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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们一人是太后,一人是……是相国,她们有权知道。”三水犹豫道。
“住口,别再说了。”凤君晚脸色沉冷。
三水噤了声,转身偷偷抹了眼泪,缓缓的收拾药匣子。
是夜,月华如水。
年画打开门,自书房内跨步而出,抬眸,伫足怔然。
清冷月色下,白衣轻裘,翩若惊鸿,缓步向她走来,拾级而上,至她面前,一双深瞳一动不动的看她,眸内粼粼洵洵,化不掉的深情在流转。
良久,两人便那么不言不语静静对看,眸光交织不放。
凤君晚长臂一伸,裹了年画入怀,紧紧的不放。
“都过去了。”
声音似惊鸿点水,极淡。
年画长睫一颤,正欲开口,唇瓣便被火热的唇覆了,再容不得她思忖,胶着不放。
情火,自两人心底轰的燃起,瞬间燎原。
书房门紧闭,烛火跳跃,屋内所传出的声音微颤。
“不……不可以……这样……”
“你是朕的后……是朕的妻……朕的女人,怎不可以?”
“现在……现在不可以……”
“你……在怪朕吗?那些只是形式……在朕心中,你早就是,很早很早便是……”
“可是……唔……”
“画儿……”
“唔……”
空中圆盘银月,似带了笑,绽放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洒照入那爱意浓浓的屋中。
一连五夜,月亮从圆月到缺了圆,一直见证陪伴着这一对如胶似漆的人儿。
似火热气渐退,年画窝在凤君晚怀中,纤手抚着他胸口的伤疤,直感自己的心微疼,轻声道:“此处可还会疼?”
凤君晚长臂紧了紧,声音微哑道:“不会。”
“真的吗?”
“真的。”凤君晚微冷大手轻抚她脸颊,轻声道:“你在担心?”
年画拧了拧眉,纤手握他那大手,疑声道:“怎地这般冷?如今冬已去,而且……这会儿,皇上怎会冷?”
这几夜皆是这般,好几次她在睡梦中都被身边人冷醒。
凤君晚眼波微动,大手反握了她,五指交叉而握,微热的唇吻上她的唇,“别担心,吾自小皆这般,无碍事。”
“嗯,不要……”年画轻推他,“一会儿该上朝了。”
“今日……一起去。”凤君晚没有打算放过她,火热的吻她,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轻抚。
年画心底的火瞬时似被点燃,再也无法拒绝。
……
激情似火,那一瞬,凤君晚低吼,“画儿……别离开吾……”
“嗯……”年画火热回应。
……
天际云霞微灿。
早朝。
久病从未上朝的岐王到朝,而藩王彭王亦到朝,年画微讶,眸光在二人脸上滑过,淡笑以示招呼。
二人微笑回应。
年画抬眸看凤君晚,正撞上他望来了,淡柔雅笑,情意绵绵。
众人见状,皆低头回避。
自相国恢复女装上朝,他们便是知是何事了,皇帝开先例命女子为相,散后宫,皆是为了这一位叫做年画的相国,前后诸事一切,皆让人叹奇。
皇帝喜欢,他们身为臣子的,能说得了什么?
年画见众人又低了头,面上一热,转开脸,心中喜忧参半。
这般下去,这朝怎上?满朝文武皆尴尬。
那一厢,凤君晚已开口议事,年画不得已敛了心思。
这一日的早朝时辰特别长,诸事议得特别细,年画望着龙椅上面色微白之人,心底兀的一跳。
未待她细想,那一厢凤君晚淡声道:“朕自登基以来,杀戮甚多,为祈国运昌盛,朕决定明日起,带发在宫中修道半载,朕修道此半载,相国监国,望众爱卿齐心协力助年爱卿,保我朝无虞。”
一言似惊水石,击起千层浪。
“皇上……”
“皇上,自古帝王登基哪有不死不伤的?皇上无需自责啊。”
“皇上此时怎可修道?”
众人议论纷纷。
那一番话似平地一声雷,轰轰从年画脑中滚过,缓缓抬头,望向那人,那人眸光闪烁,垂了眸不看她。
心脏瞬间似被钝物划过,不知不觉,钝钝的痛,一点一点,直至铺天盖地淹没了她。
他骗她。
他把事情瞒得滴水不漏,什么修道?什么祈求国运昌盛?
他那一身的寒,天,她怎就忽略了呢?
难怪他会无声无息的不再生她的气,难怪他这五日夜夜来寻她,难怪他抵死般要她。
难怪岐王与彭王列朝。
他又骗了她。
“皇上,怎可让相国监国?”德王出列道。
凤君晚冷眸一扫,众人皆低了头,无人再敢出列有微词。
彭王呵呵笑笑,慢悠悠道:“难不成德王想当监国?”
自先金太妃一死,如今的德王与先前大不一样,扫眸向殿中看看,见形势这般,眯眼笑道:“本王没有那个能耐,相国年少有为,聪慧过人,又是皇上的……悉心栽培之人,监国自是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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