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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好吗?”再走回来的路上,林潇潇突然转身,有些哀求地看着金皓日说。林潇潇一向都是个不善隐瞒、干脆直接的女子,现在却懦弱了,这一刻,她懦弱了,竟然也选择隐瞒,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是顾小哀还是陆非凡,都承受不了任何打击。
林潇潇哀求,因为她知道以金皓日的作风,就是会直截了当的把事实说出来,迟早都是要接受的事,不分早晚。却没想到,金皓日只是犹豫了一刻,便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好在,现在都不说,就当什么事业没发生,就当,顾小哀,没有得那种病。
站在顾小哀病房外,透过门窗看过去,陆非凡正在拿棉签蘸水给顾小哀湿唇,微微颔首、眉头微皱,那样的柔情,刺痛了林潇潇的眼,刺痛了金皓日的心。
原本会是很好的一对,为什么就要这么不幸呢?为什么又要这么多次的错过呢?这个缘由,在何处?
陆非凡看顾小哀的眼神,轻轻握着的她的手,都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爱怜和小心翼翼,可是昏睡中的那个人知道吗?知道有一个人爱你如生命吗?
敛了敛眼神,林潇潇对背后的那个人说:“你去看看金智美吧!她一个人在那里,挺孤独的。顾小哀这里有陆非凡,在这里是多余的。我,想一个人去走走。”林潇潇说的有些疲倦,然后叹了口气后默默离开。
金皓日今天一天来都异常地安静,安静到可怕。一整天了滴水未进,身体已经麻木了,到现在,思想也是麻木了。
缓缓,他走进金智美房间,终于敢接近那个人了,她躺在床上,已经摘下了氧气罩,但还是不断地挂着点滴,虽然还是很憔悴,但总算是度过了危险时期。
他坐在金智美身旁,轻轻捧起她的手,前所未有的苦痛皓日委屈全部涌了出来,也好似在碰到智美温热的手的那一刻,金皓日麻木的身体与思想全被唤醒了。
他吻了吻智美的手,声音有些沙哑,也不似平时的凌厉,“丫头,我开始害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不起,我不敢面对你,因为,我对顾小哀的愧疚越来越深。你知道吗?我对她的愧疚越深,我就怕我陷的越深。”
“医生说顾小哀脑袋里长了颗恶性肿瘤,很有可能死亡。丫头,我怕她有事,我真的怕。”金皓日紧紧了智美的手,又说:“她那么倔,呵,真的很倔,我一直在想,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倔强的女子呢?所以,她一直吸引着我。”
金皓日一个人沙哑地说着,抬头看了看智美平和的脸,瞬间又满脸歉意,“我知道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么多关于她的,可是,我现在真的害怕,害怕她会突然地离开我们。”
突然,金智书抬头认真地看着金智美说:“我是爱你的,丫头,我是爱你的。”转瞬,金皓日低下眉眼,痛苦地说:“但,我更怕我也会爱上她啊!”
那种来自于灵魂中的痛苦与挣扎,搅得金皓日痛苦不堪、身心俱疲。
他握紧了她的手说,希望他的语言能通过掌心传达到她的心底,“丫头,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快醒来啊!醒来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丫头,我的丫头,你陪了我那么久,难道想在现在抛下我吗?你忍心吗?”他一个人痛苦地低吟,将头轻轻地埋在金智美的胸前,听这她浅浅的心跳,感受着她微微地呼吸,仿佛这样,他才能安息。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呼唤,或许;是还放不下那份牵挂;或许,是他握她的手握的太紧;或许,是胸膛上的压力,她醒了。
满满地、满满地,眼前开始有些微弱的光,让金智美不敢一下子睁眼,只是一点点地睁开,最后,世界一片白光。
金智美睁开眼后一直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盯了好久好久,也许是在想事情,也许是在回忆。胸前的那个人,还轻轻地呼吸着,手里还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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