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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的海沸腾了起来,剑道之威扩散之即让海面掀起了一面水墙,而剑气所到之处皆是狂风怒吼,海岸线被弥撒开的剑光染成了绚丽的金色,看上去华美又壮丽,但这却是名副其实的大杀招。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那个,你特么怎么不死在这剑下?”木柯运足了气怒喝一声,声如洪钟震荡般浑厚,竟然能盖过那海浪的巨响。
站在李听风身后不远处的南五笔眯着眼,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既然你已经要死了,我也就容你逞这最后一次口舌之力吧。”
“逞你奶奶个腿,你快点死去吧。”木柯又是一声怒喝,心里也愈发烦躁起来。
“你也是煮熟的鸭子只剩下嘴硬了!”
“嘴你奶奶个腿,取了个输入法的名字,你牛什么牛!”木柯边骂边望着那柄斩向他的剑。
他的目光一点点地冰冷起来,怒气突显在脸上,他很久没有生过气了,准确的说从苏州死后就再也没有生气过,天凉夜雨时他也只有悲伤的资格。
但很多人知道他易怒,在进入荒灵禁地之前他很会生气,今日他又生气了,跟以前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那剑已经很近,如摘星锋倒下。
李听风的眼里是杀气,手中是杀招,挥剑而动,剑道落。
木柯在剑势将至时突然踏步而起,他虚踩在空中,迎向李听风的手臂一阵挥舞。破开的黑幕中忽有漫天金霞凝于他的掌心。
“你是什么人,竟然与我们一样有大乘境的修为。”李听风脸色微变,他已是不凡的修士,自然能感觉到木柯所驭术的不同。
但木柯并未回答,他在生气的时候通常不会说话。
一道刺眼的光在北海岸轰然炸裂,黄金剑道斩到了木柯的额前,却被一只由金霞凝聚的大掌钳住。
“他挡住了李听风的剑道!”寒良的脸色变得苍白。
而立于原地的六人也傻了眼,震惊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寒良。
但最震惊的还是李听风,他知道自己的剑道还未成火候,但也绝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挡住的,这可是大岳皇朝传承中的至强剑道。
“封天三禁,是苍白的成名之道!”
挡住黄金剑道的木柯并不轻松,所以他不准备给李听风任何反扑的机会,抽掌就震了出去,一时间满天都是掌印扑来。
李听风驭黄金剑道横斩出去,却瞬间被封天三禁封的动弹不得,他只好举剑影敌,剑花绚丽地开了起来。
“你并非无名之辈。”
“我名你奶奶个腿!”木柯劈掌将李听风震退,又是一拳向前砸在了他的心口。
李听风抽剑而斩,逃出了接下来的拳影,他觉得此刻甚是憋屈,略显癫狂地大叫:“你到底是谁?”
木柯的眸子不再狂热,他从腰间抽出了那柄从宗祠带出来的铁剑,一个呼吸后,海岸已经被虚剑所卷积而成的风暴所包围。
“这是……什么剑?”李听风的发冠被斩的粉碎,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还没取名字。”木柯忍着头痛缓缓开口,这是他从宗祠学来的剑道,不但震乱了李听风出剑的节奏,还以无可匹敌的剑痕数量轻易碾压了他。
虚空中的黄金大剑“轰”一声崩碎了,李听风从剑痕的风暴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刚才那一剑是什么剑?”左下角看着还未散去的满天剑痕,眼中出现了无比的狂热,而江迟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木柯很是疲惫,灵力也近乎枯竭,他一边调息一边道:“怎么,你想学啊,想学过来给我捏捏腿。”
握剑的手在颤抖的李听风此刻的脸色苍白不已,他刚要开口说话,忽然被云淡风轻的一指击飞了出去。
木柯冷眼看着他落入海中,才将手指缩回了袖间。
“什么叫做天澜屡战屡败?”木柯还是问了跟刚才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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