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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不妥吧?老爷都年近不惑了。”小太监迎着苏侍君赤红的眼睛,声音低如蚊呐。
苏侍君抬脚将碍事的脚凳踢到一旁,冷笑道:“你不必担心,父亲,他自然是愿意的。陈国公府,呵呵,若是没有我,哪来的‘陈国公府’,父亲一辈子追求荣华富贵,只要能让他享受华服美食,他才不介意卖了家人还是自己!”
这小太监入宫没几年,虽然被陈国公收买了,可心里却只是贪图苏侍君和陈国公给的钱财丰厚,对苏侍君并没有多忠心,等到苏侍君挥手让他滚出门,小太监点头哈腰倒退出苏侍君居住的五进大宅,转头就跑去隔壁向其他人打听起陈国公府的阴私来。
“师父,你就告诉我陈国公府都发生过什么吧?”小太监将一个荷包塞进中年太监手里,涎着一张脸追问。
中年太监掂量了一把荷包的重量,不满意的撇撇嘴,再次掌心朝上朝小太监摆了摆,小太监一脸肉疼的又从腰间掏出半两碎银塞给中年太监,中年太监接过银子,这才不紧不慢的比了个“右手握拳,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往右手手心里塞”的姿势,猥琐的笑道:“陈国公嘛,是‘这个’。”
小太监闻言不敢置信的睁开一条线似的眯缝小眼,中年太监继续笑嘻嘻的说:“陈国公年轻的时候若不是在国子监里面‘交游广阔’,哪能有机会娶到陈国公夫人呢?陈国公夫人出身河南王氏——‘王氏’你知道吧?王氏祖上可是开国元勋,陪着□□打天下的!他家开国后出过六个相国,两位皇后。陈国公夫人即便只是家中庶女,也不是陈国公当初一个落魄的三流家族支脉能配得上的。”
“您的意思是……?”小太监抻着脖子,满眼兴奋的追问,“陈国公和王夫人的兄长,嗯?”
中年太监一挥手,脸上笑容越发猥琐,凑到小太监耳边压低声音解释:“亲哥哪能干出这种事儿来,跟陈国公有一腿的是王氏嫡出的三公子。王氏老封君当年因为儿子断袖的事情气得厥了过去,等醒过来之后直接把陈国公绑到面前,问他怎么才能放过自己儿子。后来?呵呵,后来王氏的老封君保媒把支脉的庶出女儿嫁给了陈国公,还将他举荐到东南做知县。”
中年太监挤眉弄眼的调侃:“一个男人不但换来个知县位置,还买一送一给个出身名门的老婆,这笔买卖值啊!”
小太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不知不觉将心里话说出口:“难怪苏侍君这几年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原来是家学渊源……”
“嘿嘿,你不会以为陈国公原来一个小小的知县就会因为儿子当上陛下宠爱的侍君而权倾朝野吧?他当了知县后,先勾搭上州官太太,然后借着州官太太的枕头风不断给州官送礼才被评了优等,调回京中的。”中年太监说着不屑的撇嘴嘟哝,“都说咱们阉人无情无义,比起陈国公可差远了——他一回京立刻借着路途上吃了苦的瘦弱模样跑去找被摆了一道的王三公子,也不知道给王三公子灌了什么*汤,留宿一夜之后,俩人就回到双宿双飞的黏糊样子了。王氏在朝中很有权势,有他扶持着,陈国公哪能过得不好?可走得再好,混到侍郎也顶天了。正巧陛下下旨纳美,陈国公想都不想就把小儿子送进宫。”
中年太监摇着头感慨:“心肠真是狠啊!难怪能当上国公。”
中年太监推了小太监一把,做了个“听完赶紧滚”的手势,小太监谢过他,拿着苏侍君给的令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来到陈国公府上。
陈国公虽已近不惑之年,却是个看不出年龄的美男子,他面如冠玉,眉目清秀,白皙的肌肤光滑一如青年,若不说出真实年龄,只会让人以为陈国公未到而立之年。
宫中禁止传递消息,内侍们出入都要检查,是不可能带出书信的,任何事情想要传递出宫的消息都只能依靠口述。
因此,宫中的太监们各个练就了一身一字不落将主子说过的话重复出来的好本领。
陈国公听到小太监转述的话,从喉中发出低笑:“犬子年幼不经事儿,劳烦公公平日照顾了。”
柔和的声线越发衬得陈国公温润如君子,连听过陈国公丰功伟业的小太监都怀疑自己听到的故事男主角和陈国公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陈国公没有辜负中年太监的评价,理了理长衫,脸上笑容不变的说:“苏侍君既然思念父亲了,老夫明日就入宫一趟。”
“只是礼不可废,陛下是天下之主,老夫得先去拜见陛下,得到陛下允许才好进后宫。”
听了陈国公的话,小太监心里飘过一句“若是陛下留宿,老夫自然为国尽忠,尽全力满足陛下”,把自己吓得浑身发抖,赶忙垂下眼帘告辞。
退出陈国公府,小太监搓着双臂,心道:这陈国公还真是毫无廉耻心,比咱家个太监还不如。
凡事都秉持着“欺上不瞒下”的规则,苏侍君和陈国公的阴谋诡计,林君与顾宇晟无从得知。
自从昨晚太医院的御医们为顾宇晟诊断后得出“大司马连年征战,体内有寒湿之证,且手脚关节劳伤严重”的结论后,林君就禁止顾宇晟拿任何重量超过十六两的东西。
一个力能扛鼎的强壮武将被下令拿东西按“两”计算,顾宇晟哭笑不得,心里却又因为小皇帝的细致的关怀而有些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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