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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森?奥哈拉少校是一位身材魁梧,体型略胖的中年人,头戴高筒帽,一身深蓝色法军制服的他,曾是爱尔兰人联合会的主要领导人,西奥巴尔德?沃尔夫?托恩的副官。
1798年9月,托恩孤注一掷,亲率3000士兵进入多尼戈尔的拉夫斯维利时,即遭到英国人的俘虏,随即其他一些参与者也陆续被捕。在一位英国友人的帮助下,奥哈拉少校隐藏在乡间农舍,侥幸逃脱英国-军警的围捕。
11月12日,爱尔兰人联合会的主要领导人,西奥巴尔德?沃尔夫?托恩在监狱里自杀的那天,奥哈拉少校登上了逃亡法国的走私商船。
在那艘走私船上,奥哈拉少校与卡瓦医生意外重逢,两人一同在巴黎安家。六年后,失望的卡瓦医生来到萨拉戈萨,为抵抗法国-军队的西班牙人效力;十年后,奥哈拉少校也来到西班牙,成为约瑟夫国王的雇佣军一员,向西班牙“叛匪”开仗。
“是的,奥哈拉少校,我可以代表德赛上校答应您的请求:两年之内,在德赛将军控制下的某处领土上,划拨一个面积不低于1000平方公里的爱尔兰自治领交给你们管辖。我们刚才提到的那位卡瓦医生,可以作为自治领的第一任行政长官。但前提是,旅居欧洲大陆的爱尔兰人必须为复兴中的波兰王国提供足够的兵源,以及某些的财力与物力支持。
而营地里的俄国人,他们是波兰人的死敌,德赛上校在竭力保护诸位的同时,也需要向马德里的约瑟夫国王做一个相对满意的交代。所以,无恶不作的俄国人必须被消灭,至少是他们的军官必须被处死。至于普通的哥萨克骑兵,以及诸如匈牙利人、波希米亚人、丹麦人,可以补充到两位各自的营队里。
如果两位没有异议的话,我建议突袭行动就在今晚8时,现在是晚上7点10分,50分钟后,德赛团将部署在雇佣兵团营地外,以防止游兵散勇的逃窜。”
瓦尔德夫斯基上校与奥哈拉少校相视一眼后,最终下定决心,同意了法国人的方案,三人分别在草拟好的密约上签字、印章。20分钟后,卡尔斯少校将拉斯蒂与波兰人,爱尔兰人达成的密谋协议,交到德赛上校手中。
德赛完全被协议的内容惊呆了,惊恐万分的他手指这份密约,想要表达自己愤怒与无奈,却被心中无形的大山压抑的说不出话来。原本,德赛给予拉斯蒂的使命,只是想借助波兰人的力量来配合德赛团的进攻,中立爱尔兰人,迫降其他雇佣兵团。
从穿越到现在,德赛从没有想当波兰国王的打算,但现在,这份该死的密约,会让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德赛可没有什么远大理想,或是政治抱负。在动乱丛生的欧洲大陆时代,守住一份穷奢极欲的富贵生活,也就差不多了。
上辈子辛劳了数十年,何必在拼死拼活,盯住那个虚无缥缈的波兰王位,还要将1200万波兰人的命运,以及数百万爱尔兰人的前途,和自己死死捆绑在一起。要是拿破仑皇帝知道了,德赛的日子绝对不好过。因为未来波兰国王的位置即将被皇帝指定,那是属于拿破仑和他的波兰情人,玛丽亚?瓦莱夫斯卡夫人的私生子(1810年出生)。
已看过密约细节的卡尔斯少校,显然比自己的长官要沉着冷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密谋中的一份子,至少是幕后推动了密约的拟定,否则,拉斯蒂怎么又清楚德赛本人如此多的内幕。只是表现**太强的拉斯蒂显得太过急躁,居然在不经意间,将自己与德尔尼少校的计划,提前暴露给德赛上校知晓。
现在,卡尔斯必须小心翼翼说服自己的长官,“这是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们会不费吹灰之力赢得这场战斗。另外,还可以得到新的兵员补充;当然,坏的消息,是为了保证这份密约不被外人知晓,必须处死所有参与者,以及知晓人!”
前两个固然是好消息,但后一个坏消息就感觉有些诡异,似乎有一种事成相似的阴谋味道,是的,绝对是阴谋!头脑清醒过来的德赛立刻认识到这一点。他相信,那位警察密探出身的宪兵队少校,与平日忠厚朴实的德尔尼少校,一起策划并参与了此事。
“该死的,难道这也是老德赛的遗产一部分?”小德赛不得而知。
凭借本能的察觉,德赛认为两人不会陷害自己。再从商人的利益角度来权衡利弊,即便是手中的密约暴露,在众位元帅将军的请求下,引发的最坏结果,只是德赛本人会被拿破仑皇帝剥夺军衔,以及贵族爵位,依然可以舒适享受幸福的田园富翁生活;
但卡尔斯少校与德尔尼少校则不同,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10多号人,倘若事情败露,作为教唆者与执行者的他们,一场牢狱之灾可避免不的。
另外,穿越者之前,也不没听说过瓦尔德夫斯基上校,以及奥哈拉少校的大名。他相信流亡西班牙的波兰侯爵,和那位从英军中叛逃的爱尔兰少校,应属于历史上路人甲与路人乙式的人物。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复辟企图,更多的只是茶余饭后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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