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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要么说你太见外了。嫁到咱们裴家可就是裴家的人了,怎么好老是去麻烦娘家人?村子里知道的呢,是你嫌弃我们笨手笨脚,不知道的还只当我们躲懒不肯帮忙呢。”
杜芊芊听着,回过味来,“娘和嫂子肯帮忙我当然高兴了。”
裴老娘和李菊花互相瞅了瞅,答应了就好办,“打从你投奔了大山两口子以来,我们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又大方又展样,娘家姐姐不过帮了三两月的功夫,直接许了亩桑树园子,如今采桑、养蚕忙得热火朝天。如今咱们是一家人,谈钱伤和气,你看着给就是了。”
“不用麻烦娘和嫂子了,如今还忙的过来。”要钱事小,那些吃食的具体做法总归要限于自己真正信得过的人,于是杜芊芊一口回绝了。
要贺礼、接着是从杜芊芊的生意里分一杯羹,就连使唤这个新媳妇儿做饭都落了空,婆媳俩有些沉不住气了,原指望得了这么个百伶百俐的丫头可不得富贵了,怎料到嫁过来这小半个月竟是半分便宜也没占到。
“芊芊,你这可就不对了,分明还拿我们当外人。”李菊花索性摊开来掰扯,“既如此,嫂子倒与你有话说。”
“请讲。”
看杜芊芊这气定神闲的俏模样,李菊花莫名地来气。
“如今家里的情况你是看到的。田是我家勇子种着,娘是我李菊花伺候着。你们二房一个当官儿、一个做大买卖,反倒成了家里吃现成喝现成的了。”
杜芊芊朝李菊花看了一眼,真是能说会道,不清楚内里的人只怕都会信了她的话,“裴勇哥种田的确辛苦,只是裴华哥之前的月俸不都给了娘吗?就连嫂子你的聘礼都是用裴华哥的月俸给的。”
既然要亲兄弟明算账,杜芊芊还真不怕,泥腿世俗专会打细算盘,分斤拨两的话谁不会?李菊花闻言面儿紫胀,不知是羞是怒。
杜芊芊一口气未歇,继续道:“裴华哥这些年也就受伤那几个月没往家里交银子,况且那几个月也没麻烦到娘和嫂子。”
这是在给裴华鸣不平呢,受伤那阵子这婆媳俩是如何对待裴华的,她们二人心里有数,于是裴大娘的脸也有些火辣辣。
“再说我同裴华哥从未动过要在家里白吃白喝的念头,等下晚他回来大伙儿一同商量着来就是了。我还有不少事儿要忙,就先过去了。”
起身去了隔壁,留下面面相觑的婆媳俩。
季桂月和杜小芹已经在帮她忙着了,季桂月被杜大山嘱咐了好几次,千万别在小妹跟前煽风点火让她心里不痛快,因此罕有地没有去提昨晚的事儿。
“小姨!”妞子手里抓了一把裁了长短一致的二三十根节骨草的茎节,正在帮忙清洗,见到杜芊芊甜甜地笑着就颠颠儿跑来了。
“早饭没吃好吗?锅里还有米粥和贴饼,我给你端来。”杜小芹瞧着小妹面色不对,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热。
被姐姐和外甥女暖到了,杜芊芊才觉放松了些,强迫自己扬起个大大的笑容:“没事儿。”
季桂月实在忍不住,“还没事儿呢,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同我们讲,总不能紧隔壁住着还让你在那里受了委屈不是?”
可是这事儿还真不能同他们讲。嫂子性子太急,好歹等裴华今晚回来商议后再论,否则先咋唿出来,人多口杂反为不美;姐姐就更不成了,先不说她性子软,惯来不会同人拌嘴,何况这里头还牵扯到桑树园子的事儿,姐姐太苦了好容易才慢慢好起来,断不能再去给她添堵去;阿青又在孕中,思来想去也只有樱子一个能说说话了。
果园子里头,枇杷树最不合群了。开花是在深冬季节。这个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果树开花了。它默默地开着,在冬日的暖阳里,幽然散着清净的香气,惹得蜜蜂大冬天还要辛苦出来。经年是青翠的阔大的长叶子,主干上经常会有几分枝,开展起来,亭亭玉立的,几年下来已经有一人高了。枇杷树的果子,历过春,到如今初夏麦收时节恰好熟了。状若驴耳的青绿树叶簇拥在一起,顶出一串串橙红的果实,熟透的枇杷缀黄似橘、满枝头,在密密的绿叶里,累累金黄,一枝叠压着一枝。
“喏,给你,我最会挑果子了,保管这颗又甜又好吃。”樱子从枇杷树上左挑右选了一颗,剥好了递到杜芊芊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