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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安静吹着夜风,看着天间云影缓动时,慕辞忽然听见身边的人浅浅叹了口气。
“陛下今日有何事不顺心?”
“倒也没有,只是有点累。”
这样的日子以后都会成为他的日常。
每每想到,自己即将踏上这条本不应由他来走的漫漫长路,花非若便觉自己的心里仿佛蒙上了一层黑雾,而这黑雾之中却盘桓着他或知结局、却又不知究竟该如何发展的史路。
假若这一切只是记载在史籍之中,他当然能与任何人坦然的议论,可当这段历史真真切切的展开在眼前时,他便失去了旁观者的资格,却又无法像真正的当局人那样专注于当下而活。
本非女帝的他,在面对大臣与朝事时,他虽有自己的想法,却又总顾及着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女帝应当怎么做,因而总回顾着本躯之忆,期望能通过分析真正的女帝而得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
“陛下,”
花非若应声回神,就见潮余已侧近了身来,正一手托着脑袋,饶为认真的盯着他。
“今日朝会之上,大臣们因为什么争论不休?”
花非若诧然。
看出了女帝的诧异,慕辞又笑了笑,解释道:“今日罢朝那会儿我正好出门回来,看见了出宫的大臣,那时午时已过,朝会已超三个时辰了吧?”
了然他揣知情况的原因后,花非若又淡淡收开了眼去,面色虽然平静,却藏不住微锁的眉头,与眼中挥散不去的浅浅愁乱之色。
“嗯,因为商船一事,他们争论了许久。”
而在大臣争论的同时,他的思绪也未曾停过,一会儿就着此事琢磨着自己的看法,一会儿思绪又跳去了本躯之忆中。
如此不停的反复了三个时辰下来,他什么也没想好,心却反倒更乱了。
“以后若是再遇到大臣们争论不休,陛下直接退朝便是。”
此言又叫花非若愕然瞧了他一眼。
“这……不太好吧?”
“朝堂乃议事之所,倘若大臣争论不休,各执一词而不能议定此事,陛下听得越多则思绪愈乱,大可叫他们朝后奏疏呈议,而无需费神听他们啰嗦。”
这么说来,也是挺有道理的。
但……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太礼貌?
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花非若便懊恼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他现在的身份是女帝!许多事可不能按他以往的思维来办。
“陛下!”
略高了嗓音的唤了他一声后,慕辞便又更迎近了些的将他按在额头上的那只手给拿开了。
“御臣切不可失了威势,陛下可不能太温柔!”
他只是转落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而已,却转眼就被人逮了手腕,于是看着慕辞压在自己眼前的脸,花非若茫然的眨了下眼。
意识到自己逾礼的慕辞立马收手撤身。
他的脾气打小就不好,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急性子,成年之后这样的性格缺劣反倒更是显着,许多时候甚至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急就容易失了分寸。
“你说的,也有道理。”
花非若认真的思考了他的话。
确实,君臣之间有礼法不可逾越。
毕竟君王与大臣相处的模式,与他在那个时代所习惯的交往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方才那逾礼一举之后,慕辞都做好了应对女帝不悦的准备了,却谁知他竟像是对那不妥毫无所觉似的,依然在与他就事论事。
慕辞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此刻竟已分辨不出,这美人女帝到底是实在温柔的过头,还是真的迟钝了。
余光见潮余似乎摇了摇头,花非若惑然瞧去,果然见他一副恨铁不成钢似的无奈。
“怎么了?”
“唉……”慕辞又是一声长叹,“陛下如此,若是遭了人算计该怎么办?”
人心叵测,若这遇了这种事,除了兵来将挡还能怎么样呢?
“我会小心的。”
听他这句应得实是没心没肺且敷衍,慕辞又是眉头一皱,当即便瞪过去了。
而此时花非若却正静静的看着天间明月、云卷云舒,一面安然温闲。
看着他这柔善可欺的模样,慕辞心中莫名起了一股邪火,实在很想逮着他的耳朵告诉他,遭人算计这种事绝不是仅凭小心就能避免的!
然这美人着实生了一副叫人气不起来的模样,竟还真叫他压住了这股邪火。
两人在屋檐上闲聊了半夜,直至将近子时,慕辞才将女帝送至了通往宫城的小门前。
未经意间,他竟然已在潮余这里逗留了如此之久。
不过与他闲聊过后,花非若也确实觉着自己的心情放松了些。
“哦,对了,”临走时,花非若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回过头来对他说:“关于查找你身世此事,我过两日再安排。”
在此之前,他得先理一理朝中之事。
“此事不急。”
见他于此事如此温随,花非若也就宽心了。
“那我改日再来找你。”
“好。”
两人再辞之后,花非若便出了这扇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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