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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很快就到了。
唐靖半倚在一棵树上打盹,他想着反正卓云和司徒情都不许他插手这件事,那他也愿意当个闲人,乐得自在。
他从唐门偷出追魂针已经惹怒了几大长老,只怕这次来追捕他的都是精英,但愿司徒情和卓云能够全身而退吧。
唐靖并不是对唐门没有感情,而是唐门内部已经因为理念不合分裂成了两派,唐门门主一派,大长老一派,门主这边握着以唐靖为首的一大批新锐,而大长老那边都是些元老。
门主厌倦了暗杀的生涯,主张跟朝廷合作,帮朝廷制作暗器,提供暗卫,也让唐门弟子们生活得更稳定安全,而大长老那边则是更愿意墨守成规,继续刀头舔血的暗杀生涯。
这次的追魂针事件,就是两派纷争从暗到明的一个转折点。
追魂针是唐门最古老最神秘也威力最大的暗器,凡中追魂针者,即便没有当场暴毙,也会在之后三天里七窍流血,四肢扭曲而死,更奇妙的是所有死在追魂针下的人的尸体里都找不到任何铁器或是针的痕迹。
只可惜追魂针的针匣在一次暗战中受到了损伤,在那之后开启追魂针针匣的人也会被追魂针所伤,同样无药可救,可以说是杀敌一千自伤五百。
更可惜的是,至今没有人能够修复追魂针损伤的针匣。
朝廷那边也久闻追魂针的威名,于是便向唐门门主提出借追魂针一观的想法,并开出了极其优渥的条件。
唐门门主心想既然唐门现在也无人能够修复追魂针,借朝廷看一看也没什么关系,可大长老那一派人却极力反对,认为这其中必然有阴谋。
门主行事一向果断,并没有顾及大长老那一众人的反对,便悄悄命唐靖带着追魂针上了路。
而到现在唐靖的情况也说明了两点——门主那边的消息并不算密不透风,长老们只怕是要撕破脸皮了。
不过能够遇到司徒情,也算是唐靖的意外之喜了。
虽然这也是个厉害角色,但也比大长老那一批动不动就要杀人灭口的强多了。
唐靖默默啧了两声,感叹其实这些门派内部的争斗比起宫廷权势之斗不遑多让,然后他就在树上翻了个身。
这么一翻身,唐靖便觉察到了一点异样。
刚才唐靖是背对风口,现在扭过头便正对风口了,然后他便嗅到风中隐隐约约飘来几丝血腥气息,这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边明明这么安静,血腥气是从哪来的?
唐靖凝神屏气,朝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细细看去,忽然他就看到了之前自己藏身的山洞。
唐靖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不由得连连叫苦。
之前卓云抓住他的时候态度恶劣,这让唐靖很不放心,于是留了个心眼,在山洞里留下了一些唐门的专用标识和暗号,希望吸引大长老那边的人过来跟魔教互相残杀。
后来唐靖跟司徒情谈妥了条件,一时高兴便忘了这茬。
那山洞其实极为隐秘,魔教中人大概也没料到有人会发现那个山洞以及山洞中的通道,因此疏于防守。
唐靖的那些举动,显然是把卓云他们都给卖了。
想着,唐靖再也没法顾及卓云的那些警告,足下一点,踏着枝头便纵身朝着山洞的方向飞去了。
山洞前方便是瀑布,四周空旷且都是险隘的崖壁,这根本就给使用暗器的人提供了再好不过的进攻平台。唐靖离的稍微近了一点,便听到了悬崖四周传来的厮杀声和暗器声。
唐靖心中一紧,默默就伸手按住了袖口里藏着的暗器。
他一个鹞子翻身,极快地顺着悬崖飞纵到之前司徒情经常抚琴的那块石台上,趁着月光,居高临下,瀑布下面的打斗场景便一清二楚了。
卓云的一身青衣在一众黑衣的唐门弟子中分外明显,其他的魔教教众穿的也是黑衣,但打斗在一处,身法和招式很容易就能够辨别出来到底是哪边的人。
即便唐门在暗器和场地上占了上风,但魔教弟子们显然也不弱,场中情形异常胶着。
唐靖站在平台上,坐山观虎斗,观察了一会,他觉得自己暂时还没必要出手。
若真是魔教落了下风,他再去帮一把也不迟,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心人。
“你倒是很会选地方。”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地在唐靖身后响起,神不知鬼不觉。
唐靖猛地一惊,表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回头起身道,“教主大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司徒情依旧一身白衣,不过披散的长发却束起了一半,另一半在身后缓缓飘舞,月光洒在他身上,宛若谪仙。
司徒情神色淡定从容,也静静看着山下的变化,末了淡淡道,“刚刚。”
唐靖微微一挑眉,正想再说点什么,司徒情忽然长袖一拂,闪电般出手,点了唐靖三处大穴。就在唐靖愕然之时,司徒情出手提起他的衣领,轻飘飘的纵身往石台最高处一跃。
彼时月光皎洁粲然,高高的悬挂于西天之上,唐靖半悬在空中,借着月色和地势把山下争斗之景看得更加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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