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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门面倒是值钱,就是小姑娘太土了,看不上啊看不上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公司小白领,我女朋友也要是坐办公室的才般配,喏,你的资料订好了,拿去吧。”
悦琳觉得他是活该,当下决定再也不浪费同情心中午请他吃饭了。
今天是和客户开进度汇报会的日子,悦琳向露西打听了一下,恩赐今天坐最早班的飞机来上海,应该来得及。果然快到午饭的时候,恩赐拖着个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推门进来了,他捂着耳朵夸张的大叫“哇,你们上海真是太冷了”。
黛西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问他“你之前冬天的时候没来过中国吗?”
安迪坏坏的接茬笑道,“恩赐当然冬天的时候来过来中国,去年冬天我和他一起在北京做项目,零下10多度的天,他坚持只穿西装和大衣,领子还要竖起来,不愧是型男,引得北京分公司一堆女生围着他看,不像我,穿个厚厚的羽绒服,裹的像个北极熊,都没有人要看的。”
恩赐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他挨个问了大家的工作进展和遇到的问题,轮到悦琳的时候,谈完工作,他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递过来,是一本新加坡航空的机上杂志《silverkris》,他翻到其中一页,指给悦琳看,“我记得你说你睡不好觉的,今天在飞机上正好看见这篇文章讲怎么帮助睡眠的,所以带过来给你了。”悦琳接过杂志,答了声谢谢,心里暖洋洋的,之前有一次闲聊的时候,她说过自己晚上睡眠一直不太好,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他都记住了。
下午的汇报会开的很顺利,客户请他们吃晚饭,席间觥筹交错兴致都很高,正好今天是周五,大家叫嚷着吃完饭要去唱歌唱通宵,于是客户这边叫了周山作陪,欧文说要回家陪儿子,恩赐也说坐了半天飞机,很累,于是就让计量组的组长天盛带着大家去了。
黛西本不想去,悦琳想抓着她八卦下琳达的事,于是她也跟着大家去了KTV,周山果然是熟门熟路,即使是周五晚间的黄金时段,他还是顺利的定了个VIP包间,悦琳取笑他说,“一看你就是夜夜笙歌。”周山倒也一点也不谦虚,“我们银行是这里的老客户了,很多服务员小姐都认识我的,别说这KTV了,虹口体育场、江湾体育场啊都有我们的贵宾包厢,一租几十年的,你们下次要想**,找我好了。”
这“歪屁”包厢果然富丽堂皇,约有100平方,除去正中央的长沙发面对的硕大的幕,周围两面也有稍小的屏幕,茶几上已经摆好了大家点的一打啤酒和几瓶百利甜酒,服务员给大家倒上,加上冰块。那边天盛和计量组的一个台湾美眉已经开始唱了,海伦坐在屏幕前点歌,悦琳凑上去一看,都是些ladygaga,黑眼豆豆之类的,自己一个都不会唱。于是她抓着黛西占了个沙发的小角落,说私房话去了。
黛西听完悦琳的唧唧喳喳倒也不惊讶,悦琳说,“之前听说过同学因为小三而离婚的,也在网上看过大房斗小三什么的,总觉得离自己很遥远,没想身边就有个小三,而且还是我特别喜欢的温柔清纯的琳达,我真是太震惊了。”
黛西端着杯子,也许是在酒精的刺激下,眼神有点迷离。她一直盯着门口看,半晌才缓缓的说,“你知道吗?我也曾经差点做了小三。”
悦琳很惊讶,从来没听黛西说起过。她尽量压抑住好奇心,使自己的声调平静一点,问道“怎么了?”
“那是我上大学时候的事情。暑假在师姐开的公司打工,认识了董先生,他是个地产商。未曾谋面,但是有过很多电话沟通,他的声音略显苍老,我自然把他当长辈。第一次见面是我给他送文件,他很高,身材也很好,虽然是年逾五十的人了,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钱是最好的保养品,这话有是有点道理的,签完文件,他给我倒了一杯茶,示意我坐在椅子上,我们中间隔了一张办公桌聊天,他很随和,我却很紧张,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所谓的商界精英。我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了一句,我以为你五六十了,没想到这么年轻,他呵呵的笑了,气氛就突然好了很多。我们东拉西扯的聊着天,他还说跟我师姐的公司合作的原因,都是因为我,我刚给他打电话那会,他觉得我是个新手,什么都不懂,于是很不耐烦,我居然可以对他言辞激烈的理论,据理力争,一点也不退缩,因此对我印象很深。”
“坐了一会,我就告辞了,因为他秘书打电话过来说做访问的记者到了。他起身帮我拉开门,并让他秘书帮我叫车,还要她付车费给司机。回去的路上,我觉得这个人很细心,很有礼貌。也仅仅就是这样而已,我觉得自己和他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黛西喝了一大口酒,悦琳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收到他的短信,有些长,大概的意思就是很高兴认识你。但是,他直接称呼我为“黛”,我没有给他回消息,我讨厌不熟悉的人这么亲密的称呼我,再说暑假结束后我就回学校了,和他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没有必要回。”
“有一次他发了条消息,内容我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前面称呼是宝贝,我很反感的回了一条,你发错了吧?当时就觉得,是不是他对逮着个女孩子,就这样暧昧不清?从此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联系我,我也没有联系他,但是节假日的时候会收到他的祝福短信,我也都很有礼貌的回复,说的都是些很有距离的话。
黛西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在颤抖,陷入回忆对她来说,显然不是件快乐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我爸爸在家扶着墙走路的时候,突然晕倒了,不省人事。我立刻从学校赶到医院,那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尽管爸爸瘫痪在床已经很久了,可是每次回家只要能有个人可以让我叫爸,那就是天大的幸福,在车上我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往下掉,可是到了医院,我就必须冷静,必须镇定,因为妈妈的眼泪也没停过。”
悦琳听的心里难受极了,她伸手搂着黛西的肩膀。
“爸爸醒来的那一天,很意外,我接到董先生的电话,这么多天他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在病房外的走廊拐角处接他的电话。他说,你在哪呢?我很诚实的回答说,医院。他有些意外的问,你生病了吗?我说,不是,是我爸爸。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表情。他又问,爸爸怎么了?我突然就哽咽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个不停,也没有挂电话,就蹲了下来,抱着头躲在角落里哭,爸爸的病痛,无论多难,我从未跟身边任何一个朋友提起过,即使提到,也是笑呵呵的说爸爸康复的不错。我现在记不住哭的那会他说什么了,他一直没有挂电话,差不多哭完了,我说谢谢你。然后不等他说什么,就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