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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落樱美人泪,相思如勾入心头;
嗟叹岁月最无情,捎来满头银丝缕;
广寒玉楼烟霞美,瑶台仙乐无人赏;
清风白露自饮尽,美景良辰独自享;
人道神仙逍遥乐,不知也有很多愁。。。。。
欧阳长琴和高成陵坐在惊翠楼二楼一个厢房里,这厢房罗纱轻垂、对着中庭处有着落地大露台,从玉砌珠饰的栏杆可以欣赏中庭舞台处清丽歌手的轻吟浅唱,这唱的是《寒风玉露歌》歌者之美也只是中人之资,却因咬词唱句清丽而给她更添几分艳se。
清亮沉静的嗓音在清雅古筝的伴奏下,如一丝清泉,泌入有心的听声心头,倚在欧阳长琴身旁穿淡红罗纱长裙的女子,慢慢地为他杯中斟上酒,另一位穿粉红褶裙的女子也正往他嘴里送上一掰连白丝也剥好的橙子。
欧阳长琴左拥右抱,尽显浮浪本se;另一位帅哥高成陵,却对这个欢声莺语的环境有点不太适应,虽也美人在侧,却显得略为拘紧,身旁的美女频频敬酒,也都只是斟来便喝,言谈举止也都甚是端正,并无半点狂浪之se。
高成陵沉静内敛,平时很少流连于烟花之地。但因为欧阳长琴盛情邀约,不好推辞,他只好尽地主之谊,把他带来这惊翠楼,怎知这傢伙一来到这烟花之地,马上就如归家中,好像变成了这儿的熟客,被姐儿们前簇后拥地请入厢房。
这也因为欧阳长琴打赏得极之大方,一出手起码是一两碎银,如果看上哪位姑娘跑堂打杂特别顺眼,一赏就是五两。只从入门到厢房短短一段路程,就花去了五十两银子。
这样花钱如流水的主儿,当然马上成了贵客,被请到了惊翠楼二号厢房。
欧阳长琴不只凭着阔绰的花消打动姑娘和杂役,还因为他长得实很帅,而且还不时能吟出几首诗词衬托着这浮华气氛,把姑娘们逗得眉开眼笑,厢房中因为这有趣的人物充满了欢声笑语。
但欢乐的气氛忽然被一阵粗俗的嘘声打断,台下响起一把粗鄙而又熟悉声音:“妈x个x的!爷们来这惊翠楼,不就是找个开心的吗!怎么唱的尽是些咿咿呀呀的哭丧啌子,真是烦死了!”
这声音响起,台下也有一群人跟着起哄:“对啊!哭哭啼啼的!要唱就唱个《十八摸》《粉红巾》《落花儿》什么的!这样爷儿们才高兴得起来啊!”
欧阳长琴本来极好的兴致被这些俗汉一吵嚷,不由生出一丝愠怒,但不快神se也只是在脸上一现而消。他心想:这声音听着真是耳熟,走到花栏边,向粗鲁叫声的来源望去。
一个身高六尺,身子滚圆的傢伙正举起一只大烧鸡,一个脚立支在青花木的凳子上,大声嚷叫着一些俗不可耐的脏话和一些低俗的歌名。而这傢伙的兴致在同伙的起哄声中越来越高。
这家伙兴致一高起来,竟然放声唱起了低俗小调:“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过,听我唱过十八摸。老板听了十八摸,不花银两摸不着。老头听了十八摸,浑身上下打哆嗦。。。”
台上的那年纪尚小的清丽歌女,被这下流的身伙噎得满脸通红,完全唱不下去了。
这低俗的粗人却因为那歌女的窘迫,显得更加地得意,那破锣似的嗓门唱得越来越大声,而他手下的那些傢伙,也跟这胖子应和起来,用上了更多的低俗版本。
来惊翠楼的客人都是喜欢热闹的浮浪之人,但大胖子和手下的歌唱得实在太下流了,把惊翠楼里的欢乐气氛完全破坏,因为这一闹不少人已经在那儿指指点点,看得出这胖子和同伙实在不得人心。
楼中阿姑上来跟这胖子打起招呼:“唉呀~~这位大爷,我们小店有什么招呼不到的地方啊?让柳儿上酒给这位大爷先赔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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