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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问的却是这样的问题,除了沈慧恐怕也没有其他的人。
我低头回复:“沈慧,你还是像以前一般喜欢偷偷摸摸,无论是对段北庭还是陈深,你都是偷偷摸摸的用着自己的方法胁迫他们。”
很快,短信回复:“对段北庭我需要胁迫?”
哦,不用,段北庭她的确不用。
我将这条号码拉入黑名单。
我起身洗漱去了警局,陈桐看见我笑着道:“赶在夏天到来以前小叔决定回北京。”
我紧张问:“一同调任的还有谁?”
“我,你!”陈桐笑道:“萧九月是检察院那边的,昨天上面都已经批准调任了。”
我问:“什么时候走?”
陈桐解释:“反正有小叔在我们明天就可以走,而小叔因为交接的事可能要等一个周。”
我心里很感激陈深。
我在的地方,他一直跟随。
晚上回小区的时候我撞见吴旭,我惊讶的望着他,他犹豫一会到我身边解释说:“阿运,我回这边办点事……想着能来看看你。”
我笑着问:“我有什么好看的?”
“阿运,曾经是我对不住……”
我摊手阻止:“打住!曾经的事我压根不想在这里同你缅怀,没什么事你走吧。”
见我下逐客令,吴旭慌乱的语气道:“阿运,我去河北的这四个月里很想你。”
我斜他一眼淡淡道:“吴旭,你知道我的脾气,倘若我和你断了干净那就是真正的干干净净。”
我和段北庭正是这样。
从心里就给断个干干净净。
他喃喃:“阿运……”
我绕过他离开,此后的一辈子我再也没有见过吴旭,他从我生命里完全的消失。
我回到公寓泡了一个热水澡,随后裹着白色的浴袍去天台吹风,我拿着手机将段北庭的号码找到,沉着眼看了许久删除。
删除以后觉得不妥,索性将他的号码加回来直接拉入黑名单,一同的还有沈智。
我躺在沙发上觉得无助,又忽而想起昨晚那句低低的声音:“是我让你难过了?”
以及那句漠然的话:“但我不能同时和两个女人在一起,时运……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他选择的是她。
我知道,他爱的是她。
就像当初的吴旭喜欢李小萌一般,而我从来都是失败的那个女人,我委屈、狼狈、心里难受的厉害却始终端着一张脸不肯认输。
认输又怎样?认输只是更让对方瞧不起!
我主动的给时琛打电话,他接起有些惊讶的问:“时运,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委屈的问:“时琛,我们是兄妹对吗?”
“时运,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时家的第二继承人,更是爷爷唯一的孙女。”
他强调我的身份,强调我回时家才有的身份,我难受道:“时琛,我们兄妹的爱情好似都很波折,就在昨天,我又被人离婚了。”
我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
我活的一塌糊涂,想争又不敢争。
“是段北庭吗?”时琛似不想再提段北庭,他冷漠的语气细心的安慰我道:“时运,有我在,你别怕,天大的事都有我有时家给你顶着。”
我咬唇:“可我不敢回时家。”
“时运,你是时家唯一的孙女,所以无论你愿不愿意回时家,你都是时家的人。”
我喃喃:“爷爷……”
“爷爷从没有将你当外人。”时琛声音柔道:“运儿,将你的地址给哥哥。”
哥哥……段北庭曾经很喜欢时幸唤他哥哥,很喜欢时幸跟着他屁股后面的样子。
可是曾经的,都化作云烟。
我有婚姻有孩子,可终究留不住他。
既然留不住,那只能断了。
那夜时琛来我的公寓,他将我拥入怀里轻声道:“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那夜,我哭的很压抑,我觉得有兄长的感觉很棒!至少让我无所顾忌的宣泄难过!
清晨时琛替我收拾行李道:“昨晚你说早晨九点回北京的飞机,同行的还有萧九月。”
“嗯。”我坐在床上疲惫的说:“等会就走。”
时琛无意问:“九月去北京做什么?”
“调任北京查盛开……应该是盛世的案子。”我犹豫一会说:“萧九月打算在那边生孩子。”
“谢谢你,运儿。”时琛将行李替我合上,他坐在我身边淡哑道:“她现在恨我。”
我说:“嗯,我知道。”
爱过,恨过,更决绝过。
“她的脾气其实与你最像,对自己喜欢的人是掏心掏肺的好,哪怕明知道结果却依旧选择信任,选择将自己逼入绝境。”时琛抿着唇,嗓音悲哀道:“你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求个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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