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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们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蜀国一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大臣赵大人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滕简猖狂笑道,语气尖锐。
赵亥哭丧着脸,痛哭流涕道:“滕大人折煞老奴了,老奴只是个奴才,万万不敢担当。”
“啧啧。”滕简望着缩成乌龟状的赵亥,笑道:“赵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赵大人本事大的都能随时给我们惊喜了,龙悦客栈的大礼我们还没回赠给大人呢。”
嘭的一声,赵亥从这次悍匪进城,就已经知道刺杀的事情败露,对着坚硬的地面猛地重重一磕,望向浑身凌人的北墨凌道:“爷,是奴才鬼迷心窍,奴才知错了,求求爷,放奴才一条生路。”
此时的赵亥早没了平日的嚣张跋扈,被权利熏心的赵亥在大火烧进景安宫时,就彻底醒悟过来,半身都浸泡在权术中的赵亥自然能顷刻明白,这是一场杀鸡儆猴的游戏,对于面前的男子没有人能触犯他的威严,只要触犯那便是血流成河,此时的赵亥早已后悔莫及,不应该胆大妄为的去怂恿吕家军刺杀坊主。
北墨凌缓缓转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赵亥的后脑勺,冷漠道:“送给你的礼物可还满意?“
赵亥浑身吓得如筛糠般颤抖,颤巍巍道:“爷,奴才知错了。”
“赵亥,你以为你现在成为蜀王的宠臣,我便就拿你没办法,我一手将你送入天庭,也能一手将你推入地狱,你觉得这个蜀国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赵亥脊背透凉,四肢发抖,不停磕着头道:“奴才就是个屁,是爷养的一条狗,没有爷哪里会有奴才今日的地位,蜀国自然是爷说了算,求爷原谅奴才。”
北墨凌走向石凳,身旁的影卫立刻将锦绣蒲团铺在石凳上,又将刚刚热的清茶端上。
他悠然自得的端起清茶,轻轻抿一口,唇瓣略红,显得嗜血而诡异,鼻尖的清洌茶香随着湿冷的空气吸入肺腑。
赵亥惶恐不安,一个劲的磕头,个个响实,额头都已血肉模糊,鲜血顺着保养极好的皮肤婉转直下,“爷,奴才错了,奴才万死难辞其咎,还望爷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是吗。”北墨凌嘴角一扬,眼尾阴冷,浅笑道:“赵亥,还记得六年前,我跟你说过,人要有野心,野心能筑成大事,能让你眼界开阔,我向来赞赏有野心之人,可你却没有野心,有的是贪心,只有贪心的人才会不自量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你觉得我该给愚蠢的人机会吗!”
“爷,是奴才不知好歹,奴才不自量力,您就把奴才的蠢事当屁放了。”赵亥一边扇着嘴巴子,一边求饶。
北墨凌冷哼一声:“赵亥,你应该明白我的规矩,坏了我的规矩应该拿点东西来弥补!”
此言一出,赵亥煞白了一张脸,他本就长得细白嫩肉,虽然即将不惑之年,但常年高额保养,还是留住了些年岁,短短一个时辰似乎苍老了十岁,眼角的皱纹越发深壑。
长剑出鞘,赵亥抖着手接过影卫送过来的锋刀,脸皮因为颤抖,而上下耸动,拿刀的手更是抖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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