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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俞墨渊装作没事儿样子和俞璟辞说笑,叮嘱她不要和家里人说,尤其是邱氏。
俞璟辞故作看两边雪色,没把俞墨渊说的当回事。
来回说了几次后俞墨渊耐心告罄,拉着俞璟辞的手,掰过她脸颊,手心传来凉凉湿意,“怎的哭了?我不是故意吼你,事已至此,爹和娘知道了也不能挽回补救什么!”
俞璟辞挣脱他的钳制,边走边哭诉他的不是,“作甚在外边打人?嘴巴长在人脸上不就是用来说话的吗?就不能忍一忍?”她哭得厉害,实则为俞墨渊难受,娘本就张罗着他亲事,经此一事怕又得搁下,怎么说都是自己拖累了他!
俞墨渊掏出帕子轻轻为其擦拭泪珠,知她落泪的原因是担心自己,舒了口气,哭笑不得的说,“这不正合我意?如此说来哪日我还得登门拜访沈三少,谢他成全了我。你放心吧,你二哥不说容貌不说堪称京城数一数二,比一般人家却也好上很多,你啊,把心收回肚子等着我给你找嫂子吧!”
“就会插科打诨!”发泄完,俞璟辞心情舒畅不少,仔细打量她二哥五官,浓眉大眼,肤质黝黑,一眼真记不住他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一张黑脸了,“自古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来的你自己找?”
两人聊着闲话,道把打人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禾津守在屋里,看俞璟辞红着眼眶回来,急问道“小姐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仔细看才发现她身后的俞墨渊,顿时下了脸,“二少爷,咱小姐是不是被你弄哭的?”语调高昂,像随时待命打仗的将士。
俞墨渊哪敢承认?急忙摆手,“我哪有这能耐啊,外边雪大,她是雪进眼睛了,扶你家小姐进去,暖暖她的身子!”
“不是这样最好!”
俞璟辞小时候不爱哭,不知怎的,大了后眼泪也多了起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想俞璟辞的眼泪没少流,且很多时候都和二少爷有关。
俞墨渊想着回清水院也无事儿可做,便拉着俞璟辞下棋,他没耐心惯了,下着下着就要嚷着离开,俞璟辞正在兴头上岂会让他走,直到杀得他片甲不留才让禾津收起棋盘。
闹了一下午,俞墨渊回清水院天黑尽了,走廊上点燃了八角灯笼,他身心愉悦。
回到院子还没喘口气就见俞清远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看眼色如他,急忙狗腿的递上自己喝过一口的茶,试探问道,“爹怎地过来了?有事儿让我去书房不就可以了?”因着白日的事儿,他心里多少发虚。
“孽障,瞧你做的好事!”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折子甩到俞墨渊脸上。
今日下衙,看府里标志的马车守在衙外,他以为府里发生了大事。问小厮才知大小姐让他去太子府!
太子府一直是俞清远这辈子都不想踏入的地方,没法,和俞璟辞有关他必须得去一趟,快到太子府时见着从里边出来的沈府国公夫人和少爷,太子妃在一旁红着眼眶。
不知怎地,他让车夫把马车倒回拐角处,等人都走后他才出来。拜见太子后才知道自家孽障坐下的好事。
这几年,朝堂争斗越演越烈,俞公府被多少人盯着,稍一动引发全身。和太子聊了这事儿处理结果,他知道太子说了还不算,沈府不会善罢甘休。
果真,还没出太子府就有公公说皇上召见,进宫,还没来得及行礼皇上就扔下一折子,上边全是数落自己纵容俞墨渊致沈三少腿残的事儿,更把俞墨渊平时生活作风批评了个遍。
“卿于朕,于朝堂都有着非同一般位置,其子犯下的罪你回家好好斟酌斟酌,退下吧”皇上说完就拿起另一份奏折批阅了,头都没抬一下。
“是!”
他不知道皇上是何用意,按理说该明日早朝时审讯,此时叫自己来又把状告自己和俞墨渊的折子交给自己。
浑浑噩噩的走出宫殿,俞清远掏出一袋子银钱塞给公公,“海公公伺候皇上多年,可瞧出皇上这次是想?”
“皇上的意思哪是洒家能知道的?不过前些日子皇上跟太子闲聊时,说到纳侧妃的事儿,洒家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谢谢公公了!”
冗长的宫墙,缓慢的步伐,俞清远心沉到谷底,一路上把折子反复看了几遍,这折子怕就是天家给的聘礼了!
看俞墨渊现在还无所畏惧模样,他双手撑住桌面,强制压抑自己的暴怒,“早和你说别冲动意气,你可知这次你害苦了你三妹!”
俞墨渊看折子上连把他小时候爬树摘果子,捉蛇都列为罪状他能不觉得可笑吗?瞥过俞清远,到底是没敢笑出声来,对俞清远的话他不赞同,“三妹明年就及併,沈三少平日不务正业仗着有太子妃撑腰没少做些霸占民女的事儿,不为着辞姐儿我也早想收拾他了!”
听完,俞清远忍耐告罄,一手挥起桌边的茶杯朝俞墨渊扔去,“平日就是太纵着你才让你不知深浅,他怎么做上边有父母管教,犯了法有刑部定罪,你哪门子的收拾?”缓了口气,目光冷冽,“你可知你的仗义害的是你三妹的一生!”
俞清远说完已是气喘吁吁,深呼吸两口气,瞥过俞墨渊仰着的头颅,无力的垂下了脑袋,“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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