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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晏诧异地挑了挑长眉,问道:“不似正途是何意,难道会遗留其他问题?”他可是被容夏扎过的,虽然都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乍一听闻,依然惊惧。
柳先生摇了摇头:“仅这一次我也无法判断,后遗症倒还不至于,但……”柳先生面色凝重的不知如何措辞。
宋晏双眼微微眯起,自然勾勒出略带危险的形状。“先生觉得施针的人和薛家有关系的可能性有多大?”
“洛阳薛氏?”轮到柳先生挑眉,带着笑容。
宋晏点点头,却换来柳先生的摇头,“没可能。”
柳先生虽不进宫供职,但他的能耐一直是被公认的,而且就像是他不对任何王公贵族施以救援一样,他还有着另一个特点,那就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说死的。
以往凡是他用这样的语气讲出的话,最终都是十成十的结果。
宋晏的眼神暗了下去,就好像一直无波的水起了涟漪,一直生冷的冰出了裂缝。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突然压抑起来的心情是为了什么,担心他也许落下病根的身体,还是担心那个比自己更像是冰块的女子走上邪途。
宋晏反常的申请引起了柳先生的注意,“怎么,是你的朋友?”
“恩……也不算,只不过她在我身上动过针,很久以前。”
这让柳先生很是诧异,虽然认识了这么久他都没发现宋晏身上有什么不妥,但向来严谨的他还是给他取了脉。
“怎么样?”
“至少脉象上是没显示出什么来的,可以不用担心,而且世界上针法千奇百怪,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柳先生卷了卷袖子,“既然这姑娘已经被锁住了脉,短时间内是死不了的,我们也先撤,你不是还要请君入瓮么。”
自然,想要抓幕后黑手的不只有容夏一个。
而此时的容夏,已经换成了一身玄色长袍,剪裁合身的布料更显得她的身体瘦消单薄,脊背一如既往的挺得笔直,好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令她折了腰。
她带着银色的面具,隐藏在阴影中,避过了薛长青派出去找她的人。就像是一道黑色的影子,似乎存在却又似乎不存在这人世间。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正午。
容夏在这里蛰伏了许久,跟在她一旁的是一身银色收腿窄袖的彦,在他成功找到她时被她强行留下的帮手。
他按照容夏的吩咐将她安全的信息和暂时不会回菱园的意愿禀告了薛长青,并成功让后者撤回了满京城找容夏的人。
当然保护她的事情就落在了自己一个人身上。
而容夏端着手里的弓箭已经近乎两个时辰。
她从城外回来就直奔东宫,在这里蹲守了这么久滴水未进,或者说从大清早她啃了半个包子一豌豆浆之后就再没吃过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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