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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见夜老夫人只顾打量自己什么话也没说,倒也不着急,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那头,夜坤也总算反应过来,激动地上前一步,瞪大眼睛不确定地喊道,“海媚?”
“哎,老爷。”
容氏坦荡荡应了一声,没有惊喜也不见局促,不过她这种自来熟倒为她平添了股亲近人的气息。夜坤被容氏喊得心神一荡,沉寂了许多年的心思被拨动,早就将方才的不快跑到九霄云外,也顾不上礼仪,只痴痴拉着容氏的手。
秦氏面上滑过一丝恼怒,怨毒的目光始终不离容氏,现在见夜坤如此死皮赖脸,连他都恨上了,狠声道,“容海媚,你跟夜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回来是什么意思?”
秦氏现在已经镇定许多,当年容海媚和夜坤闹得你死我活,最终还不是被她硬生生拆散。如今事情过了这许多年,她就不信容海媚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妾身一直挂念着老爷,当年若不是逼于无奈我也不会离开。前些日子来霍城探亲,无意中遇到二小姐,听闻夜家已经没落,妾身就想回来看看老爷……“容海媚说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瞧向夜坤,含蓄却又直白道,“老爷,你憔悴了不少。”
夜坤不免有些局促,这些年他吃喝嫖赌全占了,自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秦氏向来强势,自然不会软言软语地关怀自己,如今听容氏这般说,骨头都酥了,“海媚,你还活着怎么不回来找我?我以为当年你已经……”
当年容氏乃是霍城知名戏班青花班的名角儿,唱得一口有名的花唱,不知道多少商贾贵族为了听她唱戏一掷千金。不过戏子身份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甚至是下贱的,容氏享尽荣华和富贵,却仍旧只是人前给脸背后遭骂。
十年前,夜家可还没落败,夜老夫人又是个传统的,夜坤也不知怎地被容氏迷了心窍,非要娶当时已经怀有身孕的容氏回来当平妻。那事闹得沸沸扬扬,夜老夫人最后不得不松口,同意容氏进家门,但只许她以妾室的身份嫁过来。
容氏过惯了被人捧高的日子,加上见夜老夫人和秦氏让步,以为她们是好拿捏的主,又占着腹中那已经成型的双生子,因为提出若非平妻的身份绝不下嫁。夜坤日日回家闹得糟心,这可将夜老夫人惹怒,最后双手一撒说是不再管这事。
夜坤见自家母亲不再说什么,便集中精力想要说服秦氏。秦氏先是死活不肯,后来有一天突然就同意了。当时的夜坤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也没去细想其中的不对头,欢天喜地将容氏从城外接回了霍城一客栈中安置着。
期间,秦氏称秦母抱病,夜坤陪她出城省亲,回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夜坤兴冲冲感到客栈,却早不见了容氏的踪影。夜坤也曾怀疑过是秦氏所为,但是找了许久线索也没发现蛛丝马迹,最后只能作罢。刚开始几年夜坤还派人四处打听容氏的下落,后来自顾不暇,加上时日渐长,很多线索都断了,因此也就不再上心,甚至于都忘了有这么个人。
容氏听夜坤这么说,眼底迅速闪过丝怨恨,但很快湮没在笑意中,睨了眼秦氏,嘴上道,“老爷以为我怎么了?当年海媚的旧主找到霍城来,非要海媚跟他去皇城。海媚百番拒绝他就是不肯放手,海媚无奈只好出城去躲避……”
当年秦氏派人追杀已经快要临盆的容海媚,容海媚惊惧之下在逃跑的路上产下异性双生子,较早出生的那女孩身子相对孱弱,出生后不久就死了,只留下一个男孩,也就是如今站在容海媚身边的那个。
“原来如此。”秦氏听罢急忙开口,嘴上挂着笑容,但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抓着容氏的手用力到几乎要将她的手生生掐断,“当年我和老爷可找了妹妹好些日子,以为妹妹出了什么事,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容氏心底一阵冷哼,如果不是二小姐早有吩咐,她巴不得现在就撕开秦氏的脸皮,揭穿秦氏当年陷害自己的狠毒面目。不过容氏到底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在夜家站稳脚跟才是正经的,因此淡淡道,“当时妹妹也想回来,不过遇上闹瘟疫封城,妹妹随人流去了南方,这一去没想到就是十年……”
容氏说着抓过丝帕抹了抹眼底的水花,她本就生的端庄妩媚,如今哭得梨花带雨,看着竟十分有韵味,比年轻的姑娘都不逊色。
夜坤听到这里,不由抬头打量容氏身旁的男孩,瞧那四方的额头,浓眉大眼,跟自己年少时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神一动,欣喜地想到,难道是……
夜坤急急抓住容氏的手,颇有些激动道,“海媚,这孩子……这孩子可是……我的?”夜坤心情复杂到难以言说,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身子向来不怎么好,始终没个儿子,本以为夜家就要绝后了。如今看到容氏带回个男孩,怎能不叫他欣喜?
秦氏心下又是恼怒又是后怕,狠狠剐了眼旁边没事似得夜萱,抢在容氏之前开口,“当年你跟老爷两厢情愿,错过了确实可惜。不过这十年你想必也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吧?这孩子,不知是哪位官人的?”
秦氏心下已经猜到几分,容氏这么大架势回来,那孩子十有**是夜坤的。只是她一定要阻止他们相认,否则当年的事可能泄漏不说,一旦让容氏带了孩子回来,还可能威胁到她主母的地位。
夜静也总算听出点苗头来,知道这是夜萱故意做出来给她们母女添堵的,面上不由闪过丝怒气,沉声道,“妹妹,你哪儿找来个人,还是个带孩子的。我夜家可不是难民所,难道随便什么不明不白的人都要收留吗?”
夜萱只淡淡笑着,并不言语。果然,很快便见向来软弱的夜坤暴跳如雷,激动到连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了,“什么不明不白的人!我告诉你,海媚还是你二娘!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不尊敬长辈,就给我去佛堂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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