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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低等生物。”看着向他冲来一副毫不示弱的样子的迪猪,宏毅心中似乎有一股怒火“唰”地汹涌而上,“就连你也敢挑战本尊?”目视着迪猪的急速接近,宏毅头脑一热,手中的匕首硬直伸向前方,直指迪猪的两根沾上了鲜血的惨白的獠牙。
“嘭!”随着一阵烟起,巨大的碰撞声在烟雾中响起,但不等大汉心生疑惑,那只大迪猪便如同胜利者般冲出了烟雾,并在它众多小弟前完成了几圈胜利者环跑。“大腿呢大腿呢?”大汉在迪猪四处乱跑时忐忑不安地寻找着小宏毅,可结果是宏毅已经已影子都没有了,之前碰撞的地方只留下了一滩血迹。“大腿完了。。”大汉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四周重新变得蠢蠢欲动的迪猪,一股绝望在心底开始蔓延,双腿却像沾了胶一般黏在地上,连逃跑都成了奢侈。“我。。。老婆。。儿子。我。。”大汉眼眶中似乎被什么液体充满了。‘诶,那边那个,活着的话喊一声啊!’正当男子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雄浑的传呼声从正西方忽的冲来。“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似乎有什么东西激励了大汉,“我在这!快来救我!我要死了啊!~”这最后一声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你先撑着,我马上赶到”虽说这次的传呼中隐隐包含着一丝厌恶在其中,但那沉稳的人声无疑成了一个镇心剂极好的压制了大汉的绝望。与此同时,如果认真听得话,可以听出在不是很远的地方有着树木被暴力破坏的声音,而小迪猪的惨叫声也此起彼伏的夹杂在其中。而大汉身后的那只大迪猪似乎也感受到了小弟的痛苦,不但又开始了四处乱窜,还呼呼的喘着粗气,摇晃着身体。只是这一切大汉都没注意到。
“切记避起锋锐。”正当宏毅的匕首尖端就要与大迪猪的獠牙相撞时,宏毅脑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哼!”似乎对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服似的,宏毅冷哼一声,同时匕首改前叉为侧滑,两只手急忙往中间一缩,双腿宛如铲子般向下铲去,身子因为这一连串动作有了个后躺的倾向。
但是这已经来不及了。就算宏毅已经是很快的在回收匕首了,但是因为与迪猪的距离过短,獠牙还是硬生生撞在了匕首的尖端上,只不过,匕首是在两个獠牙的内侧滑动。这一个操作的失误直接产生了蝴蝶效应——因为獠牙与匕首的冲击,宏毅整个人不由得被带飞了起来一点,而这一点高度直接导致了他头部与迪猪坚硬的大嘴的亲密接触。“嘭!”一声巨响传出,宏毅的匕首几乎被獠牙震飞,而头部受到的重击使得他在一瞬间失去了掌控了身体的能力。“别放手。”这是宏毅在这时唯一的想法。用力抓住了匕首,而他原本想要达成的动作目的也到位了。随着双腿对尘土的冲击,一股巨大的烟尘向迪猪两侧散开,而宏毅的匕首也稳稳的插在了迪猪的肚皮上。恩?稳稳的?宏毅在匕首插在迪猪的肚皮上的过程中一开始顺滑的快感与突然间砍到石头的无力感两种极端的感觉交替变化的有点快,以至于他完全反应不过来。又用力向下拉了拉,匕首却无动于衷。宏毅愣了愣,这完全在他的计算之外。“呼!”迪猪感受到有什么尖尖的东西稳稳的停在的自己最危险的位置的最安全的位置,不由得一阵紧张,随即它的应对也十分之快。跑!迪猪跟一条疯狗似的绕着之前的场地跑,哪里有着看起来有点高度却又不会太伤到自己的石头就往那边跑。“不能放手”仅仅在几秒之内,宏毅脑力的想法又只能有着那个反抗迪猪的唯一方法。疼痛,巨大的疼痛感从背部与头部传来。而在这过程中,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一次次与各种大小的石头亲密接触而产生的大小不同的力作用在匕首上,而匕首却无法再向下挪动分毫。
终于,宏毅握着匕首的手松开了。
”呼呼嗯哼哼~“感觉到肚子上的疼痛渐渐淡去,大迪猪便了解到敌人已经被解决掉了。“呼呼哈叽哼”伴随着小弟准们的“奉承”声,大迪猪心中十分的舒适,哼起了愉悦的曲调。“那边。。。。”正当迪猪自嗨之时,一股并不让猪愉悦的声音从西边传了过来,而在这声音之中似乎又有着什么让着迪猪不由得战栗。“咕噜噜呼呼!”大迪猪向着西边哼叫着,似乎是在下达什么命令,而在这这几声猪叫之后,旁边那些无名小猪纷纷有秩序地离开了现场,向东北部跑去,连在地上的大汉都不看一眼。不得不说它很有一个做大哥的范,一边指挥小弟撤离一边却也不忘赶去救援被血虐屠杀的小弟,当然了,前提是它不再感受到肚子上不断传来的新的痛感。
“终究还是没能撑过去么。。。”随着小宏毅的头部再一次受到石块的撞击。他手中的匕首似乎正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向上拉出。又一次碰撞,宏毅的头部再一次受到了石块的冲击,他感觉再也没有握住手里匕首的力气了。“呜。。”看着似乎正在远离自己的大地,宏毅没法去强迫自己去想什么,做什么了。之前被他压抑着的剧烈疼痛感犹如冲破堤坝的洪水般向着宏毅冲击而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不知为何,正当宏毅失神的眼睛要无法再现光明时,强烈的求生欲兀地凸显在他脑海中,感染着他。“我还不能死?”宏毅刚被重击过的“充满了浆糊”的脑袋在这一桶“冷水”中冲出了点意识,而刚要落在地上的无力的双手似乎又可稍供差使了。“噗!”正当宏毅想要去思考下一步如何时,沉闷的胸口却告诉他他并没有思考的时间。“救我!”又是这种话语。宏毅做了个深呼吸,但这一个小小的欲图使自己变得更清醒的动作却又令他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身体上的痛楚而再一次失去意识。宏毅苦苦一笑,,看着匕首时的目光却又透露出他人未曾见过的冷静。他将黏糊糊的手重新握住匕首,血肉与处处开裂的皮跟冰冷的匕首接触更显得凄凉。小宏毅看着这匕首,虽然此时无法思考,但是有种东西叫做经验。他将匕首向后拉了拉,尽管这一举动并不似之前那般强劲有力却又取得了之前所没有的成功——匕首松动了。他调整了下呼吸,在经过几次尝试之后,匕首已然脱离了之前卡主的地方。小宏毅看了看匕首,改变其方向兵与之前在同一个平面上相垂直。他向左拉了拉,似乎并没有什么收获,于是他试了试从右边进行突破,无果。他又做了个深呼吸,将匕首再往后撤回一点,进行上述的尝试,终于,在数次尝试之后,他发现了一个可以下刀的地方了。
“可以”宏毅脑海中闪过了两个字,手中的匕首终于可以愉快的发挥它的作用了。拉,划,切。在一次次“寻路”中探明了猪皮的柔软路径后,小宏毅花了不少的时间并在猪肚子上开了一个不大的口子。当宏毅割掉一小块迪猪外骨皮的最后一块连接猪体的皮并用匕首把它挑掉之后,扑动着血气的真皮红彤彤地蠕动着。“呼~”宏毅深吸一口气,将匕首用力地对着真皮捅将上去。“噗嗤!”不大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这头迪猪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流血受伤。自然这对迪猪进行了不小的伤害,但这也是有代价的——迪猪重新进行了它的奔跑。不过与之不同的是,这次宏毅并不是茫然而任其宰割——目标就在眼前。迪猪不断地奔跑而宏毅也跟个疯子一样不断对着伤口不断攻击。头发一撮又一撮地被划掉,身上比较完整的地方也慢慢血肉模糊,但这并不影响到那冷静至疯狂的冷酷的人进行他的攻击。
终于,迪猪停止了奔跑。但随着迪猪的停下脚步一阵音浪却将宏毅坚定的眼神冲击至空洞。
迪猪再一次奔跑,而宏毅却已然无力坚持了。匕首随着双手的脱离落到了他的头的前方。
他已无法去感受什么,强迫自己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