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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一见楚家的人,其他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
何姒目光冷淡,并不多看他。
这么多年来,哪怕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他还是禁不住心弦微颤。
“可是母亲,我……”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何姒断然打断他的话语,不给他半点转圜的余地。
傅铭袂垂眸掩下眼底的黯然,沉声道:“不敢。”
“去吧。”
他的顺从令何姒语调总算软了些。
傅铭袂眼尾不动声色扫了眼唐吾,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离去的他并没看到,何姒在他转身的刹那无声叹息了一声。
“谁都比不上他的算计。”她不无讽刺的一笑。
话来的没头没尾,别人或许听不懂,但唐吾却知道她在说谁,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能够妄言的。
他低了头,让自己溶于空气。
可惜,何姒还是没能无视他,问道:“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已经散出消息,不出意外这段时间就会有所动静,另外那边好像已经有所察觉了。”
“那就尽快吧,免得夜长梦多,他也不安生……”
何姒眉目微拧,眼神有些涣散,不知想些什么。
“好的,属下一定会安排妥当。”
唐吾眼底难掩灼热兴奋神色。
……
没有特意去留意,席闻鸦也察觉到薄少恒这段时间似乎有些超出寻常的忙碌,有时候晚上都无法回来。
她看着手中的验孕棒,呆怔了半响,不知道该不该打个电话。
怎么会这时候怀孕?他们都已经商量好迟两年再要孩子的,可现在突然就这么来了,在她完全没有所准备的时候,她颇有些懊恼,想来是有一次措施没做好,事后又给忘记了吃药。
她有些失魂的走出卫生间,手机就放在床上,旁边正躺着熟睡的薄念习。
一接触到孩子纯洁无瑕的面容,她的目光才有了些许凝聚,但还是有些怔怔的不知所措。
许久,她深吸了口气,终于决定还是过问下薄少恒的意见。
电话拨出等了两分钟才有人接起,接起的却还不是本人,秦斫在那头言简意赅的说了句稍等,等了没十秒电话已经在薄少恒手中,只听他低沉暗哑的嗓音透过重重障碍穿透而来,“鸦鸦,什么事?”
她的心莫名便有些安定下来了,但开口却还是有些迟疑,“我……你……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薄少恒下意识的觉得席闻鸦在犹豫着什么。
“我可能——”
席闻鸦刚鼓足勇气,那边断然传来一声:“BOSS,人抓到了。”
“等下,鸦鸦,回头我再打给你。”
事情似乎很急,薄少恒来不及多说什么便挂了。
席闻鸦看着挂断的电话,只能苦笑,心想着,算了,验孕棒毕竟不太准确,还是等去过医院后确认再说不迟,想通了些,她也不再烦恼。
当晚薄少恒想起那通电话再问她,她笑了笑将前两天研晟朋友出了点交通事故进警局的事情说给他听,让他想办法帮下忙,薄少恒没怀疑,也以为当时电话里她不好意思跟他开口。
看薄少恒的面容很是疲态,席闻鸦有些心疼随口问道:“最近出了什么事吗?”
薄少恒神色一敛,眉目间的倦色一下子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所覆盖,灯光阴影里平添几分戾气。
“上星期西郊南面码头一艘轮船爆炸了,发现大批的军火违禁品,到昨天查出是我手下这边人动的手脚,现在惊动了政府,那货物都被看押起来,西郊也封锁了。”
“怎么会是你的人?”
席闻鸦是知道西郊码头是唐笑手下的一个场子,但一向告诫手下不沾军火毒品之类的生意,怎么会莫名牵扯上。
“不知道,但确实是,昨天人抓到也承认了,但问他其他的并没多说,只是一口咬定是唐笑给他的命令。”
“他的家人呢?”
薄少恒赞赏的看了眼她,说道:“他家人失踪了。”
席闻鸦神色一凝,“是谁下的手?”
薄少恒沉默了下,淡淡摇头道:“还没查出来。”
事实上,薄少恒心底已经有所猜测,但没证据前说出来也不过平白让席闻鸦担心,且他也没有把事情的全部都告诉席闻鸦,还是有所保留。比如,最近B市多了不少来路不明的人以及军火毒品走私交易频繁,已经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一场洗黑怕是避免不了,而在这丝丝线线之后所隐藏的那些敌人所图求的东西才是最可怕。
他不知道他们针对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很明显不太简单,与其让席闻鸦也跟着提心吊胆,他更愿意让她安安静静的生活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皱眉容易变老哦,别担心,没有确切的证据牵扯不到我,这事情很快就会解决了。”
薄少恒揉了揉她蹙起的眉心,勾唇调笑。
席闻鸦看他神色恢复如常,也不好多说什么,推他道:“快去洗吧,水要凉了。”
“一起洗。”
薄少恒轻轻咬了口她的嘴角,一手抱住她不放,一手动作敏捷的解衬衣扣子。
男人的眼角眉梢都漾出一股暖暖的暧昧风情来,狭长的眼底光彩熠熠,暗示意味明显的她想忽视都难,一时耳根子都红透。
“不,不了……你自……自己去,我……去看看孩子……”
席闻鸦被看的实在心慌,心中也顾虑着可能有的宝宝,几乎话没说完便从他怀里挣脱跑了。
之前这样的求欢也是有的,但也没见席闻鸦脸皮薄成这样,连话都快不会说了,虽然没吃到肉但被席闻鸦羞窘模样愉悦到的男人眯眼笑了笑喜滋滋的独自去洗澡。
躲过了一次但躲不过第二次,席闻鸦为了避免待会睡觉也收到某人的暗示,索性打发保姆回去,把薄念习抱到主卧跟他们一起睡,好在,薄少恒那会也没了心思,倒陪着她一起逗弄起孩子来。
一点也没困意的孩子趴在被子上捏着会唱歌的橡皮鸭子玩的不亦乐乎,听到某处音调还会格外兴奋的啊啊吼两声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席闻鸦指着鸭子教他:“鸭子。”
孩子越来越大,感兴趣的东西也多起来,席闻鸦每天便会教他认东西,而孩子似乎能听懂一般,总会啊啊的在一旁附和,今晚也没负众望,席闻鸦两遍鸭子还没说完,孩子已经啊啊的流着口水附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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