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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凄风苦雨,破旧的茅屋四处漏风只能勉强遮雨,温锦又将怀里昏迷的云芒搂的更紧了一些。
这是苍牙城外十里椒守山上的一间破茅屋。七天前温锦和朱雀从沙湖赶回来,发现云府被封,通缉温锦的告示贴满了整个云牙城,他们乔装打扮打听了半日才知道,云芒盗取木极的事情败露,吞噬木极中途被重华阻止,木极反噬云芒重伤被囚禁在皇宫的地牢中。
温锦和朱雀二人仔细规划了两日,决定声东击西由温锦盗取木极吸引大部分注意,同时朱雀去地牢救出云芒。
银雪帝国皇宫内高手如云,解救云芒的行动进行的并不顺利,三人从皇宫中逃出因为朱雀体力不支,只好迫降在这椒守山山上。朱雀和温锦均身负重伤,而云芒则因为当归毒发和木极的反噬昏迷不醒。
温锦在救云芒的过程中,也把木极吞到了肚子里,所以他和朱雀的伤都不碍事,但是云芒却不行,气息越来越弱,只靠温锦的鲜血吊着命。
在他们逃入椒守山不出半个时辰,重华就带着银甲军水陆空全方面封锁了这里。他们在这里停留了三天,躲着上山搜查的银甲军,修养生息,终于等来了这么一场雨,下雨时空中的封锁会减弱,他们便决定趁着大雨夜色逃出椒守山。
但是如今,前半夜已过,出去探路的朱雀还没有回来。温锦咬了咬嘴唇。他看着怀里云芒苍白的甚至有些泛青的脸,这是当归发作的征兆,可是他救不了云芒,系统只告诉他这种喂血吊命的方法。
温锦扯开手腕上裹着的布条,弄破了腕上已经快要闭合的伤口,吮了一口鲜血度到云芒口中。最开始的几天云芒还能咽下,但是现在,温锦度到云芒嘴里的血有一大半都沿着嘴角流了出来,温锦卡主云芒的喉咙也不行。
温锦快要哭了,他从来没觉得过如此的无助,哪怕让他去死都没眼睁睁看着云芒死去而让他难受。他吞噬了木极和金极,按理说力量应该强大的世无其右,但是他不懂的使用,是啊他早就察觉到了,没有了系统之后他就是个废物。
只是温锦不知道,由于连日的失血,他的脸色并不比怀里昏迷的云芒强。
又是一个时辰,屋外除了风雨声终于有了些别的声音。初听得温锦以为是朱雀回来了,但是屋外的由远及近的分明是马蹄声,来了许多人。温锦打开系统,他看见密密麻麻的黑点把这间破茅屋包围了起来,温锦点开最大的那个红点,果然是重华。
温锦让云芒平躺在破旧的土炕上,又解下外衣披在他身上。温锦摸了摸云芒的脸,突然笑了起来。无论是在哪,他来的世界他去的世界,天地浩大,竟都没个他的容身之处。
温锦整了整衣服,推门而出,面色平静如水,目光却如刚开刃的刀片划过屋外的一干人等,最后定格在重华脸上。
重华脸上有伤,毁不了容但是需要挂好长一段时间略影响形象。这是温锦的杰作,当日温锦去偷木极,便与重华一场恶战,温锦以微弱优势侥幸取胜。
重华翻身下马来到温锦面前,温锦看着重华扬起下巴轻蔑一笑,“手下败将。”
重华眯了眯眼睛扬起马鞭挥手便是一道焰刃朝温锦面门袭来。温锦挥手一道水刃迎战,但是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被重华的焰刃逼退了一步,喉头有腥味传来,温锦生生咽了下去。嘴角噙着冷笑。
“重华,里面那个男人,”温锦有高高的扬起下巴,“你想要他?那可真不巧。这个男人的命,他的一丝一毫都属于我温锦。”
温锦说着又是一笑,笑得眉目舒朗,在风雨交加的黑夜,少年于雨中湿透了衣衫,却是这样抛下所有包袱似的莞尔一笑,竟有种微妙的壮美。
他说,“重华啊,这屋里的男人就算是化成了灰。那灰我温锦也得一丝不差的吃进肚子里。”
重华紧蹙眉头,“交出他,我饶你不死。”
“死?”温锦眯了眯眼睛轻蔑一笑,“我不怕他死,我也不怕我死。但你算个什么东西?想要指掌我的生死,你,配么?”
温锦的气愤,温锦的不甘,温锦的无助所有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化成了一把利剑又一次破开了他心上的那把锁。如同那日在【修罗】湖底据点发生的一样,温锦的瞳孔变成了浓郁的金色,方圆十米的领域自他脚下打开,领域之内无风无雨无声。
被温锦纳入领域内的重华突然间感到心慌。作为风雪大陆最年轻的修帝,他知道眼前少年刚才打开的是什么,是领域。
在这方圆十米的空间里,他就是神是一切,万事万物都要俯首称臣。
温锦又对着重华一笑只是这次的笑容看不出喜乐,就像是白纸上画出的一个面具,那是所有神像上匠人惯用的笑容。
重华只觉得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神,膝盖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温锦仿佛不满意他仍挺着的脊梁,重华感受到身上那座大山在变重,终于以一种最低微的匍匐在地的姿势跪在温锦面前。
“杀。”温锦的语气冰冷没有起伏。他话音才落,便被死死地压在地上,那是一种要把他压入尘土的力量,重华已经恐惧的无法言喻,他知道马上他就会死亡。领域外的银甲军看着自己的殿下状态试图冲过来救人但都以失败告终。
“小锦,请手下留情。”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温锦耳中。温锦的杀意暂且停顿,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少年从队伍中走了出来。温锦没有拒绝他的进入,少年一直走到他面前卸下兜帽。那是温锦一张熟悉的脸。
“小锦,”牧寻雪说,“放了重华,你既然不怕死,那么云芒便有救。”