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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抬彤姨娘为平妻后,饶氏母女便开始随意走动。
因薛世平未做任何干涉,便相当于解除了饶氏的禁足。
内宅中发生如此的转变,饶氏自然安分不起来。
暗地里派了好些丫鬟婆子去打听关于彤姨娘抬为平妻之事。
十几年的夫妻,饶氏了解薛世平的行事作风,那么多年从未提起过要抬彤姨娘为平妻,现在突然抬彤姨娘为平妻,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薛世平下了决心。
岳嬷嬷年纪大了,行事越来越不利索,一些事情便甚少亲力亲为,打听之事饶氏便交给了萧嬷嬷。
萧嬷嬷一张脸笑开了花,兴高采烈地揽下了此事,“夫人放心,这事包在奴婢身上。”
要知道,自从锦姨娘意外离世后,饶氏便冷待了萧嬷嬷许久,失了饶氏的庇佑,萧嬷嬷日子过得很不如意,整个人(小说).都有些灰头土脸的,加之曾经得意之时,待其他丫鬟婆子不够和善,日子便更加艰难。
那次的事的确是萧嬷嬷疏忽,惹得饶氏很不高兴,还因此失了孩儿。
不管小产原因到底是何,饶氏还是怪到了萧嬷嬷头上。
这次能得再次饶氏重用,告别那不如意的日子,萧嬷嬷自是非常高兴的。
次日,萧嬷嬷便欢欢喜喜回来复命。
“夫人,老奴打听过了,前些时日老爷常常宿在彤夫人院落,”说到这里。萧嬷嬷眼尖地发现饶氏神色一冷,忙战战兢兢道,“夫人恕罪,是老奴最笨。”
萧嬷嬷如今很是害怕,生怕因此惹怒了饶氏,再次失了庇佑。
岳嬷嬷一直在一旁向饶氏使着脸色。
良久,饶氏才微微缓和,言道,“萧嬷嬷何错之有?如今彤姨娘已经抬为平妻,你叫她彤夫人并不为过。你接着说下去。”
饶氏知道。自彤姨娘掌管中馈以来。已经发放了好些丫鬟婆子,其中不乏她的亲信。
现在能用的人并不多,不能在此关头再失了萧嬷嬷这个助力。
闻言,萧嬷嬷心中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说话语气也不禁轻快了起来。“听说老爷递折子的前一天。六姑娘也曾带着点心去书房见过老爷,二人在书房谈了大约两刻钟。后来老夫人清醒了,也单独见过老爷。那次,谈得更久。”
说完,萧嬷嬷便一副邀功的样子,面上充满了讨好的笑容。
饶氏一听到萧嬷嬷提及薛婧萱,便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又是那个贱种。
那个时候去见夫君,定没有什么好事。
饶氏只顾着想薛婧萱了,便无暇顾及萧嬷嬷。
萧嬷嬷整个人僵在那里,好在岳嬷嬷反应快,从绣中摸出一袋碎银,递予萧嬷嬷,“萧嬷嬷,你做得非常好,这是夫人赏给你的。”
听到岳嬷嬷的声音,饶氏这才回过神来,强颜欢笑,“萧嬷嬷,这次辛苦你了,你帮我继续盯着六姑娘和彤姨娘,不,是彤夫人了。有情况随时来向我禀报。”
萧嬷嬷连声应是。
“我这里还有许多今年多宝斋新出的簪子,这次你若是能助我成功,我便是赏你个十支八支也无妨。”
为了让萧嬷嬷更加死心塌地为饶氏做事,饶氏也算是拼了。
要知道多宝斋新出得簪子售价最低也得五两银子,若是饶氏真赏个十支八支的,至少也有四五十两了,若是运气好,赏下一支百八十两的簪子,也足够萧嬷嬷攒棺材本了。
思及此,萧嬷嬷应得更加大声,笑得嘴角都合不拢了。
萧嬷嬷一走,饶氏脸上的笑意便再也维持不住,恨声道,“嬷嬷,果然又是那个贱种干的好事,我看她就是天生克我的,当年怎么不死在庄子里。只恨我当初没能给她一包虎狼药,死了一了百了,也免得回府给我添堵。”
岳嬷嬷忙上前帮饶氏顺气,“夫人莫要生气,如今知道症结所在,咱们只需对症下药即可。”
“怎么对症下药?如今彤姨娘都上位了,那个贱种还成了嫡女,与瑶儿地位相当,想想我都胃疼。”饶氏此刻已然被怒火蒙了心智,完全不知要如何做。
见此,岳嬷嬷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夫人,之前老奴便向您提及过,碧竹苑那位有些邪门儿。老爷一向有自个儿的主见,连您说话,老爷都不曾听过,缘何会听一届庶女之言?”
饶氏眸光一亮,示意岳嬷嬷接着说下去。
“老奴觉得,碧竹苑那位能说服老爷抬彤姨娘为平妻,定是她向老爷施了妖术。老爷一时被蒙蔽,才听信其言,若等老爷清醒过来,必当悔不当初。”岳嬷嬷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测,“夫人只有揭穿她,才能挽回老爷的心。”
饶氏愈加觉得岳嬷嬷所言非虚,那个贱种确实不大对劲。
但一想到薛婧瑶曾反对过,饶氏便有些犹豫。
岳嬷嬷哪能不知道饶氏所想,忙道,“夫人是当心四姑娘不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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