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血药浓度增高),接着再看更方便。
这日傍晚,天边的乌云层层叠叠,大有压城催城之势。檐下的紫燕都归了巢,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白璟结束了一天的望诊,适逢青之送走白芷后回到了药堂。白璟在正堂里看到青之从外面回来,有点吃惊,他一面收拾着桌上一应的诊脉什物,一面问道,“青之,你不是应该在药铺子里吗?”
青之闪避着白老爷的目光,不得不欺骗道,“一个熟人过来了,就在外面贪聊了一会儿。”
“铺子可有人看着?”白老爷有点不放心,因为他记得白苏也是在午后的时候出了药堂,这么说来药铺子是谁在看着。
“恩。老爷放心。”青之走之前就安排好了两个平时出入药厨,也略懂医药的小厮看着药铺。
白璟点了点头,没再多想,便放青之回房了。青之的额上已经不觉沁出一层细汗,他还没这样蓄意的对人撒过谎,方才和白老爷的对话,险些让他露了馅。他不禁担心起了白苏,这时候代替白芷被软禁在房里的应该是白苏了,不知道严厉的白老爷在知道这个弥天大谎之后,会怎么发落白苏,发落他。
这边,白璟还未离开正堂,孙兰芝就从后屋绕了过来。她的眼周青黑了许多,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好梦过。白璟有些心疼,他上前一步揽住了自己的夫人,关心起来。
“老爷,听说苏儿昨天跟你去出诊了?”孙兰芝毫不避讳,她开门见山。
白璟点了点头,扶着孙兰芝就要往后院的住处走。孙兰芝虽然没有挣脱,但从她的面目上,白璟还是看得出孙兰芝上了脾气。
“你对白苏都不再强求了,什么时候能放了我们的亲生孩子白芷?”孙兰芝语气僵硬,尤其在亲生孩子那四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夫人——你不能在这个屋檐下说出这件事。”白璟也有些不悦,他心中的孙兰芝一直是个温婉体贴的好夫人,今天如此计较起来,实属罕见。
“有什么不能说的?”孙兰芝反问着,“还是说你看重白苏,要多过我们白芷?不,她真正的名字应该是慕苏才对。”
“兰芝!”
“兰芝一辈子尽心服侍老爷,求老爷看在往日我们夫妻的情分上,放过白芷。”几天下来,她这个做娘的不能与亲生女儿相见,她几次去女儿的住处嘘寒问暖,白芷的回话都不多。孙兰芝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了,纵然家中事事以白璟的决定为尊,这次她也要违背一次了。
“老爷,我是白芷的亲娘啊!她过得不好我比谁都心痛——”孙兰芝激动了起来,她有些站不稳,不得不扶住一旁圈椅的把手,“再不能这样软禁她了,她要跟赵子懿走,那就让她走!我不能再看着她受折磨了。”
白璟见孙兰芝的面色瞬间苍白无血,立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为她抚背顺气。
“夫人——”白璟的心也是肉做的,他心疼这对母女,但他还是理性居多,“长痛不如短痛,你让芷儿随赵子懿走,那就是害了她一生啊。”
孙兰芝也没有办法了,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管老爷怎么说,从现在开始,再不能禁足芷儿了,不能。”
白璟无奈,他的这个夫人从未恳求过他什么,他没有理由不满足她。也罢,这几天的禁足下,白芷也该学了教训,白璟这么想着,答应道,“我这就随夫人一同去看看孩子,别担心了,当心熬坏了身子。”
夫妻两人一道来到白芷的房门跟前,两个小厮被请退了下去。白苏在屋内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她立刻紧张起来,仔细辨别后,她知道是父亲和孙夫人来了。一时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向两个长辈请罪。
房门被拉开,斜阳的余晖霎时灌满了整间屋子,白苏本能而又恐惧地后退了一步,迎上了孙兰芝惊愕的目光。
“白苏——”孙兰芝目瞪口呆,她一时根本想不出发生了什么,只绕开白苏向卧房内走去,寻找白芷,“芷儿!芷儿!”
白苏慌乱极了,她哆嗦着上下唇,一个字都说不出。白璟看穿了白苏的不安,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一字一顿地问道,“苏儿你说,你姐姐去哪了?”
白苏说不出,她充满乞求地看向父亲。白璟发觉白苏身上穿着的已是一件青白色的长裙,脑中嗡地一声,他刹那间全部明白了过来。一时间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白璟高声厉问道,“白苏!白芷去哪了?!”
“爹——”白苏已经幽幽地泣了出来,“爹,求你原谅我,求求你原谅姐姐——”
孙兰芝已经傻在了当场,她强忍着眼前片片金花的昏暗,一步一踉跄地走到白苏的跟前,“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
白苏扑通一声对着孙兰芝跪了下来,“孙夫人,对不起,是我放走了姐姐,都是我的错——”
孙兰芝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白苏的鼻尖,“你——你——”她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