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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云奇的话不尽不实!都是在骗人,谁知道……”,等着没过几分钟,洛城市局的来人就到了千叠山派出所,许洛秋闷声不响地听指令做木偶娃娃,一直喋喋不休,怨言不止的是藏在黑色耳朵坠里的小鬼秦桐。
其实还好了!许洛秋轻抬手捋了捋有些散乱的碎发,手指擦过耳边,轻轻一弹,耳坠晃晃,坠子里的小鬼摇摇摆摆站不稳,索性蹲下,滚成一团更显黝黑的小毛球,只在球面留了一对闪着委屈泪光的大眼睛,控诉着许洛秋的罪行。
向洛城市公安局去的车子,到达市区中心边缘时正值下午五点来钟的下班高峰,路上车水马龙,繁忙而又有序,天边夕阳正对着车子前行的方向,驾驶室的遮阳板放下,坐在后面的许洛秋也抬手挡了挡阳光。
从指缝中阳光将手指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擦着红色的边缘,许洛秋轻扭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洛城市第一医医院的方向。
医院新建的住院部大楼虽说跟正经地坐北朝南有着小偏差,稍稍向西侧偏斜了十五度左右,但是没道理在西晒之下,东北侧角楼体外墙反射的光华还盛过西侧,而且还突兀集中显示在十二楼,华晖有晕。
车渐行,转了弯,第一医院再看不到,许洛秋正了身子,手端放在膝,垂下了长长的眼睫。
如果此前得来的信息不差,那里住院的就是那些女孩子。昨晚,市里就安排着洛城各医院将发现的所有类似病例都转院收治于一处,并通知了所有女孩子都统一来院检查。唯恐这次集中的“食物中毒”事件扩大化。
可这那里是什么食物中毒,分明是……许洛秋轻叹了口气,右手摸上了自封灵力用的银环,想想,什么都没做,又放了下来。
“查查!查查!看谁那么大胆子,敢祸害洛城灵女。虽然她们不是真的,但是伤她们,也是打你的脸呀!洛洛,我们去查,去查!”,左耳边又响起了叽叽喳喳,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鬼兴奋地上下翻着跟头。
这一次的呱噪,许洛秋没有施以小惩,只是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当年,阿嬷让自个儿借着受伤,编了灵力消散的谎言,从从前的忙活中抽身而退,最适应不了的,不是她,而是小桐。
灵女失业,失落的是她养来做工作辅助的灵鬼,是再正常不过。毕竟,她还有有学可上,有爱可恋,有气可生,可是,他没有。
“怎么,洛秋,才上了几年学,就不认得人了!”,许洛秋刚被引导着踏进一间敞亮的办公室,眼前就迎来了一道身影,一边关上门,一边笑语调侃。
“龚大……局长!”,许洛秋看了看眼前人,在高大身躯之下微微挺起的啤酒肚上定了神,把个“哥”字咽了,换上了尊称。
“哈哈!”,龚明发出一串爽直的笑声,笑声中,悄悄地拉了拉衣襟,吸了口气。
人间世事几番新。许洛秋尝着龚明亲手泡的茶,笑语应合着主人的询问,仿佛她被折腾着来到市局,也不过是一次寻常的叙旧。
人不同了,小学四年级时,许洛秋初见龚明,他还只是个不情不愿到圣果院求助的小刑警,而现在,他却是洛城市局新上任没多久的副局长。
但事却似乎还是有些相同的,兜兜转转最后不免还是说到灵女之事。洛秋手里捧着茶,半晌没吱声,雾渺,气香,她心却不宁。
“你可以只先帮忙查一下,只要确认这次事件有没有超自然力量干预就好。我知道五年前省城的那件案子对你伤害很大,许家阿嬷那时也说明了情况,但一时之间我们也请不到外援。而我知道,前两天的游客失踪事件,你也还是有参与的……”
龚明高大的身子前倾着,态度诚恳,和局里大部分的科学派不同,十几年前就误上贼船的他,对着奇怪的案件是不吝通过各种渠道,自然地也接触到更多不一样的。
洛秋四年多前以灵力消退的借口退出,他知道,本来这次灵女的中毒事件也并没想到洛秋,只是昨天半夜里在医院探望那些女孩时,在病区里偶遇上次在千叠山遇险住院的游客。
那名叫欧睿的男子神情恍惚地拽着他手下的警察要报案,说出的内容匪夷所思,当时在场所有人都认定那是基于被山民绑架产生的幻想,但是龚明却信。
今天一大早,一些参与求助游客的警员也被问过,没两下子,参与救人却做好事不留名的许洛秋就被晾了出来。正好的,医院里的患者家属也反馈出伏波这条线,还隐隐带着圣果院的影。
食物的中毒其实已然通过检验一一排除,入院的女孩子一共二十一个,有些症状轻的,只是头晕恶心,但病情严重的却还昏迷着九个,心肺功能渐衰,病因还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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