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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老头子吵翻了一晚上的天,没想到正准备各自回家时,天真的破了——水柱轰然从天际砸向大殿门前的地面,其声震天。
“怎么回事!有谁闯了进来”,“大逆不道,谁敢擅闯鬼界?!”众老头七嘴八舌,对这个擅闯鬼界的‘千古第一人’表现出了莫大的好奇与震惊,怕倒不是很怕,直到水柱消失,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鄙人江楼月,是来找人的。”江楼月提剑微笑,弥夏跟在他身后,好奇的打量着那些老头子,“他叫乔凡,有人认识吗?”
老头子们倒吸一口凉气,有几个平日里活泼过头的不由自主的悄悄看了一眼公仪,这一动就被江楼月发现了。他提着剑一笑,侧身找到了公仪:“他在哪里。”
公仪捻须眯眼,看着江楼月一言不发,半晌后说了一句:“夜君一大清早远道而来,想必疲惫不已,不如进殿再说。”
江楼月对公仪如何认出自己的倒不是很惊奇,但还是收敛了笑容,看了公仪一眼,像是在衡量着什么,最终还是哼了一声,跟着公仪走进了大殿。
此时距离乔凡进鬼界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虽说江楼月以‘娶葬礼’断言乔凡不会有危险,但鬼界毕竟情况复杂,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因此江楼月其实也急,只是急的不怎么显山露水,只有弥夏得以窥见一二,他跟在江楼月后面意味深长的一笑,好在江楼月没有看见,不然肯定会先揍他一顿。
鬼界大门不是尝月台的木门,饶是江楼月有本事强开,要花费的精力也不是一星半点,到鬼界时其实已经很累了,他虽说狂,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的疲态掩饰的非常好,却被这老头一语道破,因此决定不可冲动,但若是这些老头子不讲道理,那就两说了。
公仪那讨人厌的脾气可能是改不了了,他可能是还对自己的‘第二件事’抱着不可期许的幻想,在面对江楼月的追问时始终顾左右而言他,不要脸出了一个新境界,要不是强敌当前需一致对外,马然等同僚估计都想先把他给揍一顿。
借着江楼月的荣光,弥夏也有一杯茶,他摩挲着杯沿,笑嘻嘻的看着公仪,用一贯的天真语气问道:“话说了这么多,公仪前辈准备何时将我们少夫人还回来。”他特地将‘少夫人’三字咬成了重音,生怕公仪借口自己耳背听不清。
“乔公子是贵宾,还是待王来了再说。”
他也真是有趣,明知江楼月和乔凡的关系,却还是能这么一本正经的打小算盘,这一刻江楼月和尽生一样产生了一个疑问:“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被打呢?胡子吗?”
不过江楼月不是尽生,没必要迁就这长胡子公羊的臭毛病。休息也休息了,就是再告诫自己不能冲动,江楼月也忍不了了,只见白光一闪,江楼月长剑出鞘,闪电般架在了公仪的脖子上。剑风过处,公仪下巴上那修剪精良的胡子都少了几根。
“你——”公仪愤然失声,大殿上的老头子也纷纷起身,神情紧张。
“我什么?”江楼月嗤笑反问,“这非我本意,无奈公仪前辈欺人太甚......”
话至此处,江楼月眉头一皱,猛然收剑,整个人往后疾退三尺,弥夏的双眼也成了竖瞳,盯着风一般闯入的不速之客。
“公仪的脾气一贯如此,此举是有不妥。只是夜君以梵音剑对付公仪这老头子,怕是好吧。”
来人是尽生,他看上去和昨晚并无两样,这使得大殿上不少人安了心。他负手而立,由于先前情急之下他直接用手指夹住了江楼月的剑,现在正隐隐作痛,不由心惊四圣之一的梵音剑名不虚传,而江楼月的夜君之称也绝非浪得虚名。
江楼月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剑,只见上面有两道迅速消失的黑色指印,不由心里一惊,打量和敌意都隐藏在不动声色里。
江楼月和尽生两相对峙,似乎都在评估着对方,大殿上一时间非常安静,落针可闻。良久后,先松动的还是尽生,只见他一笑,朝江楼月说道:“夜君来时正值深夜,容易烦躁不安,夜君不妨冷静下来,喝杯茶,慢慢解决。”
按时辰算这会该是大清早,江楼月听出了尽生话里有话,恰好他对当初绿衣鬼一事仍旧存有疑惑,这次来了鬼界后又发现这里绝非传言中那般丑恶不堪,于是对鬼界,对尽生本人都十分好奇,略一思索后便坐了下来,弥夏还有点迷糊,但被江楼月暗地瞪了一眼,也乖乖不说话了。
“乔凡与我有婚约,对我而言自是非常重要。”江楼月将之前的茶水握在手中并,没有喝下去,众目睽睽之下和尽生聊起了天来,“加上身份特殊,又是初来上界,他骤然失踪了,我更是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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