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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钟的工夫,李焱红跟着宁可臣从内堂出来时,已然是一股狗腿认主的气质。
同样宁可臣也是一脸的赞赏有加,旁若无人地对李焱红道:“焱红啊,此事便就如此吧。本官会如实向康知府禀明情况,康知府若还想招你去府衙效力,自会派人来告知于你。眼下先委屈你,再在郭西县多待上一段日子。那个谁……”
“大人!”蔡巡检也不眼瞎,急忙上前奉承,“恭喜大人,幕下又添高手。下官不瞒大人,李班头乃是我郭西县第一高手,能在田~~~螺手底下活着出来的,就是找遍整个郭阳府,也找不出一巴掌的数!李班头能辅佐大人,也算得上是我郭西县几十年来的一桩大事!
下官这里刚好有这两天清理县衙废墟找到的一千文无人认领的零钱,跟县衙账上的钱也对不上数,也不知是谁那么不心丢在里面的。下官本想拿这钱来做慈善,可现下郭西县百姓安居乐业,县里舞升平,这钱实在无处可用。
这下当真天意难违,大人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把这无人认领的零花钱,正好交由大人,顺便请李班头喝杯入伙酒,就当是本县百姓为李班头饯行的一点心意……叶师爷!”
“学生在!”叶师爷立马出列,“蔡大人,来也巧,这钱就在隔壁房间,刚刚半刻钟前才清点封装妥当!果然天意如此,人这就马上去取!”
成不安被五花大绑押在角落,边上好几个人看着他。这时听到蔡巡检的马*之言,他不由不屑笑道:“踏马的,老子刚才明明还听这几个王八蛋,如果那个当官的出来后对姓李的甩脸子,大家就要一起告发姓李的强抢民女、勒索商户、嫖妓不给钱、随地大便,一起落井下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现在却是这副嘴脸,简直……”
话没完,边上就有人一拳头重击在他的肚子上。
“哦~~”成不安弯腰痛唿。
宁可臣扭头看去,问道:“怎么了?”
“大人,这个人话不老实,我们替大人教训他!”蔡巡检的人大声汇报,然后脱下鞋子,再脱下袜子团成一团,就在成不安惊恐的眼神中,硬塞进了他嘴里。
“这袜子怕是有一个冬天没洗过了吧?你真有口福……”周师爷感觉这袜子比成不安的腋臭还恶心,忍不住走开几步。
成不安自己更是恶心得干呕连连,不住摇头呜呜求饶。
可惜根本没人理他,不出片刻,成不安就被那袜子熏得晕了过去。周师爷见状,立马幸灾乐祸地呸了一口,“踏马的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活该!”
另一边,宁可臣也不管这点破事,他只是很平静地喊住蔡巡检,道:“贿赂的事情先不急,反正本官定然不能空着手回去,本官还是想,先一郭西县今后的安排。”
这话一出,蔡巡检立马就态度端正了,连忙道:“大人请讲。”
宁可臣不紧不慢走到巡检房的主位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来啜一口,才缓缓道:“眼下郭西县缺员严重,郭阳府已将这边的情况上报给了东南道,东南道那边,如果对郭西县有什么想法,旬月之内,应当会上报给朝廷。朝廷那边皇上若有意,理应就会叫东南道上报合适的人选给吏部,这样等到明年这个时候,郭西县这边,应当就会来新县令了。”
蔡巡检听到这里,就一下子高兴不起来了。
他想要的,难道是个新县令吗?!
不过好在宁可臣话大喘气,紧接着,就又缓缓道出:“不过呢,郭西县现在是出了名的没油水,东南道那边恐怕也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兴。便是前来镀金,郭西县这地方也不太平、不安全。故而本官推测,郭西县这边的空缺,怕是还要缺上很长一段时间。”
“是是是!正是如此!”
蔡巡检忙不迭改口,“郭西县穷山恶水、民不聊生,百姓苦得天天拉稀,实在不适合安排各位大人下来受苦!这里的苦让下官一个人吃就够了,还请宁大人如实向上汇报。
下官这里今天早上……”
蔡巡检扭头向叶师爷使了个眼色。
叶师爷连忙对宁可臣道:“大人!我等早上从县衙废墟里还搜出另外一无人认领的钱,还没来得及入账!人斗胆建议,不如也一并由宁大臣带回上交府衙,拿去给府城的失学儿童充当学资也好!做慈善利国利民,乃是正途啊!”
“好。”宁可臣终于露出微笑,看着蔡巡检,“本官的意思也是如此。郭西县虽日后很难再有县令和县丞、主簿这类朝廷治理地方的官员,不过好歹总该还是得有个管事的。”
蔡巡检眼里登时露出极度渴望的期盼之色,点头如鸡吃米。
“对对对!大人得对!”
宁可臣也不再含煳,直接道:“蔡巡检,本官打算向上头举荐你,升任郭西县正九品县尉,从今往后,代管郭西县一应事务。”
蔡巡检欣喜万分,磕头就拜:“下官多谢大人!”
宁可臣接着又:“还有你们郭西县前日快马送到府衙,要求府衙确认的,关于你县傅尽忠捕头由二捕头升任县衙捕头的文告,本官也带来了。”
一旁的傅尽忠闻言,赶忙站出来,“大人,人便是傅尽忠!”
“哦,好的,你敢天罗二字吗?”
“啊?那个……人当然希望自己敢,可是……”
“无妨。”宁可臣直接打断,正眼都懒得看傅捕头,同时从怀里拿出一张文告,道,“你不敢,但有人敢。本官今天,还得在这上面多加几个字。来人,拿来。”
“大人请用!”叶师爷立马递上。
宁可臣接过,便在文告上随手添写:“另有郭西县衙差皇班班头李焱红,忠义勇武,考绩卓着,同拔擢为郭西县县衙二捕头。此据为凭,伪办者斩!”
写完后将文告交给蔡巡检,微笑道:“可以了。”
蔡巡检心翼翼接过,紧张问道:“大人,这么干没问题吗?”
二捕头虽然是县衙体系内最低一级的吏员,可好歹也是拿朝廷俸银的。因此县衙要将班头晋升为二捕头,手续比二捕头晋升为捕头都麻烦。通常都需要一路往上报备到吏部登记,这俸银才能发得下来,晋升者的吏员身份也才算正式确定下来。
而二捕头晋升捕头,因为俸银不变,所以反倒手续没那么麻烦。
只要府衙确认过就可以。
眼下宁可臣这么搞,差不多就有点公然藐视朝廷规矩的意思。
蔡巡检不禁就有点慌,生怕又牵连到自己。
好在他马上就听宁可臣解释:“无妨,本官的恩师,便是吏部尚书仇大人。区区这点事,本官只需修书一封便可办妥,也省得各级文书层层传递,浪费时间。”着又低下头,对正在给他按摩大腿的李焱红道:“李捕头,先请起吧,你我同道中人,不必如此谄媚。”
“不!宁大人!”李焱红抬起头,满脸的认真,“卑职按的不是大人的腿,而是大成朝国之栋梁的腿!卑职也完全不是因为大人的官职,和大人提拔卑职而给大人按腿,而是拜倒于大人的高洁品格之下,情不自禁地就想为大人做点什么!
卑职一辈子铁骨铮铮,从不向人低头,因此也没学过什么伺候人的手艺。直到今日遇见大人,卑职才痛恨自己,为什么一直以来都要那么一身傲骨,以致连一点照顾人的事情都做不到!此刻卑职只恨自己不是女儿之身,不然……”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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