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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i,我坐在床头梳洗。只听得屋外杂乱喧闹,忙趋到门边探看。一拨为数几十的士兵,蓝盔蓝甲,全副武装,影影憧憧挤满了院落。心跳霎时漏掉半拍,我脸se发白,锁紧了门,脑子急速旋转开。
这伙士兵是哪股势力?装束明显与护卫军不同。而昨天从自己归来,便不见西达伦和奥格利斯等人的身影,难不成被士兵俘虏了去?可昨晚陪了自己大半夜的贝拉,面上没有丝毫担忧之se,她是不知情,还是不晓得他们有计划在身?那科鲁老爹呢?贝拉她人现在又在哪里?
我有些头疼,怎么一觉转醒,自己落得个孤家寡人。过了一时,仍有士兵不断鱼贯而入,却不见来人搜寻院落。我狐疑,这时,人丛分开一条甬路,奥格利斯与西达伦并肩而行,身后跟着贝恩、贝拉、奥格斯、和盖尔文,他们当中除去右手边,一身宽大红裙的贝拉,一水儿的蓝甲披身,单手别着遮面头盔,不同于士兵,背上多了件大红披风,随着矫健的步伐,如波浪似的凛凛荡开。
我楞楞打开门,奥格利斯与西达伦两三步上前,肃容向我行了半跪的骑士礼。科鲁老爹和卡西大婶早在一旁侍侯,见我出来,卡西大婶手上捧着一件与贝拉着装一致的暖se调粉红礼裙,将我让到里间,又替我脱身上衣物。我红着脸摇头,示意自己能穿。卡西大婶神se黯然地退出了屋子。
要走了么?我轻轻褪去衣裙,胸中酸涩凄楚,想来这半月的讨扰,自己隐隐把这里当作了家。卡西大婶无微不至的关怀让自己不觉产生了依赖。那份暖暖的母爱是自己有生之年第一次体会到呀……
我鼻子一酸,眼中带了几点朦胧,强忍住不让它掉下来,摊开礼裙细细打量。做工jing细,布料名贵,半袖,偏厚,类似于中欧时期的冬裙。摸上去柔软舒滑,裙摆表面覆盖有一层白se的冰鲛纱,使裙子整体多了一份雅致的飘逸。胸前交错着米黄se薄丝,烘托出胸部曲线,往下绣有米黄se花纹,领口、袖口、腰间、裙裾下摆做成层次感分明的褶皱蕾丝,婉约不失纯情。旁边放有一顶白se镶边女帽、一对儿粉红长臂手套、一双jing致女鞋,身下是一套高级的白se束带内衣。
我摩挲着,一时有些发怔。似乎自己不会穿……
感觉脸红的不能再红,我蜷着身子,紧咬着唇,禁不住哀怨连连,自己好不容易适应了这身装束,怎么又来一套完全不同的内衣款式!这个世界的衣物都这么庞杂吗?莫明的排斥,让我一见到这类小巧的衣物便头大目眩,根本提不起实践的勇气。
时间在不安和焦虑中度过,门一开,屋内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我如蒙大赦,寻到救星般蓦然回首,可触目却是一个美丽少女,贝拉……
我大脑当场死机,木呆呆看着她走近、俯身、轻手拉开我护在胸前的胳臂。我猛然惊醒,奋力打开她,缩至床尾,瞪圆了眼睛,惕厉地盯着她。她手僵在空中,似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又眨眨眼,好奇和不解地看向我,柔声说着什么。我无心听,也听不懂。只集中心神,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一指衣裙指我,比划着穿衣的动作,我摇头。她抿嘴,垂目想了一瞬,一指她指衣裙,又比划着穿衣的动作,我烧着了耳根,更是摇头。她泄气,静瞅着我,忽闪的大眼睛里似多了些浓浓的趣味。我一惊,跳下床想跑。她大惊小怪的咋呼一声,从后勾住我的腰,随手一带,将我按到了床上。
我惊恐地张大眼,拼命挣扎。可她看似纤细的胳膊,却如纲铁般牢固,任我如何用力,都挣不脱,她‘呵呵’怪笑两声,侧身骑到了我身上。我霎时慌了神,一股异样迅速传遍全身,羞耻下夹杂着丝丝暧昧。我呼吸急促,神智多了一层模糊,气力也渐小,尖嚷道:“贝、贝拉,放开我!你不能,我……呀!”胸口传来一阵酥麻,我到嘴边的话直接呛了回去,贝拉又是赞叹又是嫉妒,十指开始在我身上游走。
“快、快住手!呀!不、不要碰那里……”
“贝拉,我生气了!呜……”
“我、我知错了,我自己穿,你不要……”
“贝拉!我以‘神’的名义谨告你,我……呀!住手!”
一小时后,我眼泪汪汪地出了屋子,贝拉讪讪跟在后,很乖的垂低头,直摆弄腰间的蕾丝。众人莫明,我使劲儿抿着嘴,愤愤迈着步子,全然不理会周身的人。下了台阶,列成方阵的士兵痴呆呆盯着我。我气得一跺脚,他们立时让出一条甬道,个个挺胸凹肚、jing气饱满。
“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我愤然的心情刹时消散无踪,蓦然转身,见卡西大婶正捂着嘴,哭得伤心。我再也忍不住,提起裙摆,小跑到她跟前,一把抱住了她,委屈伤心难过凄苦不舍一下涌出,失声痛哭起来。她搂着我,直顺我的长发,一个劲儿地道:“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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