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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中,整个屯骑大营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火把,士卒们往来穿行,流水似的搬运着粮草军械,将这些辎重一一封存好载入马车。
平ri刘霄只在帐薄上见过这些东西,不料清点出来一看,一堆一堆似那小山一般,不由得感叹刁协和李季的不易,士卒们在前方杀敌立功,像刁协这些人的功勋,却不太容易让人看见,对刁协和李季两个,刘霄多多少少也有些忽略了。
“忙而不乱,井井有条呀!”,刘霄叹道。
谢玄正要和刘霄作别,想去寻刁协来问移营事务打理得如何了,毕竟初次接掌一营,又碰到拔营回京的大事,他也不敢有所懈怠。
恰巧刘霄的感叹将他告辞的话生生噎了进去,于是嗔怪道:“屯骑营一向如此,难道二哥今ri才发现?也难怪,平素在二哥眼中,盯得紧的不过都统以上的三两个人,这就叫一叶障目!”。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刘霄手中的马鞭戳在谢玄身上,白了一眼道,“古来历代名将,虽风格不尽相同,但的确罕闻事必亲躬者。将兵一层,将将又是一层,以七弟的悟xing,应该不难理解其中的道理”。
谢玄一把夺过刘霄手中的马鞭,一面在手中把玩,嘴上却不慢:“是是是,二哥快莫一幅谆谆教诲模样,好不容易出了东山,少了叔父的念叨,你又来……”。
刘霄哭笑不得,没曾想,自己在谢玄眼中,竟成了一位叨叨不休的老夫子!真是让人情何以堪。
有了谢玄的“抗议”,刘霄索xing揭过此节不提,又道:“七弟,屯骑营务整肃,可别忘了背后一人的功勋”。
“谁?”。
“刁协”。
刁协?这个人,刘霄不提,谢玄还真的忽略了。
这个人谢玄当然认识,甚至算得上熟悉。在谢玄的印象中,刁协是个很会迎合别人的人,与其相处,会让人觉得很愉快。
说起来,要不是有扬州刺史王述这层关系在,以县令之职转任中军一校的主薄,的确算得上屈尊,换了别人,不一定乐意接下这份差事,以大晋士人的风骨,大不了辞官不做。
可这刁协偏偏从扬州来了,而且在主薄任上做得有声有se,可见这个人,除了迎奉的功夫了得之外,并不太计较眼前的小小得失。
“二哥,你这么一提,还真是那么回事”。
前后一比对,谢玄才说出这么一句,显然也肯定了刁协在屯骑营中的作用。
刘霄看向谢玄点了点头,接着似有所指又道:“七弟,将来如要封侯拜将,不仅要琢磨事,还得琢磨琢磨人!”。
谢玄听得似懂非懂,半晌过后又看向刘霄,似乎不太认识眼前的二哥一般,有心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呀!叫我想起一事”,谢玄一时回神,抬头向刘霄说道。
刘霄眼看谢玄脸上神se不定,还在怀疑自己哪里说得不对,又疑心自己说得太多,不防谢玄一惊一乍,倒被这个七弟唬得一愣。
“营中还有一位燕国来的贵客,眼看又要回京,如何处置才好?”。
原来谢玄说的是燕国太宰慕舆根这回事!刘霄这才放下心中的顾虑,笑笑道:“生擒此贼当ri我便有言,定要好生照看,将来指不定会有大用处”。
略为思索,刘霄又道:“今夜注定难眠,也罢,我去会会他,七弟去忙你的吧”。
“二哥是说,也将此贼带至建康?”,谢玄还不明白刘霄用意,有些吃不准,于是追问一句。
“真是个木头疙瘩,你说呢?”,叫这家伙明知故问,揣着聪明装糊涂,不骂一句,倒是刘霄这个做兄长的失职。
“也是也是”,谢玄脖子一缩,避开刘霄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道了一句,“说起来,老贼可是我屯骑营军功赫赫的明证,指不定,天子也要当廷召见,还是好生带他上路吧”。
“你倒不笨!”,刘霄满意地笑道,“快去忙你的吧”。
“喏!散骑侍郎大人!”。
眉眼一挤,谢玄转身猫腰一闪不见,剩下刘霄立在原地不住摇头。
慕舆根被擒后,刘霄命朱江单独将其看管在一处营舍,此处营舍由木石筑成,就在骑卒校场的角落里,本来用于存放辎重军需物品,之后被腾挪出来,单独住了慕舆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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