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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硝烟从两人之间弥散开来,见此形式闫霜有片刻的凝滞——犹记昨日拜访两位时不凑巧都没有打上照面,‘陆夫人’虽在家但拜访苍竹宅邸时收邀请函的是陆京墨身边的特助西拾,继而他转拨的电话给陆京墨本人。
接通电话后告知来意,他并未直接告知答复反而是询问了程夫人是否也在邀请列表中,在得知肯定答复后才应允了这次的邀请。
随即是拜访程夫人,抵达西山时见到的是先是程风起的特助江寒,后来又见到了程风起本人,从他口中得知其夫人与好友结伴出去逛街了。在告知他来意后同样并未直接告知答复,也是询问了‘陆夫人’是否会出席。
本以为两位夫人是故交好友或者私交甚好,所以两人才会心照不宣地询问对方是否出席,可是当下两人打招呼时的态度非但不交好,或许就连最基础的交情都没有,纯纯针尖对麦芒势如水火。
话音落,现场的气氛有片刻的僵持,众人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显然想让两人和和气气坐在一起是不可能了,就坐成了巨大的问题,如靠得离‘陆夫人’太近会导致程夫人的不悦,反之则会导致‘陆夫人’的不悦。
“这场聚会邀请的都是圈里人,白小姐会出现当然是理所应当的。”诡异的沉默中赵司贤的声音异常突兀,她先一步抢占了本该苍杳儿坐的位置,率先站了队坐在了白玄蝉身旁,嘴角含笑看着站对立面的苍杳儿。
见有了第一位‘勇士’站出来,且非常明显地站在了程夫人的队列中,白玄蝉余光睨了一眼身旁的赵司贤,又看了看还呆愣愣站着的所有人,语气平淡中带着压迫道:“大家都坐下呀,都站着是觉得不累吗?”
言下之意是迫使众人做出选择。
显然哪位都不是好惹的,得罪了白玄蝉等于得罪西山程家,以后家族事业受阻不说还容易遭背后暗刺,但得罪了苍杳儿等于得罪帝都陆家。抉择之下,大部分人选择重新调换位置靠近苍杳儿。
至少得罪西山程家的后果是可以预防的,但是无孔不入的帝都陆家就防不胜防,毕竟谁都不清楚陆家的势力范围。
“顾闫夫人还在门口站着做什么?”白玄蝉将手中的白瓷茶盏轻叩在茶几上,抬眸望向仍旧没有准确表明立场的闫霜,不容置否道,“过来坐。”
“来了。”闫霜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两人中间,众星拱月中的苍杳儿静静地看向她,莞尔一笑道,“顾闫夫人,昨晚上陆先生有叮嘱过,希望可以和你交好,说是在你身上我可以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此话一出将闫霜拉到了一个不属于她的高度,言下之意呼之欲出,和她学习什么,无非就是学习些做贤内助的办法,陆京墨亲自下场让人学习做个贤内助的原因不言而喻,苍杳儿坐‘陆夫人’这个位置指日可待。
“没看出来表哥还是个如此谦逊的人。”闻言白玄蝉意味深长地笑了声,故作烦恼道,“真是人比人要气死人,我先生在昨儿晚上就让我玩的开心,还是有表哥想得那么周到,让表嫂你过来偷师学艺。”
“其实我也很郁闷。”苍杳儿满脸无辜状,“有些时候真的很羡慕弟妹可以悠哉悠哉舒舒服服地玩儿,可陆先生非让我学着管理业务,说以后忙起来可以帮他,哪里有程少来得照顾你,就让你玩得开心。”
在场不乏有世家夫人,社会地位不低但是在家族中却是个笼中鸟金丝雀而已,更有甚者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生育工具而已,母凭子贵才嫁入的豪门,听她一说陆京墨主动让她学管理进公司,眼红得说不出话。
话音落不少站在白玄蝉队列中的人不动声色地往苍杳儿那头挪,陆家是何其神秘,她只不过还是个女朋友就可以接触其业务,等她真的坐上了陆夫人的位置岂不是能够直接掌管陆家,此时不讨好等下次排队讨好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