一个道院里,已经有些脱栓的木门在风中嘎吱嘎吱的响着。
“什么鬼天气,这么大的风雪,冻死老道我了。”
一个穿着灰白色里衣的男人一个轱辘从床上栽下来,大口大口的哈着气,随手披上衣服,双手不断地在两臂之间摩擦着,浑身哆哆嗦嗦,跳着脚,双手迅速打开一个铺满灰的木箱子,不断的翻着,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冷死了,冷死了……”
一张脸说不出的哀怨,垢黄又褶皱的样子,总让人很想将抹布丢到他的脸上。
两道剑眉倒是威武,可惜的是两道眉间的距离似乎要比平常人都要多出好几倍,两颗眼珠子又比常人要小了许多,扁扁的鼻子下面是一个小小的樱桃型的嘴。
那种不协调感咋一看就让人觉得怪异,再一看就想要掩着脸嗤笑。
老道士手脚乱地穿上这件已经有好几个歪歪扭扭的补丁的加棉版的长衫道服,黑乎乎的爪子抓起案几上灰暗无光的拂尘插在背后的腰带上,一个新鲜的道士出炉了。
穿上一件灰色的棉衣之后,老道士似松了一口气似的,只是右手又缓缓地又向床上伸去,似不好意思似的,扭扭捏捏之间一咬牙,将脏兮兮的蓝色布襟拖上来,盖在身上,心里不断的哀叹,真是,真是有损他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形象啊……(你亏不亏啊,长成这样就是怎么自恋起来的……)
“咯吱”一声,老道士蜷着身子,伸出一只手拉开门,打开后立马又缩进裹着的布襟里。
一打开门迎着寒风,老道士又打了一个寒噤,叽里咕噜不断地咒骂着,这骂功和青牛镇后街的八婆有的一拼。
突然老道士停下脚步,他终于想起了,在西厢房还有一个娃子,昨天为了追一只兔子,追到了城西偏僻地的一个乱葬岗上。
眼看着兔子一不小心自己撞晕了,而自己却也被拌了一个狗吃屎,爬起来后发现脚边蜷缩着一个长着粉雕玉琢的奶娃子。
全身的衣服看起来倒是不错的样子,刨下来应该能换点酒喝,只是一个粉粉的奶娃子,他这个修行多年的老道士竟有点下不去手,没想到伸手拍了拍,竟然还有气。
他吴道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两个眉毛上上下下抖了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缺少一个道童的样子,想着自顾自的嘎嘎嘎地笑了好一会儿,一手利索地抗起娃子,一手拎着兔子,昂首阔步地向他那倒了一半刚好够他自己住之外,就多出一个放杂物的西厢房的道院走去,现在西厢房也有主了。
吴道子想着,不禁皱起眉头,昨天喂了点热水之后就放着她在西厢房里,昨夜这么冷,他好不容易做一回儿好事,得的一个还没成型的小道童不会就这么没了吧。
早知道昨天就不抱回来了,如果现在还要再去一趟乱葬岗,还真是烦人,好事做不得啊,吴道子在心里默念着……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
吴道子哆哆嗦嗦地推开西厢房的门,随脚踢开脚边的一个破罐子,向土炕走去。
吴道子伸手将蜷在角落里的一团,抓着一角,唰地一下拖过来,心里没报什么希望了,都是昨晚喝了点酒就睡熟了,谁想这天这么变态,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冷,“时也,命也……”
老道士两片嘴皮子说着,还似品味似的砸吧了一下,经典语录啊,可惜没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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