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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苗无奈地摇摇头,道:“修仙者和凡人在实力上的差距就如同人和蚂蚁一般。你觉得人会真的在乎蚂蚁的生命吗?”
她道:“虽然有人讲你不应该伤害蚂蚁,但你走路时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踩到几只蚂蚁。你想去收蜂蜜,然后看见几只蚂蚁挡在眼前,你是不是要把它们吹开,让它别挡路?至于吹开之后,蚂蚁是死是活,谁又在乎?”
“虽说宗门一般有禁令,可我也没听说过有人因为伤了凡人就受到惩处的,”汤苗叹口气,“可见宗门也并不把这当回事。”
“再说,偌大一个宗门里,总有那么些不法之徒吧?不可能个个都遵纪守法心地良善吧?”
叶缘听了这话却摇摇头,并不争论,只道:“这些我也明白。只是,如今正邪分立,一般人见到这种事情不是都会想到邪修吗?你怎么先想到了宗门?”
汤苗一呆,她思索了一下,才道:“大概是因为这阵法一看就极为厉害,不是说邪修大多都分散隐匿在各处吗?一两个邪修恐怕是干不来这么一件大事的。宗门嘛倒是应该有实力做这些。”
“你是以实力做考虑,就是说,你不觉得宗门和邪修有多少区别?以前张青鹏和邪修甚有渊源,我记得你好像也不以为意?”叶缘不由问道。
汤苗想了想,点了点头。她确实认为不能简单地给人贴上标签,贴个“道门“就是好人,贴个“邪修”就是坏人。道门里并不是个个都良善,要不然那起意要吞并青州城的齐家、那想栽赃陷害她的曹冉都是什么?同理可得,那些邪修应该也不是个个都坏吧?
叶缘却是不赞同,他摇头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邪修行事。”
“他们所修功法,个个残暴无比。我曾见过他们用婴孩练功,用孕妇练功,用一城人的心脏练功,他们哪个不是在尸山血海里泡出来的?”叶缘想起以前的经历,心情颇有些沉重。
他又道:“就算他们当中有良善人,可手上已经染上了这么多血腥,早就面目全非了。做的是恶魔事,心里如何想的,重要吗?”
汤苗早就听说过邪修的种种恶行,从小听到大,所有的人都是一谈邪修就色变,极尽夸张之能事。可她经过这么几世,早已明白传闻不可尽信的道理。况且,她周围都是道门的人,哪里能指望他们会对敌人有个客观评价?
可见叶缘如此,她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叶缘以前提起邪修时都只是几语带过,不愿多谈。可从刚刚的话语里她听得出叶缘心中的沉痛,她也十分相信他不会信口开河。
汤苗不由问道:“邪修的功法当真有这么可怕?”
叶缘极为郑重地点点头:“是。”
“这要从它的源头讲起。世上最早是只有正统道法的,修真之人吸收天地间游离的灵气,一步步提升境界,洗髓伐经,成就金身,修炼到最高境界的人还能破碎虚空,成仙成神,与天地同寿。”
“可是,这种方法太慢了,很少有人能修炼到最高境界。修真者绞尽脑汁,后来便发现天地间还有许多灵草灵植、妖兽宝物,它们蕴含着大量灵气,服用之后可以极大地提升修为。这些资源到现在都还是被人抢破头,炼丹之法也是从这里发展而出的。”
“其实大部分人都已经安心于此了,可惜,有些人还是嫌慢。当年,就有些修真者把主意打到了人类自己的身上。想想,人是万物之灵,连妖兽的血液内丹都是绝好的资源,那人的血、人的心、人的魂魄、人的金丹乃至人的元婴呢?事实证明,这些无不是大补之物。”叶缘苦笑着摇摇头。
“世上这便就有了邪修。这些邪修发明了各种各样用人做材料的功法,人的身体里的确蕴含着最多的灵力,邪修们都进步飞快,比正常的修真者厉害太多。”
“可就像普通修真者一样,邪修们对资源的需求也是越来越大的。普通修真者在炼气期时要服用三级灵草炼制的聚气丹,筑基时还要服用突破境界用的筑基丹,筑基后更要服用四级灵草炼制的洗髓丹,以此类推,所需的资源数量和质量只会随着境界的提升变得越来越高。”
“邪修们也一样,可是他们用以练功的资源却不是什么灵草,而是人。整个人类便全成了这些邪修的猎物。先遭殃的是凡人,待杀光一城一地的凡人也满足不了需求后,便轮到了炼气期修士,然后是筑基期、金丹期修士,甚至据说还有元婴期的修士遭了家人毒手,辛苦练就的元婴成了儿子的补品的。”
“所以说,但凡是邪修,这修炼路上全是用人的血肉铺就的,境界越高,用的血肉就越多。无一例外。与他心中所想毫无关系。而且,堕入邪修的,也只会越来越暴虐,越来越轻贱人命,这也无一例外。”
汤苗听得目瞪口呆,她早听说邪修暴虐,但只把他们当做睡前故事里的大魔王,竟不想那些故事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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